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媛媛,最后视线落在白颂的身上。
这视线又诡异,吓得白媛媛赶紧往白颂身后缩去。
白颂狠狠皱眉,张嘴正准备责难的时候,男人忽然开口:“白总!”
白颂一愣,总算觉得这男人为什么这么眼熟了。
白颂是整个白氏集团的总经理兼旗下某局所属单位下子公司的董事长,而这个市场部的部门经理确实是部门经理,只不过是子公司的市场部的部门副经理职级。
四十多岁的男人,竟然才混到这个职位,真是懈怠。
也不知道谁给他老婆的勇气让她嘲笑其他人的。
贵妇一愣,大概也是对白总这两个字如雷贯耳,眼珠子转了两转,脸色立刻变了。
她也不傻,自然知道这就是老公经常提起的白总,想到刚才她还大呼小叫,甚至还想打白总的女儿,脸色唰地就白了,差点没站稳。
“你过来学校,给谁请假了吗?”白颂眼神冷漠,瞥了江先生一眼。
江先生表情顿时有点忐忑,斟酌着说道:“我,我马上就回去了。”他倒是也想说请假了,但部门副职级以上的同事请假需要在网上申请走流程,董事长签批之后才算请假成功。
江先生是被老婆一通电话临时叫出来的,想着待会就直接回去了,自然不会请假,毕竟请假还要扣工资。
以前也不是没干过,但谁想到,这次竟然直接撞桌子腿上了,磕在麻筋上,磕得他整条腿都使不上劲了。、
男人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觉得有些腿软,就快站不住了。
白颂轻飘飘说道:“一码归一码,您女儿和我女儿的事还需调监控……”
“不不不,不用调了,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男人立刻谄媚,呵斥江映琴,“映琴,还不给白总的女儿和白总道歉!”
江映琴哪想到爸爸来根本不是为她撑腰的,甚至还骂她,心里委屈死了,抱着她妈妈的腰一脑袋扎在了她妈妈的怀里,大声哭叫着说道:“不要,我不要,爸爸欺负人,我不道歉。”
江先生脸色难看,讪讪笑了笑:“都是她妈妈吗把孩子宠坏了,白总,对不起,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改日我们亲自登门去致歉。”
“不用了。”白颂意味深长地看向贵妇,只见贵妇抱着女儿的脑袋,对上白颂眼神的视线有些躲闪,嘴唇嗡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白颂继续说道:“既然是妈妈宠坏的,那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公司了,有时间好好看看孩子。”
向现实呢个面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贵妇的五官都扭曲了,瞪着白颂:“凭什么,你凭什么开除我老公,你不能这样公报私仇!”
“这话说得倒是新奇了,我就这家公司的大老板,我还没有开除人的权利了?什么叫公报私仇?我开除人根本不需要理由,但凭我心情!”反正他们有最能干的律师,让这些人在离开之后也获得不了多少赔偿。
并且,一个被开除的四十多岁的部门经理,即便白颂不打招呼,也不好找工作。
江先生犹如雷劈,还想跟白颂求情,但白颂已经不再关注她了,而是转头看向班主任,眉头挑起:“没有监控?”
虽然不知道白颂是干什么的,就看着江先生都极尽谄媚之事,班主任也不敢随便得罪白颂,但对方没跟自己利益相关,倒是也不需讨好,只胡乱扯了一张笑脸:“是呀,我们教室的监控摄像一般是不会开的。”
白颂微微皱眉,表情与其说不满,到不如说有些奇怪,看的班主任心头直跳。
果然,白颂反问道:“我记得预算里是有这一笔费用的,为什么没开?”她看向班主任,锐利的视线穿透了班主任的心脏,气势太强,压得对方嘴都张不开,讷讷说不出话。
白颂也不指望她给自己回答,电话直接拨去了校长那边。
她是这所学校的董事之一,所以才放心大胆地把孩子放在这里。
只不过她一直考虑的都是白飒,真的忽略了白媛媛。
如今看到孩子看向自己满心欢喜和信赖,甚至还有几分受宠若惊的小表情,白颂心里就像是过电似的酥酥麻麻的,虽然感触还是很少,但勉强已经能体会到些许情感了。
这孩子怎么软绵绵的,又瘦又乖巧,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在刺激着白颂老母亲的那颗心,那卷绒绒的头发就让她克制不住冲动的手。
白颂多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在白媛媛的面前,只希望这孩子不再露出她刚才进门时不小心撞到的一双茫然又无助的眼眸,让人心疼、心碎。
白颂将对自己的怨气全转移给了校长,那边校长赶忙装孙子,承诺这件事一定会好好解决。
白颂虽然没有外放,但校长保证的声音非常洪亮,距离比较近的班主任听了个完全,一颗心七上八下顿时忐忑起来。
她回想起来之前自己是怎么对待白媛媛的,唇瓣上的血色都一点点褪去,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