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异口同声地答:“想!”
“哎,那要对哥哥姐姐们说什么啊?”
“谢谢哥哥姐姐——”
保安大叔把手中的箱子放在桌角,回头叮嘱:“记得注意安全,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给给我们打电话。”
丁籁声点头。
眼看孩子们兴奋得不行,季初羽她们也就不打算卖关子,直接打开箱子,给孩子们每个人分发了仙女棒,剩下的一起端到了露台上。
安排好孩子们在安全区域待着,丁籁声和另外两个胆大的男老师就去放大型的烟花了。
远远近近的也有人在放烟花。
顾氏原本每年都会和政府合作放最大型的烟花秀的。
但是今年官方公告是顾氏董事长病危,所以这项活动取消了。
季初羽视线望着不远处顾氏的大佬,那是市中心最高的地标性建筑。
此刻和平时无异,
多数都是寻常人家和小企业放的,一团团一簇簇炸开来,很有人间烟火气。
乔隐揽着季初羽,把头搁在她肩膀上,用田晚给的披肩把她也裹进去,两个人一起看着丁籁声他们的方向。
终于,平台那边的烟花点燃了。
粉色的蓝色的火光一簇簇向天空冲涌过去,又在到达天边的时候倏然炸开,成了一朵盛开在天边的繁花。
“初羽。”乔隐喊她。
“嗯?”
“新年愿望呢?”
季初羽想了一下:“我今年好像没什么愿望了。”
乔隐不解地看她。“怎么会有人没有愿望呢?人可是欲望动物。”
季初羽想了一下,视线里,光又炸开了,照亮了她的侧脸,显得清冷而又温婉。
“嗯……我往年的愿望都是新年能多找点兼职,多赚点钱,能给孩子们更好的条件,能给田姨减轻负担。深藏在心里的就是,能彻底搞清楚我父母当年的事,能让刘冉得到应有的惩罚。”
季初羽说着,深深呼出一口气,在嘴边化为了白雾。
“但是这才短短半年,好像真的是有谁听到了我的心愿,忽然就统统实现了。快到不真实,我甚至开始担心,这世上的能量如果真是守恒的,那这是不是要付出什么我还看不到、但是承受不了的代价。”
“怎么会!”乔隐从她肩头抬头,“如果再从你身上夺走了什么,才是真的能量不平衡。你以前已经失去了太多承受了太多,这些都是时间给你的回馈,这样才说得通。”
季初羽沉默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胸腔和头脑瞬间都清明了起来:“我只是觉得很奇妙。之前的18年,本能地逃避着畏惧着刘冉和过往的一切,已经成为了我的意志力,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和这样的恐惧相伴到老的准备了,它却忽然就被结局了。现在像这样提起她的名字,我竟然也可以心平气和了。”
乔隐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情绪。
她叹口气,瘪瘪嘴,问:“又想到他了啊?”
乔隐宽慰她:“也许他现在在忙呢。”
季初羽轻轻点了点头,低垂下头看自己时而被光照亮的手指:“我现在能过得这样好,没什么烦恼,都是引川带给我的。遇到他,好像是我长这么大最幸运的事了。但是我却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新闻上一直传老爷子不太行了,上次安医生也提了一下,肺癌晚期,止疼药都不管用,再撑着也只是让老人痛苦。”
季初羽听着眉头拧起来:“最痛苦的还是引川。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你现在最大的烦恼倒是变成他了。”乔隐语气有些无奈,“认识你这么多年,总看你一个人,我倒不知道该欣慰还是难过了。”
这倒真是,季初羽没有反驳,视线看向天空上渐变色的烟花,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啊。”
乔隐也跟着感慨:“是啊,时间过得好快啊。”
——
放完烟花,和孩子们做了一会儿小游戏,有些年纪小的孩子困了,生活老师先带他们去睡了,留下的大孩子想要守岁的,田晚也就破例让他们待着了。
季初羽和这群人呆最久,已经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家人了,所以在这种氛围下,倒是格外有年味和温馨气息了。
田晚一早准备好了饺子皮和饺子馅,留了一些给季初羽他们动手包,图个好兆头。
一堆人围在一起,乔隐在那边教丁籁声包饺子,看他灵活拉小提琴笨手笨脚的样子,不断嘲笑他,然后又很有耐心的继续教。
田晚看着这热闹祥和的氛围,忍不住笑了:“你这孩子,人家小伙子搞音乐搞得挺好,一时半会不会做饭很正常的。得慢慢来。”
乔隐一听,也没什么耐心教了,就说:“哎,你今天的烟花差得搞砸,总不能再白吃田姨的饺子吧,表演个节目啊。”
丁籁声好脾气的起身,刚好他在做饭这件事上实在受挫了,怕乔隐才答应的求婚因为包饺子泡汤了,去洗了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