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徐容止不想自己被打扰,陈平安就索性翘课了,不然他总忍不住去看徐容止。
连着到校庆当天,他才回来。
中饭后舞台剧的一组人都去彩排了。
他坐在教室里,一脚踩在桌子下方的小抽屉,椅子往后倒,靠着简单的三角关系维持着平衡,整个人堕落的放空了思绪。
徐耀开了后门进来,直接撞上了他的椅子,他啪嗒一声摔倒在地上,脚踝被椅子压个正着。
徐耀也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蹲下来扶他。
他疼的呲牙咧嘴。
徐耀低声下气的求饶,他作为老大也不能太过斤斤计较,只能让他背自己去医务室,算是戴罪立功。
医务室要穿过Cao场,就在体育馆二楼,一半是医务室,一半是体育老师办公室。
两人路过Cao场的时候,陈平安一眼看到了正跟一个女生逛Cao场的徐容止,他拍拍徐耀的肩膀,指着他们的方向道,“你表哥不是彩排去了。”
“对啊,彩排能用一个午休吗,排完就自由活动了嘛,”他朝那两人的方向努努嘴,“他天天跟容萍萍来Cao场散步,这无法无天的也不怕回头给教导主任逮住。”
他听着徐耀的话,把头压在徐耀的颈后,一点余光也不留给那两人。
他总算明白了徐容止说不要打扰他是什么意思了。
脚更疼了。
28
陈平安一下午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一根烟也没去抽过,脚肿得其实不严重,可偏偏给医务室的老师包得跟个粽子似的,总觉得是不是他们过于大惊小怪了。
校庆下午开场,教室里走了个干净,大家都跑活动中心去了。
他哪里也没去,徐耀就跟着他,对他关怀备至,时常在教室里就想给他点根烟,给他骂了几句,老实了。
他看着课本发了一个小时呆,后来可算忍不住了,向徐耀追问,“他们在谈恋爱?”
“啊?”徐耀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才意识到陈平安说的是谁,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吧。”
“出息,你表哥是不是在处对象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他语气不太好,徐耀听得心惊rou颤,连忙道歉,“我马上问,一定给老大你问个明明白白。”
他烦燥的把桌面的课本丢了出去,徐耀咽了咽口水,扑过去又捡了回来。
“算了,给我来一根。”
徐耀这才如释重负的给他点烟。
他嘴里这根烟还没烧完,徐耀就问清楚了,带着点雀跃的小八卦心思,说道,“还真是,容萍萍她闺蜜跟我说两人刚在一起。”
他夹着烟的指节颤了颤,烧尽的灰烬掉在了课本上,弄脏了一个角。
他脸上没摆出滑稽可笑的样子,只是轻轻笑了笑,假装不在乎的说,“回头举报他早恋。”
29
陈平安没坐太久,对面活动中心热热闹闹的呼喊声偶尔会窜到教室,越显得他犹如孤家寡人般的狼狈,他下意识想逃避,脚被包得太夸张了,自己动不了,就叫了司机来接他回家,徐耀背他去校门口。
后来的一个月课又没来上过,班主任电话已经打到父母那去,他也没听。
他最近沉迷了一只在酒馆驻唱的地下乐队,乐队的鼓手躲在Yin影里,却张扬肆意的甩着鼓棒,偶尔掠过的灯光,照出那双迷人又多情的桃花眼。
他也不是说喜欢鼓手,就是觉得那里乱,跟徐容止的静截然相反,吵得他不会去想到关于徐容止的一切。
何况那里还有酒。
30
“Something must,ve gone wrong in my brain”
(一定是我的思绪出了岔子)
“Like your chemicals all in my veins”
(你的爱如毒药侵蚀我全身)
“Feeling all the highs,feeling all the pain”
(给我快乐 也给我痛苦)
“Let go on the wheel,it’s the bullet lane”
(使我释怀曾经的挫折)
......
他躲在角落里喝着吧台前的酒,有人绕到他身边坐下,他侧头看到那双令人沉溺的桃花眼,突然就笑了。
“嗨,我叫陆山。”
“嗯哼,”他举起酒杯,跟鼓手的眼睛同高,醉醺醺的说道,“敬你的眼睛。”
陆山愣了愣,指节叩了叩桌面,朝着酒侍讨了杯酒,回敬他。
陈平安此时已经趴倒在吧台上了。
“......”陆山无言以对,只能抱着他走去后台。
主唱和贝斯泡妞去了,就剩下个吉他手,坐在乱糟糟的纸板箱上调试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