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结束后,宋绪明骤然忙了起来,整日见不着人影,似乎是实验室在推进新项目的缘故。
林致自觉搬回了学校,没课的时候会去为他整理屋子,活脱脱一个古怪版的田螺姑娘。
——宋绪明将公寓的备用钥匙给了他。
当时他们刚刚做完一次,宋绪明喘息着从他身上起来,将一串叮叮当当的东西掷到枕边。林致眯着取下眼镜后模糊的双目,伸手去摸,将这串冰冷的金属握进手心的那一刻,他克制不住地发抖了,仿佛这是场受勋仪式。
宋绪明旁观他的病态,态度平淡,“要过来先告诉我。”
于是林致又有了一个联系他的理由,虽然对话框的另一端仍然没有回音
“我来收拾一下房间。”林致发送。
他知道宋绪明不在,因此看到消息转为“已读”,便拧开了门锁。
公寓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地板被晚霞镀上了一层橙黄的釉,林致走进去,换鞋,将装满鸡蛋果蔬的购物袋拎进厨房,洗净双手后一一归置好。
完成这桩事,他便去客厅更换电视柜旁花瓶里的插花。林致带来了一束新鲜的白山茶,枝枝娇嫩欲滴。他理了理那些墨绿的枝叶,心情不错,甚至哼起一支不成调的小曲。
“——晚上好。”
身后陡然响起道懒洋洋的声音。
林致骇得不轻,猛然转过头,便看见陆榕正坐在角落的Yin影里。
“信息也不回我,原来是忙着做家政。”
陆榕的确给他发过数条语焉不详的短讯,林致没看明白,便也懒得回复。
“你在这儿干嘛?”他语气不善。
“宋绪明把钥匙给你了?”那厢笑里也带着刀。
林致想到陆榕手上竟也有钥匙,那份萦绕心头多日的轻快一时间毁损了大半。他将那束快要枯败的白玫瑰拢进掌心,递给男人冷冰冰一把眼刀,当即便要离开。
“你要走了?”
“是,你自便。”
陆榕沉默了片刻,忽然道,“跪下。”
“……什么?”林致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让你跪下。”
他定定望着陆榕,终于意识到这家伙没在开玩笑。
“你搞清楚这是哪儿。”林致感觉到额角正一抽一抽地跳。
“这是宋绪明的家,”陆榕倒是全然无所谓,“你现在不跪,只好等他回来跪了。”
林致幻想自己轻蔑地留下一句“做梦”,然后夺门而出,但现实是,他甚至不过犹豫了两秒,便干脆利落地跪下了。公寓的地板一尘不染,24小时前,他就是这样跪在地板上擦拭,满怀着幻想与爱意。
陆榕被他这没骨气的样子逗笑,“过来,膝行。”
久违的,林致又有那种感觉了——灵魂从麻木的躯壳中剥离,是以没什么能让他感到羞辱和疼痛。他是被拧好发条的机器人、设定好代码的程序,膝盖在坚硬的地板上机械地挪动着,没多久便跪到了沙发前。
“手。”
他将那束恹恹然的玫瑰搁到地上,伸出双手。
“有时候觉得你挺无趣的,”陆榕颇感无味,将一只粉红色的小玩意儿抛到他手里,“别让我帮你。”
那是一枚拖着长长电线的跳蛋,椭圆形,表面光滑,看起来没什么可怕,电线的另一端仍攥在陆榕手里。林致没有和他废话,手伸进裤子里,将跳蛋对准xue口,皱着眉推了进去,利落得就像在做什么外科手术。虽然没有润滑,但那颗冰冷的蛋形物体很容易便能顶开xue眼,滑入温暖shi润的xue腔。
这感觉相当怪异,不过还能忍受。
“现在可以……唔!”
没有任何预告,滑进xue里的跳蛋猛然间震颤起来,小幅度急速碰撞着xue壁,他被刺激得弯下了腰,紧紧扣住自己的膝盖,咬牙忍耐。陆榕看不见他的屁股是如何shi透的,却能瞧见那副浑身颤抖、脸庞酡红的发情模样。林致的xue眼自然地收缩起来,shi烫rou壁一环环向外推挤,仿佛要将吸入其中的跳蛋推出去,事实上却咬得愈发的紧。
“真敏感,这才是一档。”陆榕提起了几分兴趣,松开手中捏着的遥控,揭下了后颈的气味阻隔贴——这是专为此次埋伏做的准备。属于他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很快覆盖了这间屋子主人的气息。
鸠占鹊巢,林致想。
陆榕在他的目光中哂然,“瞪我做什么?这是给你助兴。”
弥漫在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的确使他更敏感了,仲秋的天气里,林致热得心慌,薄汗凝结成水珠滑落下颔,眼睫也沁shi了,shi漉漉的眼中怒火渐化作空茫。Omega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释放,陆榕低沉地喘了一声,犹如在被一只赤裸的、冰凉的手沿着后颈攀抚,后脑阵阵发麻。
他解开裤子,将起了反应的rou棒握入手中,望着林致的脸,上下套弄起来。那是张和漂亮扯不上太大关系的脸,发情时却显得如此yIn荡、yIn乱、yIn贱,让他的施虐欲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