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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还弥漫着纵欲过后的yIn靡味道,男人却已经先走一步,等姜榕从极度欢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更衣室里只剩下了他自己,后xue还被人填得满满当当,满腹都是事后的酸胀感。
而他连那个人到底是谁都没看见。
好一会儿姜榕才抬起头,小隔间的落地镜里照出一个面色含春的他,光裸着身子,只草草披上了一件纯白的软亚麻布,那人倒是留了点良心,知道这套衣服露得多,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解释不清的痕迹。
但到底是不一样了。
先前还能看出几分圣洁的妆容在刚才激烈的性事中多多少少花了一点,姜榕现在眼角唇边都透着情欲过后的绯红,被眼线生生勾勒上去的琉璃瞳里一片波光潋滟,怎么看都是副刚被人滋润过的餍足样儿,稍微凑近点就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子遮掩不住的腥甜味。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凭什么每次都刚刚好选上他呢?和程池睿是这样,他自认倒霉算酒后乱性,打了一炮以后两人别他妈再联系就行。和姜铭那点破事他都懒得想,可就连姚远卿都来压着他乱来,就因为他现在和姜家没关系,看上去是个没钱没势的小练习生么?
甚至到现在,被人困在更衣室里强jian,而他连那个人是谁都不清楚。
刚被人侵犯过后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姜榕感觉那根恶心东西刚刚深得快要捅进胃里,捣得他想吐。
算得上是满脸麻木的拿起那套他自己设计的衣服,内裤早被打shi了塞在后xue里头,偏偏这套衣服面料薄,稍微有点水迹就显眼的很,他不敢把内裤扯出来再穿上,怕显出痕迹,只能强忍着身后的异物感,把衣服套上。
胸前一小块面料被他自己的眼泪打shi,能看出底下若隐若现的半分殷红,姜榕有些不适应的抿了抿唇,当作没看见,伸手取下金链条做的腰带缠在腰间,只是指尖颤的厉害,两片冰冷的金属扣试了好几次都没扣合在一起,反倒是发出“叮铃”响声,和先前男人玩弄他时发出的声音一样,听着就泛恶心。
胃里一片翻江倒海,连带着脑子都浑浑噩噩,太阳xue涨得发疼,像是里头钻进去了只虫子活蹦乱跳,一突一突的痛。
姜榕再也受不住,几乎是踉跄着转身推开帘子,他跌跌撞撞地跑进更衣室边上的盥洗室,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熏香熏得他反胃,回想到男人诱哄他讨好自己,却依然凶狠的插入……
真他妈恶心。
死死按在冰冷墙面上的指尖被冻得发白,姜榕垂下头对着马桶干呕,他早上为了躲人,没正儿八经的吃上东西,现下连吐都吐不出来,只能由着胃酸翻涌上喉咙,灼烧着食道,烧得他满身冷汗,几乎站立不住。
他好像都不能去指责男人出尔反尔,毕竟是他自己信了强jian犯的话在人家身子底下当狗,蠢得离谱。
喉管里头火辣辣的疼,痛楚仿若电流,几乎蔓延全身,可姜榕下腹里头还含着男人冰凉的Jingye,像是块化不去的寒冰,冻得他瑟瑟发抖。
姜榕还在干呕,身后的门把却突然传来转动的声音,他没锁门,于是清脆的锁扣开合声在幽闭的空间里响起,带着低沉磁性的询问声,一同踏进盥洗室。
“姜榕?”
那人带着点有些奇怪在这里发现他似的困惑,“怎么不去拍宣传?摄影都等你好久了。”
好像没看出他的异常,也好在没看出他的异常。姜榕只能沙哑含糊的应了一声,勉强压制住胃里的翻涌,惨白着脸色转过身去。
“没什么,”他嗓音沙哑的仿若颗粒划过,“早上没吃早饭,胃里不舒服,吐了。”
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问:“怎么能不吃早饭?!”
声音里还带着货真价实的担忧,姜榕抬起头看他,是宋故星,他从洗手台边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姜榕,“赶紧喝点水,胃酸最伤嗓子了,你还是vocal,千万不能留下问题知道吗?”
他真情实感的透露出几分着急,像是在怪姜榕不好好照顾自己,莫名的让姜榕生出点依靠的感觉。
“漱完口就回去拍定妆照,还好我和摄影老师说你有点不舒服,改妆也耽误时间,估计能混过去。”
灌入喉咙的清水缓解了痛苦,姜榕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侧过脸看他,这人一身蜜色肌rou在盥洗室的冷光灯下也能透着暖意,仿佛另一个世界的人,要扯着姜榕从这恶心地方走出去。
61.
踏进摄影棚的时候又迟了十几分钟,好在先前宋故星和几位老师打过招呼,倒是没人刻意为难他,几位只坐在自己位子上,头也不抬地嘱咐了他几句快点。
姜榕听了忙不迭地整理好衣服,又扭头去找摄影组自带的化妆师补妆。
塞在后头的东西还没拿出来,稍微动一动都能明显感觉到异物和肠壁之间的摩擦,磨得他腿软,但姜榕没那个时间去慢条斯理的清理,只能咬牙含着,连坐下去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双手把面料拢着垫在身子底下,生怕别人瞧见他轻薄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