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烬。”
秦铮喊他的名字,像是在叹息。
“你他妈能不能从我梦里滚出去。”
自从那个早晨分别之后,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梦到韩烬。
还是从前的模样,眉眼漂亮又带点不谙世事的纯然无辜,是被物质和宠爱娇养出来的一朵人间富贵花。
秦铮看着他就怒从心头起,压抑不住杀心地又吼了一声:“滚!”
这傻逼还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略带点混血的深邃蓝色——凝视着他,神色天真地问:“你不喜欢啊?”然后皱着眉很苦恼的思索着。
这人谈起恋爱来总是傻乎乎的,一点也不像平时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秦铮烦躁地攥了把头发——也不知道他在梦里是怎么做出这个动作的,然后拎着韩烬的衣领把他按在沙发上。
“最后一次。”他看着青年无辜又艳丽的眉眼,冷冰冰地说道。然后用力分开那人的双腿,顶了进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做到最后,韩烬哭着恳求他轻点,又哭得更大声地恳求他不要出去。秦铮听他哭得心烦,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掐着脖子往死里干,反正是在梦里,也cao不坏。
为什么这么清楚是梦呢?秦铮恍恍惚惚地想着,因为他没有和韩烬做到这一步过。要是早知道后来的结局,他就应该把那个贱货捆起来cao个够。这样分开以后他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了。
这五年来他刻意不去回忆那段日子,把和韩烬有关的所有信息彻底从记忆中清除。他做到了,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个人。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又让他记起来。
秦铮越想越生气,死命折腾身下的人,像是要把他cao成一堆棉花,或者一滩水,shi乎乎软塌塌,让他再也不能用那种目光看自己。交合处噗嗤噗嗤地响,水越流越多,这个sao货!秦铮狠狠一掌拍下,白花花的tunrou颤出层层波浪,透着靡艳的血红。
“韩,烬。”
他狠狠叫他的名字,把这两个字在齿缝里嚼碎了翻来覆去地碾磨,就像碾磨他胸前的两粒红果一样。如果能把这个人也吃进肚子里就好了。然后彻底忘了他。
做到最后,韩烬哑着嗓子,尖叫着,双腿死死绞着他的腰,chao吹了,雪白的身体软得像面条一样,无力地挂在他身上,蝴蝶骨轻轻颤抖,汗水像是颗颗莹亮的露珠滑过全身肌肤,有些半路碎掉了,有些滑到腰上,隐没在海藻似的长发里。
长发。秦铮后知后觉,怔怔地看着那团乌云似的发丝,纠缠在汗水和Jing水里,一股一股的,又看着他身下那朵红艳艳的受伤的rou花,好像忽然间清醒过来。
不是韩烬。韩烬是个男人。
那他是谁呢?
一个名字模模糊糊地浮上心头,但还没等他想清楚,身体就忽然往下一坠,从梦境里回到了现实中。
秦铮在眩晕的感觉里睁开眼,感觉全身好像被放进洗衣机搅拌着一样,或者正处在一个狂乱的暴风眼里。
那种奇特的晕眩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差点又要往床下掉时,一双手臂伸过来牢牢抱住了他的腰。
秦铮喘息几声,闭眼定了定神,再睁开眼,眼前的景象终于不再像梵高的星月夜那幅图一样旋转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下意识就喊了面前这个人:“小白……”
这人有着熟悉的漂亮眉眼,但比起韩烬来又少了些锋利和骄矜,连美艳也是不动声色的,像是融进夜色的月光,沉静地柔和了过于Jing致的轮廓。
看着那双瞳孔偏淡琉璃色的温文沉静的眼——这是唯一与韩烬丝毫不像的地方,秦铮瞬间想起了他的名字。
赵也白。
“嗯,”赵也白回答他,“我在。”美得雌雄莫辨的长发青年正揽着他的腰,轻柔地为他按捏隐隐作痛的太阳xue,手指力度舒缓,恰到好处。
这是他的……床伴。
睡了五年的床伴,他给自己找的最完美最契合的床伴,生活中方方面面都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一张嘴,对方就知道他想要什么,把热水送到他嘴边。
“好点了吗?”青年帮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秦铮慢慢恢复了意识,也记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死死皱着眉头,恨不能穿越到昨天下午去捶死自己。
——阔别五年之后,他终于再一次地见到了那个人,韩烬。
韩烬回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他,结果他在办公室里把人骂得狗血淋头,骂走后又追出去,在大雨里站了半个钟头,然后回家就发起了高烧。
秦铮觉得自己纯粹是犯病。
他现在心情非常糟糕,全身酸痛得很,骨头像散了架似的,又清醒又困,偏偏还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折磨。妈的,韩烬简直是他的克星。
赵也白剥好胶囊捏在手里,一手端着水递到他面前。秦铮就着对方的手吞了药,又让他喂自己喝水。
视线不经意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