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了他几句,叶锦鸿这人最受不得夸,一夸他就容易飘飘然。
“少爷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果然,只要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少爷才进厨房多久啊,就把两位厨娘挤得快没地方站了。”苏婉容夸奖之余,还不忘给他洗脑,“我每每吃着少爷亲手做的饭菜,都要在心里感慨一回,上辈子得做多少好事,今生才能遇到少爷这么好的男人呀。也就是我现在有了身孕,不方便和其他的夫人太太打交道,不然她们要是知道少爷原来这样体贴关心人,肯定得羡慕死我。”
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戴得叶锦鸿晕乎乎的。
刚开始听见这样的话,他还有些不自然,不太习惯,慢慢地听多了,竟然渐渐也觉得心疼自己的妻儿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苏婉容吃完燕窝,半夏过来收碗,玉竹拧了一条shi帕子要给她擦手,半路上就被叶锦鸿给抢了,讨好地对苏婉容说:“我来伺候你一回。”
苏婉容抿唇一笑:“别用‘伺候’这样的字眼,毕竟你是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也就是我现在身子不方便,需要你多多照顾一下。说到底,也是为了给家里传宗接代,不至于后继无人把祖宗气得活过来。为了这么一个共同的目标,大家各自出力,对不对?”
叶锦鸿点点头,表示认同,原先那套大男子主义思想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有了松动。
开玩笑,任谁被人这样照着一日三餐的次数在耳边念叨上一两句,思想能不转变才怪。
苏婉容瞧着他的脸色,很满意这份成果。
洗过手,又到了日常补觉的时间了,叶锦鸿还想扶着她,苏婉容不让,又不是肚子大到走不动了,扶什么啊。
可是等进了卧房,她坐在床沿上,冲叶锦鸿伸出脚,撒娇道:“不敢弯腰,怕把你们叶家的金贵孙子给压着了,麻烦少爷帮我脱鞋。”
虽然叶锦鸿已经不再抵触给苏婉容做东西吃,甚至还能帮她擦手,可脱鞋不一样啊,总感觉这是只有下人才能做的活儿,心里又害怕现在答应了她,将来是不是就要得寸进尺让自己帮她洗脚了?
苏婉容也不催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叶锦鸿。
叶锦鸿心里天人交战,余光看到守在外面的玉竹,就道:“叫玉竹进来帮你脱吧,你不是最喜欢她吗?”
“不要她,笨手笨脚的。”苏婉容嘟着嘴,继续撒娇。
叶锦鸿刚刚硬起来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又隐隐有一种不可告人的自得,瞧,她就是如此依赖我,于是一边叹气,一边慢吞吞地帮她脱鞋。
脱第一只鞋时,他脸上还有些别扭的神色,手上的动作也不那么顺畅,等一只脱完,也就不别扭了,利落地脱掉了剩下的那只。
苏婉容躺在床上,朝他笑笑:“多谢少爷,你自己去玩吧,我要睡一会儿。”
叶锦鸿帮她盖好被子,学着丫头平时的样子,把屋里各处都检查了一遍,然后才负着手,一脸风淡云轻地出去了,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刚刚帮女人脱过鞋的男人。
苏婉容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就听见玉竹正在外面陪着邓嬷嬷说话,声音细细碎碎的,说的都是些如何照顾孕妇的话题。
她刚从床上坐起来,外面的两人都耳尖,立刻止住话头,一起进来伺候她。
穿好衣裳,洗漱过后,玉竹出去泡茶,苏婉容指着凳子对邓嬷嬷说:“嬷嬷坐。”
邓嬷嬷是府里的老人,在叶夫人跟前很得脸的,况且又是少nainai开口请她坐,她也就不假客气,小心翼翼地坐下来,琢磨着夫人的吩咐,思索怎么开口才好。
苏婉容有些诧异,嬷嬷这是有话要讲啊,也不知是她本人的意思还是来自婆婆的暗示?
玉竹送茶进来,又给邓嬷嬷添了一盏,她很有眼色的,看出邓嬷嬷应该是有话要对少nainai说,赶紧退到屋外守着。
苏婉容打破沉默,含笑温声问她:“嬷嬷过来多久了?刚才我睡得太沉,竟不知道你来了。”
“呵呵,我过来看看少nainai。能睡才好呢,就是要吃饱睡足,小少爷才长得快。”邓嬷嬷笑眯眯道,“看到少nainai现在吃得好,睡得好,我和夫人也就不担心了。想想刚开始那几天,少nainai您茶饭不思,别说我了,夫人都愁得夜里合不上眼。”
苏婉容略有点不好意思:“都是孩子太折腾人,我也不想那样的。”
邓嬷嬷点点头,细细瞧了她两眼:“我也知道这怪不着少nainai,您最近气色好多了,脸蛋红扑扑的,就像那枝头的红苹果似的。”
苏婉容是最爱惜自己的人,也就只有为了逼迫叶锦鸿做饭,才委屈了自己两天,过后就从燕窝、人参、鱼胶之类的好东西上头找补回来了,整个人养得白白嫩嫩。
叶夫人疼孙心切,听说黑芝麻、核桃之类的吃了对胎儿好,赶紧叫人去买最好的回来,苏婉容是来者不拒,对孩子好不好的暂时看不出来,可她自己却得到了显而易见的好处。
皮肤更细滑,头发乌黑发亮,就连眼珠子都比以往更加黑亮有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