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意摆在明面上。
掌中柔荑软滑无骨,纤长的手指握住只有小小一团,聂连卿失笑,也或许她早便猜出自己想法,过往种种,她看自己时眼中同样有光。
他们如今更像是彼此都心知肚明却又没直言将关系坐实,像极了恋爱时的暧昧期。
白乔抽了抽手指,没有抽出来,看着聂连卿光洁的下颌骨她低头笑了笑。
不远处的厉长青将眼睛掀开一条缝,暗自咂舌半晌,这俩人要真的是兄妹,就惩罚他种一辈子地,夜风寒凉,他揣着袖子笑弯了腰。
秋灵素摆了打坐的姿势,脑中却还在思量着如何报仇,聂连卿修为涨的太快,她往日魅惑众生的皮相在这几人面前却是全无发挥的余地。
如此厚着脸皮跟了几日,罹决等人对她依旧不冷不淡,秋灵素明面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只是潜意识却觉得对方对于仙府的事知之更深。
流传出来的消息多是真假掺半,做不得数,这几人行事路数却像是知道底细的。
为着心头没有依据的猜测,她才没有与他们分别,秋灵素将裙摆撩了撩,白皙光滑的大腿在月夜下好似能发光,这世间男子岂有不贪花好色的。
纤长手指略过腰间花枝,秋灵素笑意渐深。
罹决摩挲着花种,微微闭上眼睛,若当真是连理枝,他此行却是不虚了。
如此月夜,众人全不若面上这般平和,百转千回的念头被夜色掩映不露分毫。
林中突然起了雾,白茫茫的一片将所有人笼罩其中,侧首去看,却是连身边的人都无法看清,聂连卿心神微动,手中的手欲要抽离,他微微收紧,“别动。”
耳边的女音娇滴滴的笑着往他怀里倚靠,“我还以为聂师兄当真对我无动于衷呢。”手中绵软的触感依旧,却像是突然换了个人。
“秋灵素!”
聂连卿猛地将她甩开,刚要起身却觉眼前发黑,体内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干,他踉跄着往旁边倒去,散发着香气的女体不计前嫌的托着他一侧腰身。
“聂师兄好生粗蛮,是奴家不够美吗,便是被我扶一把都如此抗拒?”秋灵素故意探手去揽他腰身,指尖温热,原是聂连卿搭在她手背上。
秋灵素笑的越发妩媚,“原来聂师兄喜欢……咝,你发什么疯?!”被反折的手指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秋灵素连忙后撤,任由聂连卿失去依靠瘫坐在地上。
她摸着被折断的手指气的胸脯乱颤,她从未见过如此心肠冷硬的男修,贴身示好被拒便罢,他竟毫无风度直接伤人。
她故意以秘药将人拉入自己编制的梦境,本是思量着没有外人打扰,她款款小意定能让他软了心肝,谁料他出手如此干脆。
到是她想岔了,灵台秘境中他便满心满眼只有他妹妹,她怎会以为换个环境这人便能对自己倾心。
秋灵素猛地使力将手指掰正,冷笑着抱胸看他,“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她压低身子,纤纤玉指正要挑起他的下巴。
聂连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舔了下腮帮子,“我既打女人也能喷你一脸口水。”
秋灵素手指僵在那,暗自咬了咬牙根,一脚将地上的石子踢飞,“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聂连卿没有看她,挪动着乏力的身体靠在树身上,不到一米的距离他却累的气喘吁吁,他眯着眼睛看天,天上云朵像是画上去一般,半晌没有挪动一毫。
一直系在腰间的传音螺不见踪影,聂连卿动了动手指,身上无一丝灵气涌动,他扯了扯嘴角闭上眼睛。
虽说是梦境,实际上却只是他一抹神识被拉出体外,她在这个空间内并不能真的伤害到聂连卿,除非他心甘情愿为自己而死。
秋林素摸着自己的脸,既然皮相于他无用,那便攻心。
她将血滴在花枝上,口中喃喃念着晦涩难懂的语言,花枝变作红线入她体内,另一端蜿蜒着缠到聂连卿指上,他似有所觉,睫毛轻颤。
秋灵素朝他笑的妩媚多情,“聂哥哥,你怎么了?”
“白乔……”
秋林素微怔,连理枝中延伸来的红线皆是风月情爱,他们不是兄妹吗?
空间的另一端。
阳光从树叶枝杈间照射下来,白乔被光线晃的眼睛花。
抬手时才恍觉手指还被聂连卿攥在手中。
厉长青调侃的笑笑,“啧,你们兄妹关系真好。”
白乔将手抽出来使劲甩了甩,阳光洒在他侧脸,浅金色的光晕下那张脸当真好看的不似凡人,白乔有些诧异的在他眼前晃了晃,以他的警觉性,不会睡得这么酣然。
“聂连卿?”
“哥哥?”
聂连卿睡美人一般,清浅的呼吸微不可闻,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罹决看了眼四周,秋灵素早没了踪迹,“那女人离开了。”
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线在他指肚上显现,片刻后又消失无踪。
白乔:“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