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卧室,就会关掉,打开别的东西玩。
越仲山听见过一两次,知道他看的是什么,但感觉很奇怪,觉得没法问,连让他尽管看的话都说不出。
又一次,江明月的室友已经回来好几天了,群里还在陆续发出去的时候拍的东西,江明月看着一个音乐相册,脸上还在笑,越仲山从浴室出来,他就马上关了。
越仲山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停,不等说话,江明月就放下手机叮嘱他:“药吃了没有?睡前吃的那两种,还有中药,阿姨熬好放在餐厅,这会儿刚好喝,别等它凉了。”
越仲山答应一声,走到一边桌子上拿药,江明月已经下了床,出去把中药端进来了。
药汁漆黑,气味难闻,越仲山闷头喝光,江明月给他嘴里塞了个葡萄干。
睡下好一会儿,越仲山叫了江明月一声,江明月低低地回了声“嗯?”。
刚才他过去亲江明月,带出点想做的意思,但江明月没有兴致,跟他亲了两下,就转过脸说困了。
自从出院以后,还一次都没做过,前几天是因为他“身体虚弱”,这两天是因为江明月总回避。
越仲山躺着很憋屈,又有点无措,不知道江明月到底生没生气。
有关江明月是他唯一忍不住的,还是问了。
江明月说:“没有生气,在医院的时候就跟你说了,难道你生病是自己能控制的吗?而且你说了让我走,是我自己不走。”他翻了个身,补充道:“只是有点可惜。”
他接着沉默了一会儿,手伸过去,隔着被子往越仲山还Jing神着的地方碰了一下,声音里带点笑:“好好吃药,大夫说的,聚气养神,所以最近你给我少想这种事。”
越仲山没听过这种理论,一方面觉得江明月是有点不高兴,一方面又松了口气。
越仲山再自以为是,也不会觉得这次他做的有多么高明。
江明月从来不愿意先用坏的一面去想别人,这是这一次他们什么冲突都没产生的唯一原因。
他摸到江明月的手握着,哄小孩似的说:“等我有空就陪你去,多长时间都行。”
江明月笑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困,回握着越仲山的手,往他那边靠了靠。
越仲山好像有些紧张,很慢地把江明月抱住,江明月就在他怀里蹭了蹭脸,两个人抱着睡了。
毕业典礼那天,徐盈玉、江明楷和越仲山都去了,江明月上去领毕业证、戴学士帽,徐盈玉一直用相机对着他拍,也就十几秒的时间,下来以后,得了一束花,越仲山说恭喜他毕业。
魏东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没来得及说话,江明月就被他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放开了。
校园里放的还是多少年前的老歌同桌的你,毕业情绪调动得很到位,他今天跟很多同学都抱了,相比起来,魏东东这个拥抱时间更短,也可以说不算个拥抱,加上江明月下意识挡了一下,几乎只是揽了下他的肩。
越仲山只见过魏东东一次,不太记得长相,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但是早就不耐烦,这一下脸色更难看,可以说是直接放下来了。
江明月背对着他,没注意,江明楷在他臂弯扯了一把,两人走远几步,才低声说:“你够了。论文不让改,毕业旅行不让去,同学抱一下你摆脸色,越仲山,过年那天他什么样你就忘了是吧?江明月不是卖给你的,他在家二十二年,都没在你身边不到一年受的憋屈多。”
越仲山平时不跟江明楷呛,他再Yin阳怪气或忽视他都不理会,但他这会儿心里不痛快,所以说话也难听,松了颗衬衣扣子,道:“你怎么知道他憋屈,退一万步说,他就算憋屈,也选跟我过,说明他愿意,你让他回家,他听你的吗?”
这话狠狠戳了江明楷的痛点。
但他压着火,还是低声道:“别得了便宜卖乖!江明月不跟你离,那是他死心眼,我劝你,一次两次就行了,别人懂得适可而止,你是尝到甜头就得寸进尺,他现在忍着你,可能还觉得自己不够喜欢你,为你找借口,可要是换个有脑子的人,你他妈现在哭都没地方。”
越仲山笑了笑:“是我没地方哭,还是你没地方哭?江明楷,你蹲大牢那会儿怎么没这么狂?到底是谁得了便宜卖乖,没你那些破烂事儿,江明月用在我这儿受憋屈?你现在替他喊冤,早干嘛去了?”
江明楷被接二连三堵得堵,不是没话说,是不想说了。
江明月跟同学聊完一波,在回头找他们。
他们走回会场,越仲山好歹没再拉着一张脸。
江明月下午还要跟同学吃散伙饭,剩下三人就原地解散。
江明楷和越仲山回去上班,徐盈玉今天做了头过来,还要回美容院卸妆,开了三辆车来,分三个方向走。
越仲山走得最晚,他穿了身西装,江明月穿着学士服,乖乖仰脸被他轻搂着后腰在嘴角亲了一下,跟他说再见。
会场散了以后,江明月跟室友和班里的几个同学慢悠悠在Cao场上拍照片,魏东东没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