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自己想通才行。
齐子俊这些年也下场考了几回秋闱,都没能中,不过他这些年豁达了,一边搭理家里的事务,一边读书,他小儿子都开始启蒙了。
齐老爷已经完全退居幕后了,偶尔给齐子俊提提意见,他这两年身体不是很好,主要还是高血压,时不时有些喘不上气。
沈陵三番五次叮嘱一定不能让他吃太多肥rou,平时要清淡饮食,要减点rou,年纪大了胖不是好事情。
齐子俊无奈地说道:“不让他吃也不成,我不在下人看不住他,爹就说他这般年纪了,想吃点什么还不能随心,这么一说,我们做晚辈的也真是于心不忍。阿陵,爹最听你的,你写封信给他说一说他。”
沈陵定是要说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尤其齐老爷这样见识广博的,齐家全是靠他发的家,齐子俊如今还只是秀才,至少中了举人才能真正立得住,现在还是得靠齐老爷。
再想想当年齐老爷待他如亲子,俊哥儿有的,还会给他一份,沈陵如何能忘这份恩情。
看看面前比年轻时胖了不少的齐子俊,应该也有家族遗传的问题,齐家人爱吃大鱼大rou,又容易胖,齐老爷是这样,齐子俊肯定也是这样,所以也勿怪齐老爷受不住。
沈陵道:“干爹我肯定要说一说的,你们也得注意,你们也少吃些大鱼大rou,定是你们也经常吃得油腻,干爹忍不住,这习惯得改,对身体不好。俊哥儿你瞧瞧你如今这肚腩,咱们都是父母生的,日后也都会像父母,孩子也会像我们,你若这样,日后老了,可能也会像干爹一样,所以要改变的不仅仅是干爹,还有你们。”
齐子俊脸一红,下意识收一收肚子,再瞥了眼沈陵比年轻时还结实一些的身材,痛定思痛。
齐子平和三妞的长子也开始启蒙了,他们两个人为人平和,教出来的孩子也比较宽容大气,沈陵还挺喜欢小外甥的。
三妞如今是掌家娘子了,娘家给力有底气,又有丈夫的敬爱,日子越来越好,脸也圆润了不少,整个人的Jing气神就不一样。
他们又得回京,三妞实在是不舍,娘家就是她的靠山和底气,离得近定是最好的,京城一去就不知何年,母女俩说起这个,就对着哭。
沈陵决定走的时候去建康府绕一下,拜别一下爷爷nainai,他同陈老将军请示了一下。
陈老将军爽快地说道:“我们总归是要走水路,去建康府也顺路。你有这份孝心就是极好的。”
相处这三年下来,陈老将军对文官也是少有的改善了,没想到这做地方官还挺辛苦,不似那些吃饱了没事做只会参来参去的文官,沈陵真真实实为淮南府做了不少事情,陈老将军也是见证了这三年淮南府的繁荣,三年前淮南府比不上庐州府,现如今,淮南府可不比庐州府差。
沈陵为人做事也很妥帖,有事请示他,有事说事,陈老将军就爱这种爽快人,文邹邹的一堆话他听着就啰里八嗦的。
年后,沈陵就开始处理手头的事务,该交接的交接掉,他这些年的公文档案都保存得很好,继任者只需要看他整理好的文书,就可以上手了。
待新任巡抚到了淮南府,接管了煤矿,他们就可以启程回京了。
淮南府的百姓听闻他要走,年后时常有人在府衙外跪地求请他不要走,待走的当日,淮南府的百姓都站在道路的两边,马车都是缓慢行驶的。
“大人!您别走啊,您走了咱们淮南府的百姓怎么办!”
“大人,我们不想你走啊!”
沈陵都不敢探出去看,闭上眼睛,这是他第一个治理的地方,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沈陵也是舍不得,可他不可能一直待在淮南府。
淮南府的百姓亦是如此的赤忱,听着马车外一声声的呼喊,心中备受煎熬。
淮南府的百姓一直送他到码头边上,上了船,岸边还有那么多的百姓,陈老将军感慨道:“淮南府的百姓对你是真心的拥戴,也不枉费你这些年费了这么多心血。”
沈陵看着那群质朴的人,道:“我是知府,本就该对淮南府和淮南府的百姓们负责,不应是他们对我爱戴我才费心思,我该感谢他们对我的爱戴。”
官船渐渐远离了码头,沈陵远远地还能瞧见淮南府城内的一些屋宇,直至再也瞧不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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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陈老将军一道回京,待遇是极好的,这艘官船除了他们便没有其他人了,他们想走哪条水域就走哪条。
陈老将军如今年岁已高,归京后估计会卸甲,不过陈家后辈多数都是从军的,老将军也是后继有人。
沈陵在船上和陈老将军学几招功夫,怕他无聊,把年年和安安也给他练一练,陈老将军对两个孩子还是很好的,老将军一个人在这儿,到底是寂寞的,来他府中经常会看一看两个孩子。
他们顺着淮河在建康府停了一下,沈陵拜别了爷爷nainai,沈老头和崔氏行动愈来愈迟缓,这回是他回建业县拜别的。
沈全听闻沈老头年后生了一场病,哭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