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点心烦,因为他发现那个外表懦弱,内心蛇蝎的美人,已经快要把许家折腾的不剩一人……
可是他却舍不得去告发那江婉婉,只因为玉山上她冲他坏笑的那一眼,那叫一个勾人……
就这么,他心里猫挠似得熬到了江婉婉成了寡妇搬出许家,终于耐不住去寻了人家,人家却说:“京里人都传我是克夫的寡妇命,谁遇见谁倒霉…南公子,你就不怕吗?”
南明睿看着她烟波潋滟的浅笑眸底,邪肆一笑握住她的,任凭美人横眸冷对也不肯松:“嗬?怕?爷就喜欢你这样的蛇蝎美人!”
傅恒惹怒乾隆
先前宝慧也曾说过类似的挑拨之词,西林觉罗氏并未太在意,毕竟那时傅还在,尚未出变故,如今傅与皇后皆病逝,她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
孩子们尚小,指望他们是不可能的,她必须自己想办法,要想保住爵位,得在圣旨下达之前,一旦圣旨下来,便再无回转的余地!
斟酌了一整日,西林觉罗氏终于下决心,换了身杏色常服,未施脂粉,刻意使自己看上去无比憔悴,而后才去往南月苑。
她此刻的心境一如天边的晚霞,灼红一片,看着将落西山的夕阳,她生怕这一脉就此没落,再难东升,没了皇后的庇佑,富察家怕是再难像从前那般荣耀,这个爵位必须抓住,为明瑞铺好路,否则将来下了黄泉,她又该如何与傅交代?
西林觉罗氏心事重重,南月苑却是一番温馨惬意的景象。
今儿个上书房休假,福灵安不必做功课,出宫回家来陪家人,现下正和弟弟一起在母亲房玩耍。
福灵安已满八岁,福隆安刚满两岁,两兄弟年岁差得远,又不时常见面,自然不会起什么争执。这个月,福隆安才成功种罢喜花,并无意外发生,东珊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这会子笑看着他兄弟二人和睦相处,东珊只觉人生惬意,知足的人,每日都有幸福感。
隐约听到脚步声,东珊还以为是傅恒回来了,但仔细一听,又觉不对劲儿,这脚步轻且缓,该是女子才对。
正猜测着,一道熟悉的墨蓝色身影出现在门口,眉目温婉,姿仪雍容,原是西林觉罗氏。东珊见状,放下才扎的凤梨块,笑yinyin起身招呼着,
“四嫂来了,快快请坐,来尝尝这凤梨,台湾那边才进贡的,皇上赏了一个,我才让人切开。”
东珊本是热情招待,但这话在西林觉罗氏听来有些刺耳,京城没有凤梨,大都是台湾那边进贡而来,因着路途遥远,每年进贡的不过几十个罢了,皇上会依次分给后妃子女们,以及其他宗亲。
但凡皇上得了好东西,总是不忘给傅恒留一份儿,整个承恩公府,除却傅恒之外,其他人根本没会得,东珊这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吗?
心下不自在的西林觉罗氏面上笑意盈盈,借口道:“多谢妹妹好意,奈何这两日有些牙疼,不敢乱吃东西,还是留给孩子们吧!”
见有客来,福灵安拉着福隆安向伯娘请安问好,西林觉罗氏笑赞道:“瞧瞧你家这俩孩子多乖巧,明芳不爱读书,总爱闲逛,才刚还逮了一窝小老鼠,我正要训他,明瑞还护着不许。”
东珊掩唇笑道:“小孩子们都这样,少有男孩不调皮的。”
福灵安一听这话,眸光顿亮,登时来了兴致,“小老鼠还在吗?我能不能去看看?”
“应该还在,你去找明芳便能瞧见。”
福灵安很想瞧瞧才出生的小老鼠长什么模样,但又有所顾忌,遂望向母亲,似在征求她的同意。
东珊只觉这孩子太过谨慎,略感心疼,点头应允,“那你带着弟弟去玩儿会子。”
得母亲应允,福灵安欢喜不已,拉着弟弟便往屋外走去,嬷嬷们朝两位主子福了福身,而后即刻跟随两位小少爷而去。
孩子们走后,西林觉罗氏才开门见山,说起爵位一事,试探着问东珊,“九弟他可有与你说过,皇上打算将这爵位传给谁?”
怎的这事儿还有悬念吗?东珊奇道:“肯定是传给明瑞啊!毕竟他是你家的嫡长子,毋庸置疑!”
是吗?这是东珊的猜测,还是傅恒说的?疑惑的西林觉罗氏迟疑道:“可我怎么听人说,皇上打算将爵位传给九弟。”
闻言,东珊面露讶色,“嫂嫂听谁说的?我从未听傅恒提过啊!明瑞若是年纪小,还有可能由兄弟传承,可他已过十五,足以继承爵位,不可能轮到傅恒吧!”
期间西林觉罗氏一直在观察着东珊的神色,但看她一脸震惊,不像是撒谎隐瞒的模样,可转念一想,她又生隐忧,在东珊面前唉声叹气,
“众所周知,皇上对九弟格外器重,九弟亦是嫡子,难保皇上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如若皇上真把爵位给了九弟,那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应该不会吧!”东珊从未想过这些,但看四嫂这情态,她已然了悟,遂劝她放宽心,
“他与四哥兄弟情深,从未有过任何过节,四哥过世后,他还时常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