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午休时间成了沈斯缪最期待的时候。他把这称之为隐秘的偷情时间,用了“偷情”两个字就变得暧昧又羞耻了,他病态般的享受着在办公室调情的感觉,扭曲、隐秘、羞耻,且不为人知。
沈斯缪每天出来很多次,去茶水间泡一杯咖啡,然后用余光隐秘地打量着纪浔,他的眼神黏在纪浔身上舍不得挪下来,然后会产生奇异的满足感,这种不为人知的兴奋感几乎让他头皮发麻。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会提前叫李柏把饭菜摆好,然后叫Ella把纪浔叫过来。
纪浔进来的时候沈斯缪站在窗子前在打电话。他语气冷淡且不容反驳,见纪浔来了之后挂了电话,态度瞬间软了下来,丝毫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他嘴角挂了一丝淡笑,拉着纪浔坐下来。
沈斯缪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露出了手腕上的腕表。他食量很小用餐斯文又缓慢,吃几口便不吃了,几乎多半是为纪浔夹菜,见他喜欢吃哪个菜,便多夹一些放在他碗里,支着手看纪浔用餐也能看好久。
沈斯缪有午睡的习惯,睡觉的时候会换上裙子,然后抱着纪浔一起睡。
纪浔倚在休息室的门上看着沈斯缪换裙子。沈斯缪把身上的衬衫和西裤脱了下来,从衣架上拿了一条裙子下来。他把裙子从头上套了上去,手忙脚乱地往下扯,头发被弄的乱糟糟的,脚卡住了裙子的内衬,一只脚掂着原地跳了跳,有种笨拙的可爱。
纪浔出声提醒:“妙妙,你的拉链没有解开。”
沈斯缪还来不及穿好,就一颠一颠朝纪浔扑过去,然后跳到了他身上,纪浔被他撞得朝后退了几步,然后又托住了他的屁股。
沈斯缪的裙子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大腿死死地卡住纪浔的腰,裸露出来的肌肤细腻又冰凉,纪浔掐着他的大腿,往上挪了挪。
沈斯缪搂着他的脖子密集的吻就落了下去,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样,事实也是如此,沈斯缪沿着他的脖子啃咬,细细密密的齿痕就留了下来。
纪浔单手托住他,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脸把他推开了一点。沈斯缪身上的冷冽的香水味像一双无形的手慢慢抚摸着他的全身,然后幽幽地钻入鼻腔,纪浔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他们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穿好的裙子又被扯开了,雪白的背绷成了一张弓,两片蝴蝶骨高高地耸起,结束的时候沈斯缪还缩在床上打冷颤。
他们在这间休息室里做爱很勤,最开始纪浔是拒绝的。沈斯缪便绕着房间不停地踱步,手指抓弄着身侧的裙子,显得神经兮兮的。纪浔就这么盯着他,然后招了一下手,沈斯缪提着裙子,光着脚哒哒地跑过来,扑在他的身上,两条细白的胳膊紧紧地搂着纪浔的脖子。
沈斯缪又换上了衬衫和西裤,坐在办公椅上,眉头皱起一点,两片嘴抿直着,表情冷漠的有点吓人。他把一份文件递给李柏,然后目光看着前面的电脑,一份出错的文件让室内的气氛达到了冰点。
李柏出去之后,纪浔看着他说:“明天我要去学校一趟。”
沈斯缪抬起头,他看着坐在沙发的纪浔,眯了一下眼,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斯条慢理地说:“哦,去干嘛。”
纪浔说:“有事。”
沈斯缪审视的目光端详了他几秒钟,明白纪浔只是告知他一下,他把那根烟捻在了烟灰缸里,看着电脑说:“我和你一起去。”
已经是十月份了,太阳不再灼人,暗云密布天际。
沈斯缪喜欢这样的天气,空气里面的shi味,像铁锈,像血水,无数的飞蛾会乱糟糟地逃窜,团聚在路灯下不怕被灼伤,乱窜地撞在玻璃上脑浆迸裂。雨水就像捕猎手,也像索命鬼。
空气里也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前面坐着两三个学术派,沈斯缪夹着根烟,挂着一抹浅笑和他们交谈着。他明面上是在交流,注意力却全放在了一旁的纪浔身上。一个物院的博士导师开口:“沈先生今天过来,要不要去新建成的实验室看看。”
做科研要大把的钱,除了政府每年发放的资金,H大和各个企业也是有合作的,万嘉出资建立了一个专项科研实验楼已经开始投入使用了。
沈斯缪看着外面的Yin云,淡淡地说:“不用了,今天过来就是打算在学校里转转。”
学院书记笑了一下:“那我们陪你转几圈。”
沈斯缪咬着烟抽了一口,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往烟灰缸里抖了一下,嘴角挂着若有所思地笑:“不用了,叫小纪陪我就行。”
那个书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纪浔,笑着说:“小纪很不错,梁教授手下的得意门生。”
沈斯缪靠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根快要抽完的烟,余光打量着纪浔,慢条斯理地说:“小纪是不错。”
从行政楼出来,他们就去了艺术楼,纪浔上次答应了梁宜,说最后一次演出过来观看。
社团文化艺术节,每年毕业都会由几个学院联合一起举办,学校里拉起了不少横幅,也有指示箭头,场地在露天Cao场。
到艺术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