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由应该是比较好申请的。今年是第一年上任,也来不及申请了。
大郎二郎带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到淮南府给他们拜年,除了世敏,还有世祯、世骏,世祯是二郎的孩子今年十岁了,世骏是大郎的次子,今年八岁,其他的小孩子比较小,就没有带过来。
年年看到这么多哥哥,很是高兴,年龄小的对年龄大的孩子天生就有一种追随,很喜欢跟着大的孩子。
世敏已经完全可以跟着他了,世祯和世骏还小,还不适合跟着他学习,但几个孩子的学习习惯不够好,专注度不够,容易出错,沈陵在这段时间就纠正他们的学习习惯。
“细节决定成败,也许你们觉得如今写错一个字没什么,你们不是不会,但这就表明你们不认真。如果上了考场,一个错字意味着什么,修改需要时间,涂抹影响卷容。平时不细致,别指望上了考场细致。”沈陵一脸严肃地看着下面三个孩子。
平日里沈陵对他们很好,导致世祯和世骏以为沈陵很好说话,今天沈陵就打他们手心了。
世敏侧头看了一眼两个挨训的弟弟,心里默哀,来的时候就说了小叔很严厉的,这两小子这几天看小叔这么好说话,还觉得他在瞎说,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世敏出生的时候,沈陵还只是童生,在家的时间多,世敏和沈陵相处最多,也最清楚沈陵对学业是什么态度,所以来这儿学习,他无比清楚将会面临什么。
他们在淮南府待了几日,沈全和方氏跟着他们一起回建康府走亲访友,几个孩子一辆马车,上了车世祯便道:“可算是回去了,我再也不说小叔比夫子好了,小叔比夫子严多了。”
世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早和你们说了,你们非不信。”
世骏感觉自己的手还隐隐作痛,看着外面的淮南府,心生胆怯,还是赶紧回去吧,“大哥,你小时候也是这么被小叔打的吗?”
“没有,小叔不怎么打我。”世敏看到两个小的羡慕的眼神,补充了一句,“都是让我爹打的。”
世祯、世骏:......
如果换作他们的爹,可真不是打手心这么简单。
世祯感叹道:“小叔可真厉害,四书五经张口就来,第几页第几页都能告诉我们。”
世敏道:“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过小叔读书的时候,爹和二叔三叔不是经常说吗,小叔读书的时候天没亮就起来了,没法看书就背书,寒冬酷暑,勤学不辍。你们看三叔在教导我们的时候,自己还在写东西。爹娘骂我们也不是没道理......”
世敏不禁想到自己小的时候,印象有些朦胧,但他记得比较深刻的就是小叔教他读书的时候,他不怎么专心地在旁边念书,小叔却能够心无杂念地写自己的文章。
小时候小叔对他很好,比起下面的弟弟妹妹,他和小叔的接触最多,以前不曾注意到的,如今大了回想起来,才觉得小叔真的很了不起,不是停留在大人口头上的。
过年期间,除了放烟火的时候发生了几次小火灾,的确没什么大事情,沈陵也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在家中陪陪妻儿,和程先生聊聊各地的风土人情。
程先生嫌回去一躺麻烦,过年就没回去,本来沈陵都打算年前让先生跟着商队早些回去。程先生觉得八月才来的,来来回回麻烦。
沈陵在家许久未做木活,手都有些生疏,过年的时候给年年做了一套木餐具,雕了他喜欢的小鱼,勺子筷子和小木碗,其实古人不喜欢木碗,因为只有和尚才会用木碗化缘。沈陵特地做得扁平一点,不像那种碗,不然沈全和方氏看到了肯定不让年年用。
但这个年纪的孩子用瓷碗跟碎碗机似的,木碗轻便,他掉地上也没事。
文以苓也受到启发,画了几个童趣的图案,到时候可以印在瓷碗上,等开了年让人去打造。
年年收到这一套小餐具果然自己吃饭更有劲了,每顿都要自己吃,就是不知道这热情能持续多久。
在地方给他送年礼的更多了,他平日里不怎么收礼,也不爱办宴会,过年大家就有正当的理由给他送礼了。
想做一个清廉的官还是很难的,你不收吧,他们以为你对他们有意见,或是想要和他们作对。古往今来风气就是如此,水至清则无鱼。其实收礼不收礼是无所谓的,只要上面不想搞你,你就相安无事。若上面看你不爽,怎么都能给你找出个罪名来。
过了年初,沈陵就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他给自己列了一个工作计划,古人对地方治理大都觉得有事情再治理,除了危机性命以及国家秩序的事情。
他不能触及别人的利益,能做的事情不多,但沈陵还是希望尽可能有所作为。
他列了一个规划,从水利、农业、经济考虑一下今年可以做些什么,水利方面,淮河每年都需要加固,一个不留心很可能会决堤,一旦淮河决堤,别说官途,人生也就到这儿了。历史上淮河决堤的次数不少,尤其是雨季。
所以沈陵把它放在首位,除了加固,最好就是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