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了吧。”
陆尔风俯下身子覆在他的耳边,可以压低了嗓音,听起来性感极了,“再给星星要个弟弟或妹妹不好吗?”白靖昀猛地一抖,面色如冰,抬手将陆尔风推开,撑起身子就要下床。
陆尔风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赶忙将他一把拉进怀里,白靖昀挣扎了下,对方却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腕,哄着:“我开玩笑的,我不进你那里,我带你去灌肠。”
白靖昀不挣扎了,他僵硬着身子被陆尔风抱了起来,往浴室一片暖光中走去。
100温存完之后,白靖昀背对着陆尔风躺在床上玩手机。
陆尔风将头发擦干后凑过去,发现白靖昀正在看新闻,他蹭了蹭他的颈窝,说:“不累吗?刚结束就看手机,也不理理我。”
白靖昀瞥了他一眼之后又将视线转回到了手机上,说:“你怎么还不下去睡?”“哪有赶老公走的道理啊。”
陆尔风故意逗他。
白靖昀哼了一句“真给自己脸上贴金”之后便不再理他。
陆尔风刚做完爱后的好心情一下子消散了,环着双臂生闷气,心想手机有什么好看的,每天翻着花样的看得都是娱乐新闻,乱七八糟的资本控场,乌烟瘴气的八卦消息,白靖昀竟然还能看得津津有味,忽略掉旁边这么大一个活人。
他可是生了自己孩子的人,这么一大块rou从自己身上掉下去怎么就不挂念着呢。
陆尔风将脑袋搁在了白靖昀的大臂上,看着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全是英文,遂眯着眼仔细看了下,The Economist。
他惊讶道:“你还看这种呢?”白靖昀晃了晃身子,说:“看不懂,别人发给我的。”
“我来看看。”
陆尔风将白靖昀圈在怀中,更能看清屏幕上的字。
这篇报道主要介绍墨尔本的某个金融学术项目,陆尔风看到字行间的project manager后印着大大的,Yao Jing后,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而白靖昀却神色如常,读得很慢,手机几乎没有滑动屏幕,将一个又一个不认识的词复制粘贴在字典上查找着。
陆尔风几乎要咬痛自己,过了会,他沉声问:“白靖昀,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景遥?”白靖昀悬在屏幕上的手顿住了。
他还没说话,陆尔风就难受了起来,将他的身子掰正,令他正视着自己:“你现在就躺在我床上,为什么还要看景遥的东西?你就那么喜欢他?”“没有。”
陆尔风突然想到了去年带着白靖昀去产检,对方问出的那句“能打掉吗”,倘若不是医生说出那句风险太大,白靖昀肯定毫不犹豫就将这个孩子堕掉。
他又想到了陆母和他说的那句“星星生母扔下孩子就走了,肯定就是太不喜欢你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恨我让你生下女儿…”陆尔风甚至不敢问他讨爱,他知道自己肯定求不过来的。
白靖昀看上去像是随遇而安的一个人,其实比谁都倔,他不爱他,后来也没有在表面上爱过他,同他做爱,那都是脱离灵与rou的一种交换。
纵然陆尔风努力地寻找着他爱着自己的踪迹,比如他为自己熨衬衫,偶尔做做饭,又或者当他把星星带到楼上玩的时候,他也没有再反对。
这是这都不是爱啊!陆尔风的眼圈红了,白靖昀静静地看着他的红眼眶,像是在思索着一个合适的词汇从口中生长而出。
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偏过脸说:“我没有在惦记他,只是恰好看到了。”
陆尔风哼了一声,心中想着,骗谁呢?忽然他转念一想,Cao,不就是骗自己吗。
白靖昀还是喜欢自己的,他不想伤害自己,否则不可能说出这句话。
陆尔风觉得现在的自己可怜兮兮的,也是可爱的,总有一天,白靖昀会爱上他吧,和他共同抚养星星。
忘了从前那些破事纷争,那都是过眼云烟,只有携手的未来才是真实的。
陆尔风强迫自己相信了,他又欢喜了起来,抹了把眼,说:“行。”
白靖昀将网页关掉了,又看起了娱乐新闻,忽然说:“我明天要出门,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好,需要司机吗?”陆尔风问。
“不用,我坐地铁,没多远吃个饭。”
白靖昀说,“和林玲,你应该认识,她去禄盛了。”
“哦..林玲,你们还联系着呢?”陆尔风思索了下这个名字,她最近被调去了管理部门,在公司见过好几次。
白靖昀嗯了一声,说:“她要拿点资料书给我,入学的时候就不用买新书了。”
陆尔风答应了声“好”,听见白靖昀又说:“我准备下周出去工作,不想天天在家里呆着了。”
“来禄盛吧,给你找个实习生岗位。”
白靖昀听后摇摇头,说:“我自己心里有打算。”
陆尔风没有接话,他见他白靖昀手机放到了一边,熄灭了床头灯准备入睡,也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