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怪叫人不忍心的。
叶知秋不知哪句就伤到小家伙的心了,茫然地瞧向容羽,容羽亦是一脸莫名,试探着传音说道:“他可能是想要一个弟弟,小孩子大概都喜欢有个伴吧。”
“我去哪给他找个弟弟回来,再去抓一只貂?”叶知秋回着话,就揉了揉雪魄的发顶,默默琢磨出了一个唇柔的声线,劝那孩子道,“没有弟弟,你不还有三个师兄吗,不然还有你父亲的小蝴蝶,比你晚出现的,你都可以当是你弟弟。”
“不是的,爹不能生孩子,那我不就不能是亲生的了吗?”雪魄看向叶知秋五味杂陈的脸,孩子气地耍赖道,“我要做亲儿子,爹,做亲儿子可有面了,你和父亲努力一下,再生一个嘛,我去给你抱一只貂回来,不,抱一个娃娃回来。”
叶知秋可是服气了,这见过和爹讨吃食玩意的,还没见过要爹生孩子的,若是普通凡尘老百姓,该是要狠狠揍上一顿这学了胡话还敢带回来的孩子才是,但是……
叶知秋很是好脾气地蹲下,在地面捧起一把雪,放在掌心搓|揉成一个小人的模样,又从一旁的灌木上摘下两粒小小的黑果子,按在小雪人脸上算作一双眼睛。
他将雪人放在雪魄掌心,说道:“历师兄可有教你一些上古传说?”
“有的,女娲、伏羲那些吗?”雪魄很是珍惜的捧着雪人,问道。
“正是,”叶知秋神色认真,将女娲造人的传说简短扼要地提了几句,浅笑着说道,“你因我的天劫化为人形,成了这世上的第一只妖,正如女娲大神泥塑造人一般,何必拘泥于凡人所谓‘亲生’,我赋予你新生,你父亲又给了你为人的牵绊,你需要在意的不是从何而来,而是到哪里去。”
“到哪里去?”雪魄有些疑惑地重复着,他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自开智化形,他就遵循本能,选择了容羽这位父亲作为新生之后的倚靠,他不愁吃穿,不缺财富,就连如今的课业教习都是曾经的凡间帝王,除了这几日被人怂恿的想要一个弟弟,还真没什么心愿目标的。
小家伙眉头一皱,就觉得大事不好,该不会是书里说的,好日子过久了,就该被撵出去独立闯荡了罢,只连忙道:“我还小,哪里都不去。”
“嗯,听不明白这句话,说明你确实还小,待你哪日也将循天道飞升当作件必得奋斗之事,再与我说什么弟弟罢,”叶知秋站起身,牵起雪魄的手继续前行,见小家伙一脸为难,想牵父亲的手,又碍着手上的雪人不舍得扔。
他瞧了眼容羽,示意对方接过去,又说道:“其实在我眼里,比我弱小的,我都视作弟弟,为此看错过人,但并无遗憾,为人总是需有怜悯之心的,不为善报,只为无愧于心,你既做了人,或许有一日也能对这种想法有些自己的感悟。”
“儿子谨记教诲,这就不必到别的地方去了罢?”雪魄问的小心翼翼。
叶知秋笑了笑,心道是这孩子还在惦记着这等事呢,却不知那位父亲早些时候可是惦念着雪魄晚些长大呢,他点点头算作是允准了,指点道:“你一会也去教你三位师兄堆个大雪人,让他们知道这世间难得的初雪,可不是只有打架一件事可以做的,你若是都不能和哥哥们玩在一处,又怎知自己能与弟弟好好相处呢。”
……
三人走到何清晓住的院落之时,那师兄弟二人仍是打斗不休,只因叶知秋与容羽身上佩戴有隐匿气息的法宝,也是推开了院门的声响才惊动了院中的三人。
历清晖反应极快地上前迎了迎,却见师尊面覆寒霜,显然是有些动怒了,也未酌情先免了自己的礼,只声音冷厉地对着那未能及时停手赶过来的弟子道了声:“就站在那里,谁先说?”
“弟子……”姜楚瞧了眼师尊身边披着斗篷的人,犹豫着先开了口。
却是何清晓半点等不得,打断了,道:“弟子是在与三师弟切磋武艺。”
姜楚满目惊讶地瞧向身边之人,那人眼上的乌青还是自己方才一时失手打的呢,这就算了?
叶知秋留意到姜楚的目光,也是端着师尊的气势,声线却是唇柔些许,道:“清晓的眼睛被姜楚打得都睁不开了,确定只是玩闹失了分寸吗?”
“小师尊有所不知,弟子这伤,不过是应战之时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走了神,才一时没有避开三师弟的攻击,为兄长者,若非是自己之过,哪能被师弟打成这样。”何清晓说着话,悄悄拽了拽姜楚的袖子。
容羽冰冷的眸子微微抬起,只一个不加情绪的眼神,那自知犯了错的二人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立刻弯腰行了礼,头都不敢抬起来。
叶知秋见状,松开雪魄的手,走到一边的矮灌木丛边,一手轻拂过叶面上的积雪,似无意般一瞥他二人,问道:“是谁先动的手呢?”
“是我。”姜楚道。
“是我先口无遮拦,玩笑失了分寸的。”何清晓道。
“是我小题大做了。”姜楚转头瞪了何清晓一眼。
“雪魄小师弟已经去见过二位师尊了,你这帮我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