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的身影,看来他还在路上呢!
每每想念他时,她都会拿出他曾经送给她的各种贺礼,细细的瞧着,回忆过往的甜蜜。许是因为睡前一直在想他,夜里她竟然梦见他在帐边呼唤她!
那感觉如此真实,声音好似就在耳畔回响,她甚至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然而她却梦魇了,眼睛像是被黏在一起,怎么也睁不开,发不出声,她多想唤他一声,让他推她一把,兴许她就能醒来了呢?
焦急的东珊努力的转动着眼珠,终于破除梦魇,能够动弹,然而当她睁开眼四下打量时,屋内却是空无一人,她忙唤蔷儿,询问傅恒可有归来,蔷儿摇了摇头,
“没有啊!夫人又梦见九爷了?”
原来又是梦一场,失望的东珊哀叹一声,回趟在帐,掰着指头算着,傅清所说的月初,应该是月上旬吧?今儿个已是初六,也不晓得初十之前他能不能回来,可别在路上有事耽搁了,那她还得继续煎熬。
她真的很想他,想见一见他,听他说说话,越临近归期,思念越是疯涨,每一晚她都失望入眠,但每一日清晨,她又会带着期待从梦醒来。
初九这天,日暖花繁香渐弥,心恍神惚盼归期。
才用罢朝食的东珊正倚在院的石桌上发着呆,福隆安欢欢喜喜的跑过来,请她去扑蝴蝶。
孩子有求,东珊不忍拂他的兴致,起了身拉着他,带他去后园赏玩,耐心的教他认各种花朵和不同颜色的名称,还让人准备了纸,教他作画。
有孩子打岔,她才不至于一直念着傅恒。
福隆安年岁尚小,不懂作画,拿着在白纸上乱画,看着他的小努力学着握,嘴唇微嘟,颇为认真的模样,东珊不由在想,这孩子将来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呢?喜还是喜武?
福灵安与念儿相处融洽,将来成亲后应该不会有矛盾,福隆安与容璃尚未见过面,却不知这两个孩子能否处得来。
胡思乱想间,一道熟悉清灵的声音骤然自身后响起,“东珊,有好消息哎!傅恒已经回京了!”
东珊闻言,有一瞬的恍神,还以为是她的错觉,忙回身望去,然而附近除了锦悦之外,并无旁人。搁下,东珊忙近前问她,
“是吗?他人呢?傅恒他现在何处?”
锦悦笑应道:“我也没见着,是听傅新说的,说傅恒今日已凯旋回京,此刻入宫觐见皇上去了,估摸着很快就会回来。”
夫妻甜蜜小日子
傅恒还要再说,东珊嗔他一眼,“莫乱说,儿子还小,可不能把他教坏。”
“谁让他跟我抢人?”傅恒傲然负,傲然瞄了眼前神情倔强的小萝卜头一眼,意在向他宣示主权:
这是爷的女人,谁也不能抢,儿子也不行!
福隆安看了看他父亲,顿感委屈,再望向母亲时,他那明亮的眼睛已然噙着泪,都快急哭了,
“额娘喜欢阿玛,不喜欢孩儿了。”
这孩子一向坚强,怎的说哭就哭了呢?东珊赶忙俯身蹲下,将他搂在怀好言哄劝着,“娘亲最喜欢的当然还是你。”
“是吗?”眨着挂着泪珠的乌黑长睫,福隆安啜泣道:“阿玛他欺负我,您要帮孩儿做主。”
这样的话竟是从一个孩子口说出,傅恒颇觉惊诧,正色指责,“嘿!你这小子,居然学会告状?这么小就争风吃醋,长大还得了?”
东珊却觉得儿子只是跟父亲不熟,担心被冷落而已,并无坏心,“童言无忌,他懂什么?瞎说罢了!”
“岁看老,现在就得管,尤其是男孩子,不能惯着。”说着傅恒将福隆安拉了过来,不许他倚在东珊怀,板着脸郑重警示,
“你要记住,你是威武男子汉,不是柔弱小姑娘,遇到困难和问题得自己解决,不能哭,不能向旁人求助,不能依赖自己的母亲。她首先是我的夫人,其次才是你的母亲,也是你大哥的母亲,不是你一个人的,她是我们所有人的家人,你不能独占,知道吗?”
福隆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年纪尚小的他还不懂这些道理,只是觉得阿玛很凶,得听他的话,不然就得挨训。
东珊见状,忽然觉得自己对小儿子似乎格外偏疼,有些太惯着他,父母教养孩子的方式不同,孩子在母亲面前总会下意识的表现出柔弱的一面,而在严厉的父亲面前就会相对坚强一些,有傅恒教导他,东珊也就不必担心这孩子会养歪。
教育过孩子,傅恒这才带着他们母子一道回屋。东珊只炖了鸡汤,还没来得及准备其他的菜,她打算亲自下厨炒几个菜,却被傅恒给拦住,
“才回来,想与你多说说话,饭菜让后厨准备即可,你待在我身边,哪儿也别去。”
母亲只顾与父亲说话,没空理他,福隆安感觉自个儿被冷落了,可又不敢说什么,免得父亲又要教训他,只得闷闷的坐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掰着自个儿的小指。
看透他的心思,傅恒随即命图海去把左边第个箱子打开,将一杆铜枪拿过来。
图海依命照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