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郎开口言道:“难道三郎希望单于都护府出现叛乱吗?”
晏三郎连忙改口说道:“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想上战场。”
晏三郎也不希望有战乱。只是如今吐蕃进犯大周,他想上战场,为国效力。
晏道书告诉晏三郎:“朕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朕这么安排,另有目的。”
晏三郎问道:“有何目的?”
晏道书摇头,没有解释。
晏三郎一脸不解地望着晏道书,又看了眼晏大郎。
晏大郎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晏三郎只好离开。
等晏三郎与晏二郎离开之后,晏大郎开口问道:“阿耶是想让三郎去看看大伯父吗?”
晏道书点头:“嗯。”
晏大郎问下去:“阿耶不放心大伯父?”
晏道书告诉晏大郎:“除了防备敌国,还要防备内乱。若是吐蕃与某位亲王联手作乱,内忧外患,到时候毫无防备,只怕难以抵挡。”
晏道书让晏三郎去单于都护府那边,这是对庆王的一种警告。
无论庆王有没有作乱的心思,晏三郎的到来,都对庆王起了警告作用。
身在这个位置,晏道书要考虑的先是江山稳定,其次才是身边的亲人与感情。
晏大郎默默点头。他能理解晏道书考虑的事情。
回到东宫,钱三郎笑着告诉晏大郎:“太子殿下,来信了。”
晏大郎轻轻颔首,接过信。
自从晏大郎一家离开洛交县后,黄三娘与其他学生都很想念晏大郎与赵大郎他们。他们写了信,托高县令带给晏大郎等人。
在晏道书即位后的第二年,高县令将洛交县的果业收益,还有各种账册全都送到了京城,送到了三皇子手里。由三皇子转交给晏道书。三皇子将那些信,送到了东宫。
晏大郎开始与黄三娘等人通信。
而高县令,在晏道书即位后的第三年,被调到了京城,担任京兆尹。洛交县的主簿,升为了当地县令,负责管理当地。
黄三娘已经二十岁了。她的父母不断逼婚,这一次,她写信给晏大郎,告诉晏大郎她下个月就要嫁人了。
信中有几个字,被水弄糊了,看不清楚。
晏大郎看完信,手有些发抖。
钱三郎发现晏大郎的神色不对劲,他关怀地问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每次晏大郎收到黄三娘寄来的信,都会很高兴。怎么这一次,看完信晏大郎的脸色不对劲呢?
晏大郎他忽然站起来,快速离开东宫。
晏道书正在躺着,吴太医帮他检查身子。
叹了口气,吴太医告诉晏道书:“陛下一定要注意休养,莫要Cao劳!”
晏道书有旧疾,腹部的内伤,至今没有痊愈。过度Cao劳,过度久坐,有时候腹部会突然剧烈疼痛。无论是吃止痛药还是扎针,都没办法止痛。太医院的太医,都拿这个旧疾没办法。
“太子殿下!没有陛下允许,不能进去!”
秦统领没想到一向斯文守规矩的晏大郎会直接闯进殿内,想拦却来不及了。
晏大郎进入殿内的时候,看到好几名太医在这里,他愣了一下,出声问道:“阿耶怎么了?”
晏道书此时捂着腹部,一脸痛苦。
晏大郎急忙走上前,他着急地问道:“阿耶!阿耶你怎么了?有何不适?吴太医!你们快帮帮阿耶!”
吴太医与其他太医神色为难地看着晏大郎。
晏大郎见他们不帮忙,不禁恼怒地问道:“为何不替阿耶看看?”
晏道书咬着牙,忍着疼痛对晏大郎说道:“朕没事,你先出去……”
晏大郎哪里放心离开,他问吴太医:“阿耶这是怎么了?为何方才好好的,现在却如此疼痛?”
吴太医与其他太医低着头,没有回答晏大郎。
晏大郎生气地说道:“你们若是再不交代,本宫便当你们对阿耶下|毒!”
吴太医等人变了脸色,急忙解释道:“吾等万万不敢!”
吴太医解释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陛下下令,不许吾等将此事告诉其他人。”
晏大郎红着眼睛问道:“阿耶究竟怎么了?你们若是再不说实话,本宫一定不轻饶你们!”
“太子、你、你不要逼他们……”晏道书艰难地叫着晏大郎。
晏大郎目光担忧地望着晏道书,他哽咽地问道:“阿耶你究竟怎么了?为何不告诉我?”
晏道书咬着牙,一脸痛楚,疼得说不出话。
晏大郎看到晏道书如此痛苦,他越发着急,冲吴太医等人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阿耶如此难受吗?为何不想办法减轻阿耶的痛苦?”
吴太医一脸复杂地说道:“太子殿下,陛下这是旧疾,无法根除止痛……”
晏大郎愣住了。
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