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当守护神。于是又把周昊天叫了过来。
“小昊,你不是要找人吗?”觥筹交错中秦科指着角落里的那片影子,眼角笑意温和,“怎么不去跟她聊聊?说不定就能聊出你想找的人的消息呢?”
周昊天半个小时前刚吃了闭门羹,被秦科一鼓动,挺着胸又去了。
纪云刚弹完一首曲子,站起来准备上个洗手间再回来继续。
他一离开坐位,就发现跟了个尾巴,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走快他也走快,走慢他也走慢,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他来到了洗手间门口。
左边是女洗手间,右边是男洗手间,纪云低头看了看边天霖的同款裙子,又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五步之外一脸无辜看着他的周昊天,陷入了沉思。
在周昊天面前,他到底应该进哪个洗手间,这是个大问题。
他想放个水,忍了很久了,特地挑了一个没什么人出宴会厅的时间,还专门绕到顶楼最偏的洗手间,周昊天还是没有放过他。
纪云叹了口气,演一个被跟踪狂惊吓的柔弱少女。
他退后几步,抱紧了自己:“你……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周昊天急了,连连摆手:“你别误会!我就是想找你问个人!”
少女又圆又大的眼睛里充满着惊恐,周昊天的反射弧再长也知道自己被她误会成了跟踪狂。
“就……推荐你来的那个人,他不是住院了吗?”周昊天的火焰般的红眸里满是关切,“他现在情况还好吗?”
周昊天语气里的关心是任何人都能听出的真心实意,纪云的愧疚感又升了上来,但他还是必须捂好马甲,绝对不能被周昊天发现他们是同班同学。
“我跟他也不是很熟。”纪云做回忆状,“我们只是在同一个钢琴俱乐部里练琴,互相加过微信而已。你找他吗?我把他微信号告诉你?”
“不用不用,我联系得到他。我就想问是哪家钢琴俱乐部。”
纪云在愧疚心的煎熬下说了一家离市中心十几公里开外的一家钢琴俱乐部。
但很有用,周昊天不再烦他,得了消息乐颠颠地下了楼。
纪云长舒一口气,转进了右边无人的男性洗手间,身心舒畅地放了水。
他转出洗手间,又用大量冷水冲洗自己的右上臂。他的过敏反应此时还未退去,掀开羽毛刺绣的披肩就能看见爬满了上臂的红疹,又痒又痛。一直冲了三分多钟,纪云才觉得痒痛的症状消了一些。
纪云有些庆幸曹勋还算有点人性,只是越过安全距离,并没真碰到他,否则非引起全身过敏反应不可。
过敏反应并没有那么容易消退,但纪云并不能离开舞会太久,挣着别人的钱,总得负责任地把工作完成。
小范围的过敏症状纪云还能忍一忍,还好不是全身过敏。
开到最大的水龙头里溅出来的水花弄shi了裙子和披肩,上半截粉紫色的纱裙被水染成了深紫色。
纪云赶紧关了水龙头,低头用纸巾小心地拭干。
他再次抬起头时,镜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曹勋的脸。
曹勋靠在洗手间入口的瓷砖上,抱着手臂笑眼弯弯地看着纪云,方才黯然受伤的表情不复存在。
“阿云,”他笑着朝着纪云招手,“过来。”
纪云垂下眼,将沾shi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
“阿云过来。”曹勋的声音加重了些,“让我确认一下你被标记了没?”
纪云很想把曹勋也扔进垃圾桶。这个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个有害垃圾。
但只要曹勋不主动惹他,纪云也不想在这个场合惹事。
他没有理会曹勋,甚至连眼神也没有他一个,转过身走出洗手台。
曹勋伸手倚在对面的瓷砖上,挡住了纪云唯一的出口。
“阿云不听哥哥的话了吗?”曹勋的声音里带了点只有纪云能读懂的暴戾,铁锈红的眼眸里独占欲几欲喷涌而出,“乖,让哥哥确认一下,就放你下楼。”
曹勋的唇角勾着温和的笑意,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低着头的纪云。
“你怎么穿着裙子?是那个女A的命令吗?你可真是听话啊~”
他期待着纪云瑟瑟缩缩地抬起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主动撩起盖住了雪白脖颈的假发,等着他的检查。
两年未见,他还是当年那个漂亮听话的人偶吗?是的话,最好,不是的话……再把他变成听话的人偶就好了~
就像当年做的那样,让他成为一座孤岛,只能依靠自己。
纪云终于抬起了头,栗棕色的瞳仁里一片澄净,没有半分曹勋期待的恐惧、服从和瑟缩。
他笑道:“我劝你少管别人的闲事,能活得更久。”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
手很重要,要用来弹琴谋生,但纪云不介意一拳一个人渣。
曹勋愣了愣。
他上个星期回S市时特意去找了宋遥,那个单细胞的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