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岳提督,奈何岳大人在军没有话语权,将士们只觉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军威日渐涣散,士气低迷。
讷亲已到此两个多月,仍未有任何进展,而他送至京的奏折也令乾隆越来越失望,讷亲先是说休养几月再作战,没几日又说实该就此退兵,等个两年,待敌营未有防备时再发兵。
看着他的奏折,乾隆不禁怀疑,讷亲在朝的英明果决都去了哪里?怎的一到军营之竟是胆小如鼠?
派首席军前去是代表皇帝重振军威,他这般畏首畏尾,还如何领军?然而讷亲终究是朝廷的排面,乾隆必须保全,于是暗示他,继续留营指挥,一旦有一点捷音传来,便顺势将讷亲召回京,以全国体。
话虽如此,可金川那边接连败阵,攻打昔岭阳坡的千官军竟被大金川土司兵数十人击溃,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自觉颜面扫地,乾隆下旨责备讷亲,讷亲心底越发没谱儿,对这一战毫无信心,加之众人皆在传,傅恒已然顶替他的许多职位,此乃皇帝有意安排,讷亲担心长此以往,自己首席军的地位不保,便一心想着尽快回京,实不愿在这金川受苦。
失了主心骨的讷亲一再请求增援,还几次番的向皇帝请旨回京,且他认为敌营连胜肯定有蹊跷,于是提出要请喇嘛和道士来军做法支援。
乾隆简直难以想象,这样怪力乱神的所谓计策居然会是讷亲想出来的!若然道士有用,还要士兵作甚?
讷亲的种种作为令乾隆彻底失望,简直丢尽了朝廷的脸面!加之张广泗火上浇油,密参讷亲到达军营后便一直躲在营帐不敢出来,从不上战场作战,气极的乾隆再不顾念什么旧情。
九月二十九日,乾隆下旨夺去讷亲的一切官职,收缴经略印信,令其到北路军营效力,赎其罪过。
眼看着军一再被误,岳钟琪冒着会被皇帝治罪的风险,弹劾讷亲与张广泗,这两人从不将金川的实际军情上奏,为防止军其他大臣奏报实情,讷亲还下令禁止大臣单独上奏,必须由他代奏。
如今讷亲被夺职,岳钟琪才有会奏明一切。讷亲一倒台,密奏纷纷而上,还有人说:讷亲在军抱怨,说番蛮之事如此难办,切不可轻举妄动,但忠言逆耳,他根本不敢将实话奏与皇帝。
这话彻底激怒了乾隆,讷亲可是他的伴读,自小的情分,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对讷亲如此信任,委以重任,讷亲居然在军要务上对他有所隐瞒?如此庸臣,简直是大清之耻!
失去发妻的乾隆本就性情大变,讷亲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犯下众怒,乾隆忍无可忍,把所有矛头对准讷亲,也不再让他到北路效力,以免他又贻误军情,命人将讷亲与张广泗逮捕归京,亲自审问。
就连广廷亦被人弹劾,说他勾结张广泗,蒙蔽讷亲,是以他也被一同逮捕回京。广廷甚感冤枉,讷亲不作为,将一切指挥权交予张广泗,他不跟着张广泗,难不成还要依附讷亲,做个缩头乌gui吗?
奈何其他将领为了推卸责任,找他做替罪羊,广廷有口难辩,只得吃了这哑巴亏,等着回京之后再向皇帝陈词。
讷亲被擒之后,军营只剩岳钟琪、班第等人,眼看着皇帝为军情殚Jing竭虑,傅恒自告奋勇,参赞军务,请求到金川作战,为皇帝分忧。
如今的乾隆已是骑虎难下,这一仗必须打下去,讷亲无用,他必须再派得力的人去指挥作战,而傅恒年富力强,又眼光独到,很多心思与皇帝不谋而合,似乎是最佳的人选。
斟酌再,乾隆最终决定委派傅恒署理川陕总督。傅恒尚未有过征战的经验,只想做个参赞大臣即可,然而皇上居然让他顶替讷亲的位置,经略金川军务!
这与他所设想的完全不同,但乾隆之意已决,不容他反驳。
十月初六,傅恒由协办大学士正式升为大学士,初八,乾隆又升其为保和殿大学士,除此之外,乾隆还打算任命傅恒为首席军。为全张廷玉的颜面,乾隆下旨:
御门升殿,一应外面行走、列名,傅恒在前,内廷军处列名,则是张廷玉在前。
此诏一出,众臣哗然!需知这保和殿大学士可是位居诸殿阁大学士之首啊!许多老臣终其一生也难以得此殊荣,且傅恒在军处原本排名靠后,这回竟然一跃超前,张廷玉只得虚名,真正代理领班一职的,仍旧是傅恒。
年仅二十岁的他居然成了军首辅,放眼整个清廷,尚未有如此年轻的一把!
不仅众臣不服气,连傅恒也觉受之有愧,诚心向皇帝婉拒,只道自己尚未出征,并无军功,实在难当重任,更不愿使老臣们心寒。
傅恒上折固辞,乾隆早已做了决定,懒得废话,只回了个字:不必辞。
呃……傅恒还能说什么呢?接连高升,令他觉得很虚幻,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赴军营,打败贼人,使得百姓们免受战火之苦,这才是他身为人臣该做之事。
闲来无事的李锦悦邀了茗舒和钰娴一道去往东珊家,众妯娌难得相聚,自是要小酌几杯。
席间,李锦悦举杯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