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引狼入室,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只图自己的名声,是我害了少爷啊……”
苏婉容哭得婉转悠长,语调一波三折,玉竹等丫头得死死咬着牙根才不至于笑场。
她这一哭,把叶夫人吓得身子一抖,呼吸都停住了,只当儿子马上就要不行了。邓嬷嬷赶紧低声劝:“不要紧,少爷就是喝多了酒。”
叶夫人这才大口喘上了气,重新活了过来。
她扫了一眼室内,对跪伏在地上的刘静香不闻不问,正要上前仔细看看儿子,却被那一大滩污物给挡住了去路。
这一堆脏东西就像天堑似的,即便叶夫人再爱子心切也无法下脚,她跨越不了这种障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婉容一边哭泣一边把叶锦鸿给拍得啪啪响。
苏婉容每拍一下,叶夫人的心就要抖上一抖,她张嘴想骂苏婉容,邓嬷嬷见状,生怕她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赶紧抢在前面,吩咐丫头们:“快把这里打扫一下,赶紧叫厨房熬醒酒汤,再把表姑娘扶起来。”
邓嬷嬷不愧是积年的老人,处理起事情来井井有条,丫头们各自忙碌开了,川穹和杜若去厨房要醒酒汤,忍冬和半夏拿着扫把清理地面,玉竹则在安慰苏婉容:“少nainai,快别伤心了。”
只有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静香,无人理会。
杜若去请叶夫人是这样说的:“表姑娘拦着不许少爷走,少nainai正在那里呢,请夫人赶紧过去一趟。”
叶夫人一听就很不高兴,男人要宠爱谁,谁就乖乖伺候着,哪里能由着女人争来抢去呢?况且,之前她就有点不满苏婉容把儿子看管得太紧了,于是,带着火气就过来了,没想到还没进屋,在外面就被叶锦鸿那一声干嚎给吓破了胆。
看看躺在床上的儿子,叶夫人没好气地对苏婉容说:“别再拍他了,喝醉酒的人越拍越头晕。”
再看看只穿着一身中衣,跪在地上无人理会的刘静香,叶夫人心里更加不耐烦:“邓嬷嬷,快扶她起来。”
邓嬷嬷过去扶刘静香,然后失声叫起来:“表姑娘怎么流血了?”
叶夫人听了这话并没有多想,甚至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静香不是正在来月事么?流血很稀奇?
地面已经打扫干净,叶夫人这才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叶锦鸿,然后把心里的火气全部发泄到苏婉容头上,骂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大吵大闹的。你也听见嬷嬷刚才的话了,静香身上还来着月事呢,他俩能有什么事?偏你就会多想,半夜三更,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苏婉容很看不上她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行为,反驳道:“就是啊,都半夜三更了,表妹还舍不得放少爷走,把他灌成这样,娘就不心疼的么?”
怎么可能不心疼,叶夫人都要心疼死了,可是她能怎么办,只有先把这事遮掩过去,免得儿子和表侄女的名声受损。
叶夫人还在倔强地找着蹩脚的理由:“也不算太晚,这时候许多人家还没歇下呢,静香请鸿儿过来坐坐,也不是什么大事……”
邓嬷嬷插了一句嘴:“夫人,少nainai,快来看看表姑娘吧。”
刘静香的肚子越来越疼,一抽一抽的,疼出了满头冷汗,死死咬着牙齿,才不至于让自己呻|yin出声,光是抵抗这股疼意就耗尽了她所有的Jing神,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在说些什么。
叶夫人和苏婉容齐齐扭头一看,只见刘静香刚才跪过的地方有一大滩乌红的血,再一看她的裤子,后面那一块都染透了。
叶夫人眉心一跳,心里有些狐疑,不过现在不是细想这个的时候,立马吩咐道:“把少爷移到外间的榻上去,正好一会儿醒酒汤就要来了。快扶静香上床,找条新裙子给她换上。”
儿子和表侄女相比,自然是儿子更加重要,叶夫人跟着去了外间,把丫头拿来的新被子拼命往叶锦鸿身上盖,一面嘘寒问暖。
苏婉容没有跟着出去,她留在里面看刘静香的热闹。
刘静香脸色雪白,额头上的冷汗刚擦了又冒出来,就像泉眼似的,苏婉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道真是怀孕了?看她这样子,似乎肚子不□□稳啊。
这时,满脸担忧的叶庭光领着大夫急匆匆地进来了。
一看到榻上的儿子大睁着眼睛,有气儿,叶老爷心里就安稳了,拉着大夫大步上前:“快来瞧瞧,看他到底哪里不好。”
大夫诊了脉,含笑道:“饮酒过多,喝上两碗解酒汤就没事了。”
“阿弥陀佛!”叶夫人拍拍胸口,庆幸极了,这时才想起里面还有一个病人呢,忙对大夫说,“请到里面再看看另一位。”
刘静香已经疼得整个人缩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还是邓嬷嬷硬把她的手抓住给大夫把脉。
把完脉,大夫对着跟进来的叶夫人叹息道:“保不住了,我这里开一副药,热热地灌下去,让它爽快地掉下来,免得大人受苦。”
叶夫人和邓嬷嬷都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愣愣地看着他。
大夫又道:“既然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