又过了小半个月，方旭终于出院了。
在出院那天张成灏也结婚了，李昴那个坏蛋还瞒着不让方旭知道，都分开了，还瞒着做什么？
反正，都和你谈恋爱了，又不会沾花惹草的。
虽然是好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李昴也没有大意，看到方旭已经开始蹦蹦跳跳了，才回归了消防队。
方旭也开始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
人这个东西，从生下来，到下去，都只为一个“活”字。过去的方旭脑子里还有过梦想，想过自己坐在Dom的王位上脚边一堆优质的贱狗，但经历了这两个蠢狗之后，忽然对这样的梦想没多大的期望了。
偶尔抱着李昴亲亲，把李昴捆起来玩玩，就已经能够满足心里的那点主奴瘾了。
只是每次看着李昴跪着就有些奇怪，明明是自己男朋友来着。
所以后来也慢慢地不让李昴下跪了，只是让他坐着，或者站着调教，也是特别奇怪。
又过了几个月，方旭带着李昴去医院全身体检。
医生摸着胡子，瞪着一双眯眯眼看着李昴，又看了看方旭。
方旭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不会，又出什么毛病了吧，这几年他特别的乖，没打过人了。”方旭自动省略了李昴打张成灏的那件事。
医生拿着报告单：“根据身体的情况以及刚才的测试分析，李昴先生的病情已经十分稳定了，很有康复的前兆，具家属说，已经有两年没有发过病了？”
方旭点着头：“是啊，两年了，没有再发过病，平时话也多了，还还爱笑了。”
医生点着头：“很好，那么根据现在的身体素质和平时的反应来看，已经完全不影响生活了。”
方旭歪着头：“哎？不是康复吗？”
医生笑了起来：“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康复这两个字，李昴先生的身体情况看来，现在和正常人根本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躁郁症以及发病的概率已经压制到了最低，其实和常人已经没有区别了。”
“所以就是好了，对吗？”方旭笑着说。
“嗯，算是好了吧。”医生说道。
方旭笑的很开心：“请把吧字去掉，就谢谢医生了，药可以停了吧？”
医生摇头：“药还是不能停的，毕竟躁郁症的情况你也是知道。这样吧，你们先停药一个星期，如果病人没有反应的话就可以不用吃药了。”
方旭：“好的，谢谢医生。”
李昴和方旭一起走出病房，沉着嗓子：“我就说我已经好了，还带我来做什么？”
方旭明显特别的开心：“知道了知道了，好了，你下去付钱吧，我去上个厕所。”
李昴摸了摸他的后颈：“嗯，等我。”
方旭这才哼着歌去厕所放水，放完水刚走出来的时候就碰上了刚才的那个医生。
方旭洗着手：“医生好。”
医生咳了咳：“那个，刚才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急着走做什么？”
方旭有些茫然：“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吗？”
医生点了点头：“刚才是病人在旁边不好说，那个，你看啊。病人是双相躁郁症，过去的病例以及发病的情况也是特别的危险，而且在治疗期间即使通过服用药物和定期治疗也有反复发病的状况。”
“我知道你们的情况是比较重口味的，虽然犬化确实有一定的治疗效果，但几年时间就能恢复成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方旭才开心没多久的心慢慢地沉下去：“你想说什么？”
医生认真地看着他：“病人的种种情况和康复的反应，极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方旭瞪大眼睛，立马说道：“怎么可能！”
医生很严肃地说：“有可能，有可能！在Jing神病方面的病例中，这种情况不少见，拿通俗地话来说，就是疯子知道他自己是疯子。”
方旭毫不客气地回道：“你才是疯子！李昴他不是疯子！”
医生有些急了：“不是，你先听我说！首先，病人的这种情况已经对自己的身体和发病的频率完全掌握，甚至可以达到自我控制的地步，让自己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就……就好比一个类人机器人，当他们与真正的人类待久了，就会自主地去模仿人类，最后让自己的言行举止甚至一些生活习惯都和人类看起来相差无几，但他的本质还是一个机器人啊！”
方旭看着医生，冷着脸：“所以呢？你不是都说了嘛，李昴已经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发病频率，会自我调节，那不就是一个正常人了吗？”
医生叹了口气：“但如果一旦发病，可能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控制的了他了。”
方旭：“………”
医生：“先生，我冒昧地问一下，你和病人是……情侣吗？还是说只是主奴的关系。”
方旭：“情侣，主奴平时也在玩。”
医生点点头：“那……请避免分手，否则，就会容易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