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以后。”
杨广涛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说:“我都回来了,戒了吧。咱俩稀里糊涂多了这辈子,也都不干警察了,好好惜命,别自己把自己作出毛病来。”
黄海洋说:“都听你的。”
停了停又说:“那我明天早上想吃鸡蛋饼,你做给我吃。”
杨广涛一脸嫌弃,说:“蹬鼻子上脸啊你,信不信今天让你睡书房?”
话虽说着,却把人搂的更紧了些。
黄海洋起床的时候,杨广涛已经不在床上了。
出了卧室他就闻到浓浓的鸡蛋香味,杨广涛正在摊鸡蛋饼。
黄海洋从背后环住他,头靠在他肩膀上,说:“真的有鸡蛋饼吃啊,涛子我最爱你了!”
杨广涛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说:“去刷牙,一股子口臭味。”
黄海洋磨磨蹭蹭不想去,眼见杨广涛要用锅铲打他了才跑去洗漱。
洗漱完早餐已经摆上桌,两人一起吃了鸡蛋饼,杨广涛换衣服准备上班。
黄海洋把他送到门口,说:“路上小心。”
杨广涛点点头,说:“我走了。晚上想吃什么给我发微信,我下班买。”
杨广涛出门的那一刻被拉住了,黄海洋表情严肃,说:“我会戒烟。我们这辈子要一起活到80岁。”
杨广涛一愣,随即笑起来,说:“好。”
故事三
1.
周扬接到杨谦电话的时候刚加完班从公司出来。
杨谦出差已经小半个月了,周扬每天定时定点给他打电话,嘘寒问暖关切爱护,就怕杨谦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
今天周扬忙昏了头,忙得没空给杨谦打电话。等处理完手头的事儿,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周扬看着亮着的手机屏幕,只觉得加班的疲劳一扫而空。这可是杨谦出差这些天给他打的第一个电话。
“喂?”周扬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
“我后天上午9点半的飞机。”电话那头杨谦的语调没一丝起伏。
“好,我到时候去接你!”周扬马上应下来,顿了顿,他问:“今天怎么样?累吗?我昨天看天气预报说B城要降温,你要多穿点的衣服。晚上吃的什么?我……”
杨谦截住周扬的话头,说:“我身边有人。”
周扬一下子愣住了,只觉得好像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冻得他浑身上下打颤。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最后还是周扬缓过神,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哦,好的。”然后就挂了电话。
周扬找到自己的车,进去趴在方向盘上,感觉心头有一股酸气,绕啊绕的,最后绕到眼眶里,变成眼泪刷地就出来了。
周扬年轻的时候干过很多混事儿,最混的一件就是错待了杨谦。那时候周扬心高气傲,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觉得自己有的是资本游戏人间,杨谦给他一颗真心,他却还给杨谦一坨狗屎。
跟杨谦好的时候他身边还有几个人,最终在自己家里被杨谦捉jian在床。杨谦没跟周扬闹,只铁青着脸收拾好自己所有的东西,从此在周扬的生命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周扬最初没多大感觉,只当失去了一个炮友。但日子慢慢过,周扬却觉得生活中少了点什么。渐渐的,周扬对那些没有感情的身体纠缠越来越腻味,杨谦对他的好却在心底越来越清晰。周扬终于发现自己办错了事,但想再找杨谦,人已经不见了。
后来周扬也认真处了几个,都无疾而终。杨谦变成周扬心里的一颗朱砂痣,怎么抹都抹不掉。
直到几年后两人在饭店里偶遇。
周扬知道现在杨谦不把他当回事儿,可是他心甘情愿跟在杨谦屁股后面跑。心心念念许久的人终于回到自己身边,哪怕是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呢,谁叫当初是自己伤了他的心!
重逢半年多,杨谦身边一直有别人。有时候是酒吧刚认识的,聊得高兴了就滚上床;有时候是长期炮友,定期约个炮你情我愿皆大欢喜。周扬心里苦,但他什么都不能说,说白了他现在也不过就是杨谦的炮友之一,哪有立场管他的私生活。周扬只能变着法子对杨谦好,希望有一天杨谦能原谅他。
杨谦回来那天,周扬大早就起了床。他先到杨谦家把该换的床单被褥都换掉,卫生都打扫一遍,然后开车出门接人。
杨谦看上去很疲倦,坐上周扬的车一言不发闭着眼睛假寐,周扬也不敢多说话,安安静静地把车开回杨谦家。
杨谦进了家门就赶周扬走。
周扬看杨谦的眼神略有些受伤,但最后他还是没告诉杨谦,菜已经买好放在厨房,本来他是打算中午给杨谦做顿好料吃的。
杨谦倚在窗边看着周扬发动车子走人,缓缓点上一支烟。
当初这个人把他伤的遍体鳞伤,他走的干脆,却从此不敢再付出真心。他觉得他是恨周扬的。可再见到周扬,眼见着周扬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只为求他一个眼神的关注,他却迷茫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