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卧躺下来,然后双手紧紧抓着床栏杆,活像只壁虎似的,恨不能用绳子把自己和床板绑在一起。
苏婉容气极,踹了他两脚,骂道:“是谁害我怀孕的?你自己做下的孽,活该你受着。”
“轻点轻点,我倒是不疼,就怕你把自己踢出个好歹。”叶锦鸿由着她踢,身子纹丝不动,嘴里还不忘劝上两句。
我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苏婉容在心里默念生存金句,慢慢收回脚。
叶锦鸿背对着她,察觉风暴已经过去,不由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两人就这么躺下了,也不说话,拔步床的尺寸大得惊人,别说睡两个人,来五个都躺得开。
叶锦鸿奔波劳累了大半天,早就困得不行,眼睛一闭就愉快地会周公去了。苏婉容在婆婆面前假装没食欲,几乎是躺着过了这一天的,白天就睡了无数回,现在一点也不困。
她开始数数,等数到五百就伸出腿踢了叶锦鸿一下。
对方毫无动静,仔细一听,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改变一下。果然,睡得像头死猪。
又数了三百,苏婉容持续不间断地踢他,叶锦鸿终于被叫醒了,他连眼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问:“做什么?”
“我要如厕。”苏婉容生怕他不够清醒,又重重地掐了他一把。
这下,叶锦鸿完全醒了,也记起了自己的责任——夜里要照顾好苏婉容。
他不想照顾啊,家里这么多丫头,买来吃白饭的吗?叶锦鸿把头埋进枕头里,不理不睬。
“以为自己是鸵鸟呢?赶紧起来,点灯,扶我去如厕。”苏婉容见他还想耍赖,气不过就在他的屁|股蛋子上揪了一下。
“嗷!”叶锦鸿瘦腰一挺,身姿矫健地跳下床,回头怒视苏婉容,“你真是……真是太无礼了!”
“你再不起来,我还能更无礼。”苏婉容幽幽道。有了肚子里的这块rou,就等于拿到了尚方宝剑,不仅可斩叶锦鸿,甚至连公婆她都无所畏惧。
叶锦鸿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先点上灯,又拿了件大氅给苏婉容披着,然后领着她往隔间去。
他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打哈欠,整个人困顿又萎靡。
他这副样子极大地取悦了苏婉容,进入隔间,苏婉容也不去坐马桶——她本来就不想上厕所——先洗洗手,然后站在半开的窗户前,欣赏外面的夜色。
春夜清凉,明月高挂,漫天的星星争先恐后地朝她眨着眼睛,草丛里时而传来不知名的虫叫声。
这样的夜色在后世倒是少见,在她的印象里,哪怕是夏季,星星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布似的。
苏婉容大概站了一刻钟左右,这才慢悠悠地出去。
叶锦鸿已经靠在门上睡着了,苏婉容有心使坏,悄悄走近,然后猛地推了他一下。
被这么一推,叶锦鸿顿时一个踉跄,后退了三四步才站稳身体,他摇摇头,愣愣地问她:“你好了?那咱们回去接着睡吧。”
“我渴了。”
“怎么又渴了?不是刚喝过茶?”叶锦鸿有些不耐烦了,苏婉容的事情怎么这样多?
“要不,我把丫头叫进来伺候你吧。”他打着哈欠,眼睛始终处于半睁半闭的状态。
苏婉容摇头:“不要丫头,少爷倒的喝起来更香甜。”
叶锦鸿打哈欠的动作一顿,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扫视苏婉容一遍,然后眯着眼笑了。
这话说得真动听,叶锦鸿满心的不耐烦都飞去了爪哇国,只感慨于苏婉容竟如此依赖自己。瞧瞧,没了我,她就吃不下也喝不下了。
以前苏婉容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叶锦鸿不和女子一般见识之余,心里也郁闷得很,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可取之处?
猛然间被她如此看重,心中生出一股万丈高的激情,看看,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不管外面表现得如何,其实心里只想着我一个呢!
叶锦鸿被这种激动的情绪支配着,乖乖地走去倒茶,苏婉容在后面追了一句:“不要茶,兑盏蜂蜜水就行了。”
喝过水,两人重新回到床上,叶锦鸿美滋滋地想了一会儿才沉沉睡了。
苏婉容体内的生物钟发作,不一时也睡着了。半夜,她想如厕,这一回可是真的,于是又把叶锦鸿叫起来陪她,等解决完,又吩咐他打热水给自己洗手。
一晚上起来了三四回,天才蒙蒙亮,苏婉容被饿醒了,先是一脚踹到叶锦鸿身上,又撒着娇道:“我饿了,快去熬粥。”
睡意朦胧的叶锦鸿早就忘记了之前的豪情,抓起被子往头上一蒙:“有厨娘呢,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苏婉容不依不饶地去抓他:“我好饿,你的儿子快要被饿死了。”
叶锦鸿和叶夫人一样,生活中很讲究某些忌讳,比方说“死”字,轻易不会说出口的。
“大清早的,瞎说什么。”叶锦鸿无可奈何地坐起身,揉揉脸,郑重地问她,“你真要吃我做的?我是什么水平,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