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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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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原穗子的和服半褪下来,白皙的腿缠在沈白远的腰上,她搂着沈白远的脖子细细地呻吟着,红色的浴衣覆在她如雪一般白的身上,美得不可思议。

    他侧着脸,嘴唇从纪浔的脸上擦过,他漆黑的眼眸盯着纪浔,慢悠悠地说:“源于我的一个老师。”

    他在日本待了整整四个月,他的父亲沈白远和藤原穗子并非水火不容,相反他们还保持着爱慕,可能是两个人骨子里都透着冷血,他们只能享受在一起的快感,却不能被对方约束住。

    沈斯缪从桌上拿过了烟盒,他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咬在嘴里,他勾着纪浔的脖子说:“帮我点燃。”

    他把头靠在纪浔的肩上,手里夹着细长的烟,脚搭在了办公桌上。他的脚背很白,能看到上面淡蓝色的血管,脚趾很圆润,上面涂了艳红的指甲油,奇异又美丽。

    沈斯缪的手摸上了他的脸,眼里透着笑:“心情特别好就想穿裙子。”他的手捏住了纪浔的下巴,凑近,离他只有一瞬:“心情特别不好也想穿裙子。”

    她笑了笑:“这可能是某种俗套的规定吧。”

    沈斯缪就像是全身透着邪乎劲的妖物,他毫不掩饰的展露出肉欲,浑身都是媚骨。纪浔知道他在一点点地引诱他,让他陷入他布下的迷魂阵里。

    藤原穗子为他找了一个钢琴老师,她已经三十多岁了,长得温婉又清丽,笑起来眼角还有浅浅的细纹。

    沈斯缪凑上去说:“那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涂口红。”

    沈斯缪的性启蒙是在十七岁,藤原家族对于祭祀尤为重视,盂兰盆节时他会和父亲去到日本。

脖子。

    纪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地说:“所以穿裙子也是由心情而定。”

    纪浔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咔嗒”一下,打火机的翻盖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幽蓝色的火光亮起。沈斯缪嘴里咬着烟,低头朝他凑近,烟头凑上火焰迅速地点燃了,女士香烟奇特的烟味在他们之间流转。沈斯缪抽了一口,舒服地眯了眯眼。

    他们在琴房里面练琴,她的手轻轻地搭在沈斯缪的手背上,带着他熟悉琴键。沈斯缪久久地盯着她唇上的口红,他问:“老师擦上口红什么感觉。”

    他和父亲走在幽深的青石路上,朝着藤原家的祖宅走去,高大的树木与低矮不一的灌木遮蔽住了光,林间雾气就如同青烟一样。竹影和松木朝上汇拢,日式的宅院若隐若现。在婆娑的竹影里出现了一抹红。藤原穗子站在石阶上,她穿着红色的浴衣,上面花了大朵的白花,脚踩着木屐。从远处看就像是江户时代笔下最完美的浮世绘。

    这不是他人眼中熟知的沈斯缪,他应该是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他会翘着腿,手搭在膝盖上轻轻地敲击着,手指也是细长干净的,没有指甲油,没有那鲜艳的红色。可没有人知道,在那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下,他或许穿着丝袜,畸形又妖艳的包裹住他的皮囊,包裹住那双白皙笔直的腿。在程亮的皮鞋下,他的脚趾会微微蜷缩,就像是纪浔在淋浴间看到过的一样,脚背会绷起一根很细的青筋,指甲上涂着红艳又妖异指甲油。隐秘又坦荡的享受着畸形的爱好。

    沈白远低笑了一声掐住了她的下巴,手指捻着她的嘴唇摩擦着,艳红的口红被抹开了,晕开在她的白皙的脸上如血一样,妖异又诡谲。沈白远凑上去舔上她的脸,吻干净了她嘴上的唇膏。

    纪浔觉得或许没有人能和沈斯缪一样了。他毫不掩饰自己,他享受着这种难以启齿的癖好,并且一种坦然的心理接受着这畸变。或许他是感到快乐又纠结的,他耻于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或者是不屑于展露给别人看。只为了取悦自己而已。

    一个很偶然的下午,他去静室找藤原穗子的时候,恰巧沈白远也在。他们在做爱,沈斯缪从隔窗的缝隙里看得一清二楚,他就像被钉住了一样,挪不开脚步。

    沈斯缪勃了起来,这种奇异的欲望让他感到心燥,他总是能梦到那晕开的口红。

    亮堂的琴房里面,十七岁的少年和他的老师

    沈斯缪看了她一会,凑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如同沈白远一样,吸吮着她唇上的口红。

    他每天坐靠在长廊上懒散的睡觉,听着惊鹿敲击石板的水滴声,或者是捧着一本俳句看,院里的枯山水能让人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

    沈斯缪说:“你有碰过女人吗?”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矜贵又冷淡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削瘦感。被他久久地望着老师的脸开始发红。她有些紧张的说:“会感觉自己格外的好看。”

    椅子很大,容纳下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沈斯缪的身上带着凉丝丝的水汽,裙子也裹着湿气,臀部压在了他的腿上。

    纪浔用手扶住了他的腰,眯着眼盯着沈斯缪,接着笑了一下:“沈总平时也是这么办公的吗?”

    纪浔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幽幽地说:“应该是没有碰过。”他夹着那根烟慢慢地抽,朝纪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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