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在我们店里定制的婚戒预计下个月才能出成品。”
“时间上面有任何问题吗?”秦卿迷茫地重复道,“定制?”纸页翻动的细响过去后,男人回答道,“是的,根据您提交的图纸,戒圈内侧分别刻有Lang和Qing。”
“啊...噢好的。”
秦卿呆愣愣地挂了电话,脑袋到现在还转不过弯来。
他抬起自己的无名指,指根还套着一枚崭新的昂贵婚戒。
季朗为什么突然要定制第二枚婚戒?秦卿不明所以。
被随意丢弃的那枚早已化成封缄的痛处,暗无天光地锁在某个角落的天鹅绒盒里。
季朗若是想戴,何必要大费周章地准备一枚新的?盘旋在秦卿心头的疑惑一直持续到了季朗出现。
但当他要开口询问时,秦卿又转念想到,若这是季朗Jing心为自己准备的惊喜,贸然揭秘不就辜负了季朗的一番好意?想通这一层,他便把这件事情按下不揭,备受煎熬的心情也被妥帖地安抚下来。
秦卿在第二周办理好了休假手续,下班离开时收拾好了工位上的零碎物品。
走出电梯时,手机屏幕上忽然跃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秦卿?”接通电话后,来电的人试探地问他一句,听声音是个稍微有点年纪的女人。
“是我,请问您是哪位?”秦卿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勉强抱稳了胸前的纸箱。
另一头的女人轻嗤一声,“我是谁并不重要。”
她顿了顿,拿捏着略显轻蔑的腔调继续道,“重要的是,季朗的爷爷想见你一面。”
话音落定,秦卿心头一跳,怀里的纸箱也一个不稳地砸向了地面。
季朗恢复记忆倒计时?下一章大概是我最不想写的内容??熬过这波就是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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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秦卿恍惚地出了写字楼大门,胸前松松抵着一个塌了一角的纸箱。
路边的黑色迈巴赫亮起双闪,车门打开后,下车的人快步走到他跟前,单手拎过了他怀里的东西。
“怎么不叫我上去帮忙?”季朗把纸箱安置在后座,关上车门后坐到前面。
“没关系,不怎么重。”
秦卿勉强笑了笑,手指头扣着腹部上方的安全带,心里乱糟糟的像团浆糊。
他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季朗,比如那个女人是谁,又比如老爷子为什么突然想见他。
可对方在电话里要求他保密,想必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讲,而且莽撞提起季朗的家人,也会勾起季朗那些并不愉快的回忆。
秦卿头脑里的小人打了半天架,僵持着没有分出胜负。
“卿卿,我过几天要去国外出差。”
季朗的话暂时将他从一团混乱里拯救出来。
“啊?要去多久?”秦卿惊讶地看向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
“加上往返一共三天,陪投资方考察一个项目。”
“等处理完这件事,我就休假在家陪你。”
季朗目不斜视地看着路,一只手横过扶手箱,准确无误地牵住秦卿的手,拢在掌心里捏了捏。
“那什么时候去呀…”虽然得到了季朗的承诺,但秦卿还是没能完美地掩饰语气上的失落。
“后天。”
“这么快..”他半句话还含在嘴里,手机就跳出一条新的消息提醒。
先前的电话号码给他发来了见面的地址和日期,时间刚好是季朗出差的当天。
秦卿呼吸一窒,下意识瞄了季朗一眼,五指不安地握紧手机。
“怎么了?”“没..没什么。”
秦卿眼神躲闪,悄悄地呼出一口气。
那位再生分也是季朗的爷爷,不会伤害他的孩子的。
他强压下心中怵意,假作镇静地关上了手机。
到了约定日的早晨,秦卿等季朗离家才抓紧时间换好衣服。
对方提供的地址显示是在郊区的一处日式庭院。
为了显示对长辈的尊敬,秦卿特意提早十来分钟抵达这座名为雨花斋的古典建筑。
穿和服的侍者颔首立于门口,不多问便把他领到一间和室前,恭敬地替他拉开两道隔扇。
秦卿点头致谢,随即脱掉鞋子,踩上了微凉的榻榻米。
他拘谨地在矮桌一侧跪坐下来,尽量把腹部的重量转到膝下蒲团上。
和室的一面接连庭院,落座之时,注水的竹筒难以负荷地砸在石头上,发出“空”的脆响。
白沙地在日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点。
青石板,竹木制的高栅栏,以及几处点睛的苔藓景观,构局Jing妙地将一方院落烘托出枯寂之感和幽幽禅意。
过了不久,隔扇又被拉开一段距离,一个穿着贵气的中年女人进入了这间和室。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