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牙睡觉去了!”
祁长泽微微一笑,“好,我去铺床。”
他笑得太温柔,让江晓晓脸蛋一热,飞快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进了卫生间。
她连澡也没敢洗,刷完牙洗完脸就卷着沙发柜上的资料,跑进自己卧室里了。
好在她的卧室朝南,祁长泽那间朝北,两人隔着很远,门一关,她就听不见那边动静,怦怦狂跳的心终于能安静点了。
可是卫生间是挨着她卧室,没多久就听见里头传来流水声,她的心跳又加快了。
那流水声扰得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注意力不受控制地往门外去,等到水声停止,过了几分钟,卫生间门开了,她不由绷紧身子,而后她的门被敲响了。
“晓晓,电吹风在哪?”
江晓晓光顾着紧张,浑然没注意他叫她名字时没带姓,她连忙过去开门,“在……”
蓦地抬头见祁长泽穿着睡衣,右手扶着滴水的头发站在自己面前,白皙的手臂遮住了半张脸,然而她还是能看见那平日里清冷的眸子被水汽熏得shi漉漉,眼波潋滟动人。
美人出浴的画面冲击力太大。
江晓晓感觉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她飞快闪回了自己卧室门后,紧闭双眼,摆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手指着卫生间方向,“在镜子后面!”
祁长泽奇怪地低头看了眼自己。
他好像没有衣冠不整吧?
当晚,江晓晓做了个很荒唐的梦,以至于她醒来都无颜面对祁长泽。
好在他在自己醒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望着洗漱池旁多一副的洗漱用品,还有剃须刀,江晓晓感觉自己没睡醒。
所以,她和老板同居了?和祁长泽同居了?
她竟然和祁长泽同居了!
猛然惊醒的她差点把牙刷给咬断了。
但这一切又没她想得那么难以接受,因为祁长泽总是在她还没起床时就出门了,而在她睡着后才进门。
所以,二人即便同处一个屋檐下,也根本没有接触。
***
江晓晓还是如往日一样,每逢周末就去医院探望祁母。
她今日来时,路过安全通道,见门开了一个缝,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
江晓晓放慢脚步,留神了一会,注意到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拿着相机。
她很敏感地注意到,是记者?
这VIP病房内,最引人注意的大概就是祁长泽家吧?
她佯装没看见,快步走到病房。
祁长泽正坐在病床边,江晓晓小声唤他。
刚刚把他叫到一边,她正要开口,忽然一个打扮极其时髦,妆容艳丽的女人推门而入。
她仰着头,戴着墨镜,挎着驴牌包包,像只天鹅般高傲地走来。
病房内三人的脸色都难看了。
祁母盯着她,“你来做什么?”
那女人笑得分外嚣张,“我是替老祁看看你的身体状况,顺便给你送离婚协议书,要我说这么拖着也没什么意思,你看他也没来看你,你怎么还好意思占着妻子的身份,你这净身出户定了,还不如痛快点签了,说不定老祁一高兴,还能给你一笔医疗费,哦对了,听说阿泽公司最近不景气呀,阿福也说了……”
她还没说完,祁长泽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那女人如今有人撑腰了,也不怕祁长泽,转而望向祁长泽,“哎哟,阿泽你怎么这么和我说话,我可是你……妈妈。”
她重重地咬下那两字。
祁长泽冷笑一声,站到那女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沉声道:“你配吗?”
他冷下脸时,气场过于强势,让那女人畏惧地闭了嘴。
祁长泽再次用眼神警告,一字一顿地重复一遍:“滚出去。”
刘阿姆怕她闹事,立马按了呼叫铃。
那女人又朝着祁母笑道:“你都这样了,我没必要欺负你,你怕是不知道你儿子最近已经穷到把房子都卖了吧?”
祁母一惊:“你说什么?”
祁长泽:“别听她乱说。”
他冷漠地反问:“你以为让我妈签了离婚协议,你就能嫁入祁家了?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祁长福能这样对待一个和他处了二三十年的养母,又会怎样对你?我妈净身出户,你就能分到祁家家产?那你可真是想多了……”
说这话间,祁长泽已经将她逼到了门口。
对方退出门后,嚣张气焰突然又燃烧了起来,开口囔囔道:“雷倩倩,我是不是乱说,你打开手机搜搜新闻啊!要不你问问他最近睡在哪!他不仅卖房子,还卖……”
这话一出口,祁长泽的眼神变得狠厉了,当他攥着拳头上前时,向来胆小的江晓晓挺身而出,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在祁长泽前面,甚至跳起来捂对方嘴的动作有点可笑。
她喊道:“你别出来,别动手!外面有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