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 我们现在早就……”
越仲山不想听江明月说完这句话, 就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梁家做餐饮,你家做零售,你妈跟你哥在想什么, 让你和梁洲在一起有什么好处?”
江明月被他轻轻捂着嘴,只好眨了一下眼睛。
“我每天都在反思, 想我到底还有哪里做错。”越仲山的语速不快, 语调平静, 但江明月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他的伤心,“可我不知道, 原来你真的没在等我了。”
“本来之前还有一些奢望,觉得你可能只是想给我个教训,让我下次再也不敢,这个效果早就已经达到了, 我永远都不敢了, 在很早以前你不知道那些事的时候我就不敢了, 可在开头就做过的事, 不是一条消息,让我怎么撤回?从你说了离婚, 我都是这么觉得, 但今天,我。”
越仲山的喉头在这句话的开头突然哽得厉害,他偏过脸缓了缓, 侧脸显出一种深刻的脆弱,卡在江明月耳后和侧脸的那只手滚烫,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我突然不敢这么想了。你是认真的吗,是在气我,还是,真的想认识其他人,也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跟我在一起了。”
几天前,江明楷也问过江明月类似的问题,也说得很明白,拖了这么长时间,家里给的支持态度和底气也相当充足,是黑是白都该出个结果了。
如果江明月是还可以再试试的心态,那他作为一个外人,就不应该再过多地掺合,要不然以后越仲山跟他还是一家人,心里却少不了留着心结,记他棒打鸳鸯的仇。
江明楷没怕谁记他的仇,但到时候总是江明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如果江明月坚持离婚,那他也不再跟越仲山互相挠一挠逗一逗地来往,该起诉就准备起诉了。
当时江明月对离婚的要求非常坚持,可现在越仲山换了一种方式问他,是不是认真的,永远都不想再跟越仲山在一起了,江明月竟然回答不上来。
越仲山今天确实是来应酬,穿了身很正式的西服,他还说到需要人明里暗里地挡酒,那应该不是什么下属多的场合,彼此之间地位没什么高下,谁都说不准在哪天用得到谁。
他喝得不算多,起码不影响思路,但也不少,形容动作间不像平常那么成熟和老练。
也因为他这句话讲出来太认真,眼睛里有十几岁的少年人一样的固执,好像江明月的一个否定的回答真能要了他的命,江明月才开始难以抉择。
江明月发现,自己又开始左右摇摆。
从高中开始,越仲山虽然看上去凶,许多人怕他,越家同辈的小孩对他的评价更是没有一句好话,但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不缺前簇后拥的朋友。
他从小的境遇让他朝着不太平常的方向成长,对感情的思考和解读更与他人不同,但却没有让他丢失交际的能力,甚至可以说因此而更在意笼络人心在生活中所占的比重。
他比谁都更明白一个人长期处在孤立无援的处境里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而有所支持又是多么的重要,加上这种支持可以靠交换得来,对他来说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只是他的朋友跟江明楷的圈子重合率很低,所以如果认真说起来,相比之下,江明楷跟他的联系算非常少。
但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情谊,刚上大学的时候,江明楷临时有事,需要有人帮他送来找他的江明月回酒店,托的是越仲山。
后来,越仲山计划了在海上监.禁他的父亲越枚因,这称得上是一件举足轻重的事,稍有差池,越仲山就会有无可挽回的结局。
即便明眼人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一身清白,靠的是没留下沾染到自己的实际证据,可江明楷去问他,他就连弯子都没绕,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很早以前,江明月就在江明楷那里得知,那是他们断交的开始。
江明楷无意改造一个普通朋友,也并不想在这种明显在情感上说不出对错的事情上强行把自己的三观加给别人,意识到从根上不是一种人以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
那时候江明楷还不知道越仲山其实喜欢江明月,他甚至不知道这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最早只能追溯到江明月高中毕业那年。
他的处事原则是不对头就不聚头,非常简单干脆。
但江明月不一样,头上有爸妈和哥哥,一定程度上对他的教育没有江明楷那么严格,而他从小长大没受过任何挫折,连人际关系都一帆风顺,相比起来,的确总是更容易心软和退让。
一般情况下,不愿意把事情做绝、把话说尽,长大归长大,可一直更喜欢把事情和人想得简单也是事实。
这种性格在一开始给了他和越仲山发展感情的机会。
他答应越仲山试一试的前一天,越仲山刚刚因为发现江明楷叫人起草离婚协议而对他大发雷霆,差一点酒后强.jian,随后他发现两个人三年前Yin差阳错的误会,越仲山竟然已经喜欢他那么久,在此之前,他事实上一直在承受越仲山的婚内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