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平静下来。
夫妻间自然是要和和美美的才好,哪怕苏婉容现在还不肯和他好,他相信,只要真心相待,总有一天他能打动苏婉容的。
半夜,老大突然哭了起来,刚哭了一声,老二就不甘示弱也跟着哭了,叶锦鸿不用人叫,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拍哄孩子们:“你们是饿了还是渴了?”
苏婉容被吵醒,躺着不动,指挥道:“先检查下尿布,若是干净的就递给我。”
苏婉容也有给孩子们喂nai,男孩子的胃口天生要大得多,再加上又是两个,她一个人应付不了,所以也需要nai娘帮着喂才行。
叶锦鸿见过nai娘是怎么更换尿布的,看起来十分简单,真轮到自己上手才发现困难重重,光是解开衣裳这一项就完成不了,因为孩子们一哭起来就伸手踢腿,乱动个不停,弄得他都不敢随便下手,生怕碰坏了哪里。
两个小家伙哭了几声,见没人理会他们,于是哭得更加大声了,偏偏叶锦鸿还摊着双手,像根木头似的呆愣愣的,苏婉容顿时来了气,骂他:“先看看尿布是不是干的!”
“他们总在乱动,我不敢碰啊。”叶锦鸿满脸委屈,向苏婉容投去求救的目光。
儿子哭,最心疼的还是亲娘,苏婉容只好爬起来,抱起离她最近的老大,一边颠着哄,一边趁机解开襁褓:“噢噢,不哭不哭,娘来了……”
叶锦鸿总算有了一个现场学习的机会,赶紧抱起老二,学着苏婉容的样子,一边颠一边抖着手去解他的衣裳:“噢噢,不哭不哭,爹来了……”
“……”苏婉容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恨不能给他一脚。
解开襁褓才发现,老大的尿布还是干的,那就是饿了,苏婉容立刻背对着叶锦鸿,解开自己的衣襟,给孩子喂nai。
叶锦鸿的运气不如她,老二不仅尿了,还拉了臭臭,一解开他的衣衫就有一股臭味扑散开来,刚好熏了叶锦鸿满头满脸。
他嫌恶地扭开头,乍乍呼呼地喊苏婉容:“婉容,他尿了,还拉了,好臭好臭,得换个尿布才行。”
苏婉容头也不回:“那你赶紧换啊。”
“这么脏,还是叫nai娘过来吧。”叶锦鸿被儿子的排泄物给打败,再没了白天的雄心壮志。
“呸!白天你是怎么说的?叫nai娘过来可以,不过从明天开始,你就为了考上状元而头悬梁锥刺股吧。”
叶锦鸿打了个抖,他才不要头悬梁锥刺股呢,与其这样,还不如被苏婉容多打几下。这么一比较,亲儿子的屎尿便也不那么难闻了。
他抱着老二下床,找到一旁备用的干净尿布,直接抽掉脏的那一块,然后把干净的垫上去,没想到因为太生疏,不仅他的手上沾了一些,新的这块尿布一挨到孩子的屁|股,立刻也被染黄了。
“婉容。”叶锦鸿没了主意,用大腿托着孩子,可怜巴巴地看向苏婉容。
苏婉容被气笑了:“你就不知道先给他擦干净再垫尿布?蠢成你这样也真是少见了。”然后顺手把自己的帕子丢到叶锦鸿身上,“把手擦了,然后打盆温水,给孩子洗洗屁|股。”
“哦。”叶锦鸿擦了手,“这块帕子你还要吗?”
苏婉容眼睛一瞪:“我缺这么一块?不要了,扔掉吧。”
叶锦鸿把老二放下来,走到外间去兑水,幸好玉竹准备得很充分,除了满满两壶热水,还有半桶冷水放在旁边。刚拿起盆,玉竹就在外面敲了两下门,轻声询问:“少爷,是不是小公子们醒了?”
叶锦鸿脸上一喜,正要喊她进来,里间的苏婉容突然出声:“玉竹去睡,这里使不着你,少爷疼爱孩子,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呢,你可不能破坏少爷的兴致。”
叶锦鸿顿时郁闷极了,玉竹应了声“是”,仍然站在门外没有动,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以便随时都能进去帮忙。
叶锦鸿兑好半盆温水,强忍着恶心,给老二洗净屁屁,再垫上干净的尿布,正好老大吃饱了,尿了一泡新鲜热腾腾的童子尿,烫得苏婉容的手心都是热呼呼的。
“来,交换一下,轮到老二吃了,老大刚刚尿了,你顺手也给他洗洗,让孩子清爽舒服一下。”苏婉容毫不客气地指挥叶锦鸿这个苦力。
交换过孩子,叶锦鸿再换尿布时动作就不像之前那么生疏了,甚至还喜滋滋地跟苏婉容说:“刚洗过屎屁|股,再洗这个尿了的,简直轻松极了。”
“是吗?”苏婉容正在给老二喂nai,闻言挑了挑眉梢,“你的这种心态很好,一定要继续保持下去啊。”
叶锦鸿忙里抽空回了她一个只管放心的眼神。
终于收拾好两个孩子,叶锦鸿换了盆水,用胰子把自己的手洗了两遍,末了还凑到鼻尖闻了闻,笑道:“怎么觉得手还没洗干净呢?”
苏婉容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心理作祟,自己亲生的,再臭也要做到面不改色,我看你还是做得太少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古怪的念头。”
“是是。”叶锦鸿虚心接受批评,爬上床,侧躺着用手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