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演得一出戏。]
[楼上的我笑了,这本来就是一出戏好吗?只是不巧沦落成了现实。所有行动,都一举一动都记录在镜头之下,顾时宴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有本事你也来一个,我看看?]
[呵呵,公司说人昏迷你们就都信?万一人家躲在什么地方生龙活虎的,就等着你们同情心泛滥和关注呢?]
这种猜疑,在一天后被官方火速打脸。
电视台已经抓住了动手脚的工作人员,和背后指使的人是谁。消息一经公开,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内部斗争果真是不容小觑。
滕清和喻岩的派系争别,早就在台内是公开的秘密。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之间不对付,甚至年轻时候,彼此在办公室内还大打出手过。
而这一次,便是滕清搞得鬼。
他被审讯的时候,面色Yin沉,直言道:“我是指使那个人,在道具里动了手脚,可我只想给喻岩的节目组一个教训,让他们的直播,出现小小的失误,并没有想害人的意思。”
而那个办事的工作人员,则是惶恐得要命。
这种紧要关头,监控视频拍摄得一清二楚,还妄想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我真的只是受人胁迫被逼无奈啊!”
警察挑眉:“喔?这么说,滕清说他付给你的五万块钱,你都是被逼无奈收下去的?”
对方急得满头大汗,却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为自己脱罪的借口。
最后只得无奈地沮丧下头,羞愧道:“我错了。”
视频在网络上疯传。
[啧,真是罪有应得。]
[把道具动手脚当成小事,我真的是笑了。]
[这两个人会进监狱吧。]
[那是肯定的,教唆行为属于共同犯罪啊。]
……
顾时宴是三天后醒来的。
醒来时,时分刚好接近黄昏。
病房里的窗半开着,倾撒出半抹阳光至床边,她眼神茫然且彷徨,伸手去触碰阳光,却又下一秒受惊般缩回。
病房在这时被打开。
梁语提着从楼下买来的盒饭,端回病房,这会看着顾时宴醒来,欣喜地喊出声:“姐姐?”
她定定地看了梁语两秒钟,迟钝地点点头。
顾时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但是具体是哪里,梁语自己也说不明白。
更何况,人醒了的喜悦和兴奋,冲刷了梁语的内心。
小姑娘根本没注意到那些异常的举动,也根本没在意。这会时间,是她和林医生交替吃饭。梁语匆匆忙忙地给林篱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五分钟后,医院的走廊上奔过男人的身影。
病房的门被人拧开,林篱冲进来,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她垂着眼眸,乖巧而又不知所措地在病床上坐着,小脸依旧惨白,人像一抹漂浮的灵魂,空洞却又美丽着。
林篱冲上前,一把抱住她。
将顾时宴整个人搂进怀里,几乎喜极而泣,一遍又一遍地喊她的名字:“时宴。”
“时宴。”
“时宴,你终于醒来了。”
她眨了眨眼,点头。
却没说话。
一想到她三天没吃东西,全靠输ye过活,这会肯定饿坏了。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庞,低声道:“我们先去洗漱,吃点东西好不好?”说着,便示意梁语去买点粥。
顾时宴刚醒,胃口不太好。
先随便吃点什么,之后去找医师再次检查一遍身体的状况。
她也没有任何反抗意识。
只是乖乖地跟着他下床,走到洗漱间。
林篱将一只新的牙刷挤上牙膏,塞到她手中,拧开水龙头,接满一杯水,递过去。
牙刷啪嗒一声,从她手中掉落。
透明的白色牙膏沾在地面上,牙刷孤零零地侧躺在一边,滚出去好远。
林篱愣了一下。
她视线死死盯着那杯水,神色痛苦。
在箱子内溺水的场景再一次浮现上顾时宴的脑海。
她想要挣扎解脱,背部因为恐惧,僵直挺着,眼泪刷啦一下流下来,她失声大哭,使劲地抓住他的胳膊,不停地晃动着。
林篱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
玻璃碎片掉了一地。
他失神地看着她,拥住顾时宴颤抖的身体。
“不用怕了,你已经从水里出来了。时宴,你现在很安全,非常安全。”
……
顾时宴会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是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一件事。
她安静躺着,什么话也不说。
看起来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可在接触或是看到水和大直径的箱子后,她的情绪便会产生激烈的反应——恐惧、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