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半天没有回神,她似乎是没有想到令锦竟然会不顾自己是公主的身份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她。而前来赴宴的贵女公子们就在不远处站着,令锦刚刚说话的时候故意微微提了一些声音,大多数都让那些人听了过去。
今日到场的,哪个不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官家嫡女嫡子?但凡嫡子嫡女就少有和家中庶子庶女关系好的,大多因着后宅的关系面和心不和。此刻大家听到令锦的话,自然都是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毕竟谁不知道花幼蕊一向仗着自己是贵妃的女儿就趾高气昂的,平日里谁也不放在眼里。
“怎么一个个的都站在这儿干什么?”
场面正僵持着,太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在花幼阮身边站定,看小姑娘一脸好奇样子的盯着对面的花幼蕊看,他好奇妹妹在看什么,就也就看了过去,入目便是满眼的红。他倒是不像令锦那般皱眉,而是直接笑了出来。
“呦,几日不见,大妹妹什么时候变成瞀视者了?”
太子突如其来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笑了,就连离的稍远些的贵女公子们也都偷偷掩面,花幼阮不明白这词的意思,看向了令锦,令锦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跟着太子过来的舒和凑到了小姑娘耳边。
“阮阮妹妹,瞀视者就是认不出颜色的人!”
他虽然是凑到了小姑娘的耳边,但声音却并没有压低,周围的人听他这么说,都忍不住又笑了。
“既然大妹妹病了就别出来瞎溜达了,万一这病传染,在场的各位大大小小带些病......”
太子的话说了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周围的人就已经默默的离的远了些,生怕自己被传染。
花幼蕊即使架子再大到太子这里也是不够看的,尤其是她年纪小些,本身穿大红色也不过是想抢抢风头而已,可此番被太子当众羞辱,再好的心态也撑不住,她一脸被羞辱了的样子,眼泪在眼眶打转,转身便提着裙子急急忙忙的跑了。
“太子殿下这嘴难不成是上护国寺让大师给开过光?好生厉害,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人姑娘吓跑了。”
祁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后面,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太子,伸手揉了揉花幼阮的脑袋。
“你甭管开没开过光,任谁也不能本殿下的妹妹头上!”
祁月没搭他的茬儿,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小姑娘身上。
“这大红色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穿的,还是咱们阮阮适合穿大红色,好看!”
眼看着那边还有着一群公子贵女的,他们也不好一直在这里扎堆站着,索性在场的属太子身份最高,太子就带着他们几个朝着那边去了。
“参见太子殿下,公主。”
刚刚离的远些,这会儿走进了大家即使都是小孩子,也因为身份地位不同,所以必须行礼。太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今日是本殿下的妹妹的生辰,大家就随意些,也不必拘谨。”
此时聚集在御花园不过是想让花幼阮与京中的公子贵女的有些接触,真正到晚上还有大宴,那个时候才是正经祝贺生辰的时候。
太子和令锦以及舒和是男孩子,自然是要去男孩子那一块与自己熟识的世家公子打招呼,而祁月和花幼阮便去到那群贵女堆里去了。
祁月初来乍到,在这里并没有熟识的人,而花幼阮因为不常出东宫,自然与这群贵女们也不认识,可即使是这样,也抵不住那些贵女们自己凑过来。
花幼阮是嫡公主,从小在东宫跟着太子长大,外面谁人不知?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是宫里独一份的,以前花幼阮不与外界接触,这些人想与小公主做朋友也没机会,此次是小公主第一次办生辰宴,每个人出门的时候都被自家的长辈拉着好生交代,要与小公主打好关系。毕竟花幼阮是嫡公主,又是太子亲妹妹,这身份可是平阳公主比不了的。
可小姑娘傻乎乎的不知道这些啊,眼瞧着自己刚走过来就被一群小贵女们围了起来,嘘寒问暖叽叽喳喳的,一时间竟让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你们都离的远些吧,没看到公主殿下都被你们这群叽叽喳喳的人给埋住了吗?”
旁边的凉亭里有人出声,嗓门不小,硬生生是让所有叽叽喳喳的贵女都听到并停了下回头看她,那女孩子颇为不耐烦的拍了拍自己的裙子站了起来,慢慢的朝着这边走。花幼阮听见她的话好奇的看过去,见那姑娘个子高高的,长得也清秀,人看起来颇为面善。
就是,走起路姿势来怪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 瞀视者:出自一书中的“夫瞀视者以黈为赤”,意为把黄色看成红色的人,其实就是现在的色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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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宴客名单来说,能到场的个个都是京中身份显赫的官家贵子,那些身份微微低一些的,是连被邀请的机会都没有的,可这位正走过来的姑娘,穿着一身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由云带约束,看起来不足一握,发间簪着一支珊瑚钗。面容清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