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中呼之欲出。
“季朗,你...你..现在..几岁?”“秦卿,我看被车撞的是你吧?”季朗颇为无语地望着他,忽然嗤笑了一声。
“这是什么撞伤后遗症测试的问题吗?”秦卿咽了咽口水,试探地问道,“二十..一岁吗?”季朗用一种“不然呢?”的表情做出了回答,秦卿几乎要支撑不住地摔到地上了。
他深呼吸一下,尝试着去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季朗也不管他在那里酝酿着什么,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他受伤后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暗恋对象徐晓柔,而是这位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看不顺眼的情敌秦冰块。
唉,糟心。
“季朗,你失忆了。”
秦卿睁开眼,轻轻吐出沉甸甸的一句话。
不等季朗开口嘲讽,他又接着说道,“现在的你,不是二十一岁,而是二十八岁。”
“我们在三年前,结婚了。”
说完这句话,秦卿朝着季朗的方向举起了自己的手背,那只纤细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价值不菲的婚戒,低调不失Jing致。
季朗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他原本空空如也的左手无名指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款式相同的戒指,和秦卿手上那个明显是一对。
他见鬼一样急急把戒指拔了下来扔到地上,但长期戴戒指留下的痕迹却无法被轻易抹去,季朗在那上面用力地蹭了两下。
男人反射性的举动刺痛了秦卿的心,他眸色一黯,慢慢弯下腰,极其珍惜地把那枚戒指收到了口袋里。
季朗还没从自己一觉醒来飞长八岁的恐慌中缓过来,更大的晴天霹雳就击中了他。
八年后他居然和他死活看不顺眼的情敌结婚了?不,不可能!“你少胡说!”季朗开始绞尽脑汁寻找他话里的破绽,他气急败坏道,“你是个讨人厌的beta,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讨人厌?”秦卿有些被气笑了。
虽然他知道大学时季朗对自己的观感并不好,但后来的季朗连一句重话都没敢和他讲过,结婚这几年他们甚至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吵过架,可突然间什么都变了,他朝夕相处的爱人就这么直白地表达了对自己的厌恶,连熟人间的客套都一并跳过,秦卿一时间又怎么受得了这样大的落差。
“总不是喜欢你吧?”季朗面色不变,话里却有了几分动摇,因为他了解他自己,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人能逼他结婚。
“哦?”“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还要搞大我的肚子呢?”秦卿冷哂一声,接着抓起季朗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两个月的胎儿还没有成型,秦卿的腹部也几乎看不出什么隆起,但季朗却因为这个动作瞬间呆若木鸡,面色也唰得褪回苍白。
几秒钟后,他后知后觉地猛收回手,却无意把秦卿往外推了出去。
被推开的人踉跄几步后堪堪站稳,他受伤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季朗心虚地别过头,正准备要说些什么时,秦卿已经拿起公文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清瘦的脊背挺得一如既往的笔直,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摧折他。
季朗忽然像失了力一样放任自己砸在枕头上,他逃避现实一般用被子蒙住了头,像只鸵鸟一样。
abo是为了让生子设定变得自然,所以存在感不会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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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秦卿脑中一片混沌,他失魂落魄地穿过走廊,走进电梯,出来后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小段,直到被某个急匆匆的病人家属撞了一下肩膀才恍然回神,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怎么会这样...”他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季朗失忆的事情,只能自欺欺人地闭紧了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雪上加霜的现实。
季朗已经忘了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此刻他的心里,取代那长达八年回忆的,是徐晓柔这个人与名字一般清丽甜美的Omega姑娘。
也是他住在对门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可以说,他与徐晓柔之间有着比季朗想象的更为深厚的渊源。
徐晓柔的母亲是个传统的家庭主妇,她的父亲是本市重点大学的中文系教授。
当年徐晓柔母亲同她父亲刚处上对象,就仗义地把自己还单身的手帕交介绍给了对象身边的优质同事,也就是秦卿的母亲与父亲。
秦卿母亲学金融出身,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会计师,他的父亲却温吞如水,颇有一番文人风骨。
他们两性子一刚一柔,兴趣爱好截然相反,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但缘分的事就是邪性,在徐晓柔母亲的撮合下,两个人竟然一拍即合,迅速地解决了终身大事。
后来单位分房的时候,两家人又变成了对门的邻居,连怀孕生子都赶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