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凉夜起身将醉恕压倒在床上。
“哪里不公平？”醉恕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凉夜问。
“让我睡一次。总是你睡我，这不公平。”
醉恕忍不住别过头用手背遮着嘴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既然你那么想要的话，那就来吧，我没意见。”
“真的？”
醉恕笑着点点头，伸手解开了睡衣的扣子：“真的。你看我都自己脱了，多有诚意，来吧，我准备好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耍我？”
“没有没有。我不敢。总长请。”
“阴阳怪气？”
“真的没有！我真的准备好了，你来吧。”
凉夜懒得再理他，动手脱他的衣服：“那我不客气了。”
这一折腾就是天微亮，凉夜紧紧搂着醉恕不肯松手。
“醉醉，你真好。”
“脑子坏了？”这次轮到醉恕一脸嫌弃地看着一反常态的凉夜了。
“我就是觉得你真好。下次我还想在上面。”
“不可能，没门儿。就是给你尝尝鲜，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我就要在上面。”
“不行！睡觉！”
“醉醉！求求你！”
“不行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那就一周一次！就一次！”
“不行，我不同意。”
“一个月！一个月总行了吧！”
“不行，你别想了！”
“那一年！一年还不行吗！”
“你怎么这么磨叽？”
“……就只有四次了。”
这次，醉恕笑了。他终于不用再为五年后就会失去凉夜而难过了。
“你还笑！”
凉夜狠狠亲了好几口醉恕的脸。
“好了好了，一年一次，一年一次。”醉恕赶紧松口，笑着推开凉夜的脸。
“醉醉，我还想再来一次。”
“天都亮了，再做还上不上班了？”
“那好吧。”凉夜有些失落地说着又亲了一口醉恕。
“小凉。”醉恕搂着凉夜，看着黑夜中格外明亮的双眸说，“我一直担心一个事。”
“什么？”凉夜有些惊讶地看着醉恕，是什么事能让醉恕这么担心。
“我这样一直保护你，你都没有什么机会自己处理难题，我担心……”醉恕顿了顿，然后不加停顿，一口气说道，“我担心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自己能不能保护好自己虽说我可以把我的人脉尽可能全部转给你可能不能维系住用得好……”
“不会的，你不会不在的。”凉夜这么说着试图让醉恕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可醉恕还是不给他丝毫插嘴的机会，继续说着，凉夜终于忍不住了，吼了一句：“别说了！”
醉恕收了声看着他。凉夜平静了几秒说：“你不会不在我身边的。我只有五年不到了，五年的时间你还不能陪我走完？不要说这些，不要对我说。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提前想我离开你的瞬间的痛苦。所以我拜托你别说了。”
“可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我想要你好好的，和小月一起，和辞言一起。小凉，我会保护你的，会用我的一切保护你。”
凉夜笑着亲了他一口：“我知道。可我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就连复制人都做不了，全身的细胞都被侵蚀了。你没办法救我的。你好好待在我身边陪着我就足够了。”
“……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没有如果。你会在。注定是我先死。你会陪在我身边的。小月和永夜，就全都拜托你了。如果到了圣石事发的那一天，我来承担责任。是我指使你替我顶责任，明白了吗？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无所谓，但是你不一样。我得保护你。”
醉恕惊讶地看着凉夜，他没想到凉夜会这样。
“都是从你那里学到的。不过你可记好了，千万别跟我这边一起动。万一撞车，搞不好咱俩都要下台。”
“嗯，我知道了。”醉恕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叹了口气——又得费功夫去查他安排了谁做什么，再去把他的安排毁掉。醉恕虽然想过把自己的计划讲给凉夜听，可凉夜绝对不会同意的吧。
“睡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凉夜笑着把脑袋塞进醉恕的怀里，顶着他的胸口，安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