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遗憾,但能为殿下分忧,为殿下解决不好明面上解决的事,他是毫无怨言的。
现如今,殿下给了他这种重要的一个任务。
如果这个任务完成了,等于说他一手让瓦剌部落与摩根部落不死不休,让整个北方草原短时间内不能一通。
虽然这份功劳很大程度上是不可能公之与众的,但他还是很激动。
——虽然不能拿出来炫耀,但是他可以自己暗搓搓地爽嘛!
爹娘总是对他恨铁不成钢,叔父家的堂弟也看不上他,觉得他就是会投胎,才占了候府的世子之位。
这些,原本他是很在意的。
他委屈。
但是,在殿下开导过他之后,他的想法就彻底变了。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永远都看不透我。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也的确是挺香的哈。
“殿下放心,臣回去交代一番,就是亲自动身,到边境去游玩一番。”
对,他决定亲自出动,虽然只能以玩乐的名义。
等到了宣府之后,他就让一个和他身形相似的下属假扮他滞留宣府吃喝玩乐。
而他自己,则会乔装改扮,亲自深入草原。
“你要亲自去?”
齐晟蹙眉,“不行,这太危险了,你派个心腹即可。”
“殿下,您就让臣去吧!”
梁靖一下子就跪了个结实,“臣也是男儿,也有一腔抱负,不愿意一辈子困在这金风软雨的京师首善之所。”
齐晟还是摇头:“不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舅父舅母还有外祖母那里,我要怎么交代?”
梁靖心知自己肯定说不过他,所以干脆耍赖。
“殿下要是不让臣去,臣今日就会在端本宫摔断腿。到时候,殿下就想想,怎么向皇后娘娘交代吧?”
“嘿,你真是长本事了,竟然威胁孤。”齐晟被他给气笑了。
梁靖“嘿嘿”笑道:“殿下天人之姿,臣日日跟在殿下身边,怎么着也得受到点熏陶啊。”
他肯定地说:“这就叫近朱者赤。”
齐晟失笑道:“真是难为你了,带着一副无赖相,还能把恭维的话说得那么诚心诚意。”
“冤枉啊!”
梁靖是真的觉得自己冤,比那话本里的窦娥都冤,“臣所言,字字句句都出自肺腑,怎么能是恭维呢?”
被自己最敬重地殿下误会,梁靖很委屈,但梁靖不说。
齐晟摇了摇头,“也罢,既然你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我也不能一味地将你护在羽翼之下,不让你经风雨了。”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梁靖眼睛一亮,喜气洋洋地说:“多谢殿下!”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
怕他得意忘形,齐晟赶紧给他泼冷水,“边境之地,乃是苦寒之所,可不比京城。你自幼噎金咽玉的,锦绣堆里滚大。可别因吃不了苦,再灰溜溜地回来了。”
“怎么会呢?臣已经下定决心了,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梁靖指天发誓。
齐晟淡淡道:“你也不必说什么誓言,只需记住善始善终这四个字即可。若是你真的半途而废……孤可丢不起这个人。”
话虽然不好听,但只要没蠢到家,就都听得出来,齐晟话里话外的,是把梁靖当兄弟看的。
若是只是单纯的臣属,差事办不好,该打的打,该罚的罚。那都是臣下自己行事不谨,殿下又有什么好丢人的?
梁靖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淌进心里,都化作了无尽的动力。
“殿下厚恩,臣必万死以报!”
齐晟伸手把他扶了起来,认真地说:“孤要你活着回来复命。”
“殿下……是!”
*
转眼之间,梁靖深入草原已经有五个月了。
当初他到了宣府之后,才发现,想要混进草原部落之间,并不容易。
草原上的制度和中原完全不一样,他们虽然也看重勇武和智慧,但却是以血脉论贵贱的。
没有个贵族血统,他敢踏入草原部落的领地,马上就会被抓捕为奴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作为一个中原人,想要在草原上安全行走,最好的法子,就是扮成商人。
他在宣府徘徊了近两个月,中间还病了一场,总算是先把宣府的情况给摸清楚了。
当然了,在这中间,他到底还是借了沈介的力。
当初沈介被齐晟派到宣府,一是齐晟有意历练他一番,以后再给他重任,二就是配合王干和管里这一名一暗,经略草原。
至于梁靖的任务,可以说只是齐晟一时的心血来chao,但却又不可避免地与沈介他们的任务产生交集。
因着他进宣府时,是让替身以新城侯世子的身份大摇大摆地来的,沈介很快就掌握了他的行踪。
沈介怕他胡乱动作,坏了王干的策划,便主动联系了他,并以旧友的名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