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后她看着那些牌位,一脸认真地说:“祖先在上,一定要好好监督少爷,千万别让他行差踏错,遭了天谴。”
“……”叶锦鸿被天谴两个字吓得手脚冰凉,不敢再呆下去,逃命似的拉着苏婉容往外走。
出了小佛堂,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总算有了一丝丝热度,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苏婉容取笑道:“怕什么,这些都是你的祖宗,他们会保佑你的。”
叶锦鸿如同吃了一块黄莲,有苦说不出,生怕自己会受到报应,会挨雷劈,心里慌得不行,早知道昨晚就不应该发那个誓的!
苏婉容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还要火上烧油:“你知道么?以前我们村里有一个爱贪小便宜的妇人,每每看到别人去庙里上香,她就会说这是浪费银子,买点吃的岂不是更好?后来有一次,她偷了一个上供的大白馒头,才刚吃了一半,脚下突然踩空,掉下去摔断了一只手,正是她偷馒头的那只手。”
叶锦鸿半信半疑:“她走路不看路的?”
“那条小路,村民们来来回回走了多少遍,闭着眼都不会走错的。也是奇怪,后来大家一看,路上根本就没有坑,只有一截枯树枝在那里。大家都说,她这是遭了报应了。”
叶锦鸿听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像这种因果报应的故事,小时候他在叶夫人那里听了很多,长大后这些记忆渐渐淡薄了,现在又被苏婉容给全部勾起来了。
叶锦鸿恨不能回到昨天夜里,把那个不长脑子瞎发誓的自己狠狠抽上两巴掌,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了。
他抿抿唇,看着身旁的苏婉容。
苏婉容穿着一身浅色粉嫩衣裙,身形纤细,眉眼Jing致,在阳光底下,她肌肤雪白,没有一丝瑕疵,宛如落入凡间的仙子。
看着看着,他心里又平衡起来,通房要不要的也没什么,左右那些人都比不上苏婉容。
心情好了很多,叶锦鸿又恢复了笑模样,很自然地扶着苏婉容的腰:“该去给娘请安了。”
苏婉容没怀孕前,他想碰她一根手指头都难如登天,怀孕后,苏婉容除了平时总使唤他干活以外,进进出出也非要他像个太监似的扶着,这才助长了叶锦鸿心里那个暗搓搓的梦想。
能和自己的小妻子多些肢体接触,这是一件好事呀。
到了正院,叶夫人一看到他们就很高兴,先关心了苏婉容一番,然后才看向儿子:“昨晚睡得好不好?”打量他几眼,观察到儿子的气色好了很多,脸上浮起欣慰的笑,叮嘱道,“夜里一定要好好睡,只有睡足了第二天才有Jing神。”
又问他们用过早饭没有,苏婉容点点头,叶锦鸿则摇摇头,叶夫人赶紧吩咐丫头去给少爷拿早饭,一面又问他:“我听丫头说,你们刚才去了小佛堂?”
叶锦鸿和苏婉容对视一眼。他没打算说真话,总觉得别人会笑他是个大傻子,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上了炷香,求祖宗保估婉容这一胎顺顺利利的。”
叶夫人顿时笑眯了眼:“想不到你还能记着这个,放心,我早就在小佛堂里拜过了,还许了愿呢。”
叶锦鸿并没问她许的是什么愿,只看着苏婉容笑了笑。
叶夫人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道:“正好,你赶紧吃饭,一会儿牙婆就要领着人上门了,你正好亲自挑一挑,看哪个合你的眼缘就买哪个。”
苏婉容坐在椅子上,立刻笑得花枝乱颤,一边打趣叶锦鸿:“少爷这下可有福了。”
叶夫人见苏婉容如此开心,一点也不吃醋,她就更高兴了:“别打趣他,婉容你也帮着把把关。”
叶锦鸿心里苦啊,苏婉容哪里是在打趣,分明就是威胁讽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对叶夫人说:“娘,别叫牙婆上门了,我暂时没有这心思。”
叶夫人不是很明白,什么叫没这心思?买个美貌的丫头给你做通房而已,说白了就是夜里暖个被窝,日常伺候你,又不需要你挖空心思去讨好她。稀罕了,就多招她几晚,不稀罕了,撂到一边就是。
再说了,哪有男人嫌女人多的?看看老爷,一把年纪了都还想收下首乌呢。
“你这孩子……”
叶夫人才刚开口,叶锦鸿就打断他,义正辞严地说:“娘啊,婉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你还是多Cao心Cao心她吧,我还要用功读书呢!”说着,扫了一眼苏婉容,一半讨好一半真心地说,“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比婉容更好看的,那些歪瓜裂枣的我才不要。”
叶夫人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时候我一见了婉容,心里就喜欢得很,万里挑一的模样,性子又和顺温婉。”
苏婉容冷冷一笑,叶锦鸿本想讨好她,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什么叫没见过比我更好的?那意思是将来若看到比我更漂亮的,你就要马不停蹄地出轨了?
屋里突然寂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叶锦鸿见势不妙就想逃,连忙起身对叶夫人说:“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一会儿叫丫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