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趁机接近你吧?”“别闹。”
凤玦敷衍地在他唇上啄了两下,冲着外头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冷长书在门口候了片刻,终于等到教主开门出来,一抬头,入目便是教主脖子上那一块新鲜又张扬的红痕,他默默移开视线,又对上凤玦身后正眉眼含笑、春风得意的盛寒枝。
冷长书:“……”盛寒枝这一招圈地盘的行为,不仅让路上行礼的教徒见了凤玦头也不敢抬,而且成功刺激了病蔫蔫的凤眠,她瞪大了眼睛指着凤玦脖子上的印记,不可置信道:“哥,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欺负他?”“……”凤玦抿了抿唇,终于意识到凤眠好像一直都误会了什么,他也懒得解释了,将桌上装着糕点的白瓷碟推过去,“不吃不喝还闭门不出,因为常乐?”“不想吃,没食欲……”凤眠嘟囔了两声,神色黯淡地垂下头,好半响才传来她低闷的声音:“哥,你为什么没杀他?还……还把他留在这里……”凤玦素来被人评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魔头,得罪过他的人又怎可能会安然无恙?只是当初破元谷塌陷时常乐不假思索把凤眠严严实实护在身下,再加上后来天煞教动荡,没有可靠的人能一直留在暗无天日的密道里照看凤眠,凤玦这才允了常乐以“吴恙”的身份留在天煞教。
“我就算想杀他,也会先顾及到你的性命。”
听她哥这么说,凤眠顿时鼻子泛酸,抓着衣摆的手指带上了她自己都未觉察的颤抖,太多的情绪冲击而来,她像被抛入一张大网,经历了挣扎和溺水后被救起来,恨与怒之间又有莫名的情绪在叠加。
她想哭,可如今凤玦清冷的目光扫她一眼,凤眠又不敢像小时候一样扯着他的袖袍胡乱的抹眼泪,只好硬生生憋了回去。
凤玦又道:“凤眠,这次是他把你从悬崖底下背回来的。”
“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会原谅他的。”
这两天知晓常乐没死后,如同在眼前摊开了自己曾经血rou模糊的伤口,往昔种种一览无余,凤眠半阖着眼,声音冷漠道:“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门外,三个听力极好的男人将她最后一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盛寒枝瞳仁一斜,瞥了一眼伤了腿后拄着拐杖的常乐,不仅丝毫没有怜悯他的意思,反而扬眉饶有兴味地准备看好戏。
常乐面上一语不发,只沉默地垂着眼帘,其实在崖低救她后,也曾幻想过她会不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但心里那点期许一瞬就被压下去,不敢再奢望,又无法彻底抛干净……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冷长书正要劝他离开天煞教,常乐却道:“既然如此,烦请圣女亲自出来杀常乐报仇,不然我不会走。”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里头的人自然也能听个大概,凤玦当即指尖凝气,拔出挂在墙上的柳叶弯刀,塞到一脸灰暗的凤眠手里,转身把她推出了门,“那便动手吧”常乐手中的拐杖掉到了地上,勉强靠冷长书扶着才狼狈站稳,他面不改色地迎着凤眠手里的弯刀,甚至身子前倾要往刀尖上凑。
凤眠见他一心求死的样子,反倒冷笑着后退了几步,扔下一句“你休想让我成全你”就扭头跑了。
一个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另一个同手同脚仓皇跑开,任谁都能看出蹊跷。
盛寒枝靠在墙边啧了两声,用还能动作的右手拉着凤玦要打道回房,“他们俩的事情咋们就别掺和了。”
然而令盛寒枝始料未及的是,他今日袖手旁观隔岸观火,接下来立马就被卷入了这常无妄之灾,圣女食欲不振成天缠着教主,叫少侠吊着一只手臂独守空闺。
拆药的当天,陈大夫看着盛寒枝铁青的脸色,讪笑着问道:“少侠可是觉得手臂还有和不妥?”“没有不妥,很好,好得很……”今日来拆药,凤玦竟然又被凤眠叫走了,盛寒枝气得差点一拳捶向桌面,他冷笑道:“陈大夫,常乐的腿什么时候能好?”全然不知某人的臭脾气已经爆发,另一边的凤玦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是不是害怕一个人面对常乐,所以拉我来当盾牌?”凤眠泛红的脖子根已然透露出她被戳中心事的窘态,却还是嘴硬道:“我只是懒得再看他。”
可常乐依旧坚持守在她房前,闷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
盛寒枝被迫守了几天空房,又接连禁欲了好几日,最后在凤眠提出要哥哥陪她下山住一段时间之时,忍不住翻了脸,“既然圣女不想看见常乐,那就由在下代劳,我一会儿就去把他脑袋砍下来。”
凤眠终于坐不住了,拉着凤玦的衣袖红了眼眶,嗫嚅着开口:“哥哥,对不起……”“知道错了就早点改,别什么事儿都劳烦你哥。”
盛寒枝觉得自己被他们磨磨唧唧的性子害苦了,现在一心只想着把凤玦哄回去,抱着已经拆了细布的手臂直抽气,唉唉地叫唤:“媳妇,你看看我这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没有。”
于是凤玦在处理完常乐和凤眠糟心事的当晚遭到了偷袭。
夜里喝完酒的教主刚到房间,一开门便是扑鼻而来的迷香,背后的小贼仿佛掐准了他的招式,趁着凤玦回头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