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行野嘴唇从耳边游弋到林望唇边,咬住他的下唇,轻笑一声:“好,不问了。”
过了一会儿。
江行野从床头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手指擦干净。
林望半张脸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他动作。
江行野回过头,眉梢轻挑:“还‘疼’吗?”
林望摇了摇头。
接着在江行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伸出手,握住了江行野。
小孩子的思维方式就是你来我往互帮互助,刚刚江行野帮了他,那他就应该投桃报李。
“我……我也帮你。”
江行野呼吸凝滞了两秒。
他本来准备去浴室再冲个澡,但现在林望这样拦着他,他动也不敢动。
见他没有反应,林望蹙了蹙眉,开始学着他刚刚的一举一动。
先握紧,再上下……
醉酒的小朋友手不知轻重,江行野差点要被他握出点问题。
刚把林望的手指挪开,江行野就又对上他委委屈屈又似质问的目光:“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
江行野被这甜蜜的折磨困得进退两难。
他紧紧捏着林望的手指,笑了一下:“望哥的手这么好看,我舍不得用。”
“借给你用。”林小朋友执拗道。
说着,林望半支起身子,仰头,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江行野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在这个轻描淡写,孩子一样、又单纯又真心的吻里,断了。
“望哥,”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诱哄,“不用手了。”
林望混沌一片的脑海里不能很快反应过来江行野每句话的意思,只能听到他又低声说了什么。
于是紧跟指挥,合拢了双腿。
窗外,南城冬日的第一场雪花被疾风撞碎。
林望也被人带着,在这场暴风雪中撞得七零八落。
第42章 现实
林望生平第一次喝醉。
酒Jing把人的神智都麻痹得毫无思考能力。
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是个轻飘飘的云朵,浮在半空中。
本来是被懒洋洋的日光笼罩,但突然来了一阵狂风骤雨,他被迫跟着颠沛流离。
被拆解成了无数小块,又重新拼凑在了一起。
中间颠得太厉害的时候,林望感觉自己好像哭了,有人在给他擦眼泪。
父母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所以这场眼泪来得猝不及防,林望觉得羞耻得难以承受,却没法挣扎着睁开眼睛。
熟悉的嗓音响在他耳畔,叫了他一声“希希”,又或者是“宝贝”。
把他当成小朋友在哄,可是身|下的动作却完全没有认为他是小朋友,虽然忍耐着,还是一点点加大了力度。
在梦里林望都能听见自己鼻音发出的闷哼声。
又软又腻,像极了撒娇。
是他平时根本不会发出的声音。
云霄飞车爬到了顶峰,停靠三秒,下一刻的俯冲让人浑身血ye上涌,肾上腺素飞快飙升。
心跳砰砰。
林望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生物钟完全失灵,他估算不出现在是几点。
额角有一层薄汗,他下意识活动了一下四肢,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生涩酸痛。
像是很正常的,从一场不□□稳的梦里醒来。
再下一秒,林望转过头,床的另一边空空如也。
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书包放在椅子下,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放在几本学习资料。
空气里没有酒味、没有他熟悉的柑橘味,只有淡淡的洗发露和香皂的香味。
林望茫然地睁大眼睛。
接着猛地做了两个深呼吸,揣着一颗还在活蹦乱跳的心脏一把掀开被子,胡乱趿着拖鞋踉踉跄跄地推开卧室的门。
——放在客厅的行李、挂在玄关衣架上属于江行野的大衣、他昨晚翻出来铺在沙发上却没有派的上用场的棉被枕头。
统统消失了。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境。
而林望清醒以后,有关昨晚所有的回忆都跟着回笼。
他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称得上“邀请”的话,清清楚楚记得江行野克制不住的吻。
江行野最后还是没有乘人之危,家里也根本没有必备的用品,他们都没到年纪。
是用另一种擦边但足以让人脸红心跳到爆炸的方式解决。
但他的脖颈锁骨和锁骨以下,也都遭受过一遍又一遍的“袭击”。
林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整齐的睡衣,每个扣子都扣得好好的。
再转过身望向墙上的穿衣镜,镜子里的人除却神色略显疲倦外,没有任何体力被透支过度的感觉。
林望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