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疲惫到了极致,将如酒带回来耗尽了他最后的一点Jing神力。
他回到房间洗完澡换上睡袍,招呼如酒:“过来,睡觉。”
如酒似是没听见,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杜闻不馁,过去将她一把抱起,放到自己的大床上,手臂揽住她的腰肢。
没过多久,他沉沉的呼吸声响起,柔软的鼻息拂在如酒的颈间,他睡熟了。
杜闻睡得毫不设防,长睫贴在发青的眼睑上,下巴上鲜少地冒出胡茬。
如酒着眼睛,一夜无眠。
直到凌晨了,她才浅眠一会儿,就被杜闻腹下的硬物戳醒了。
杜闻晨勃了。
一宿温香软玉在怀,杜闻直到睡饱了才涌起来绮念。
眼睛闭着,那两片干燥的唇探寻着触上那张细腻的面颊,一路轻吻到她的唇角。
他身下的女孩还是一动不动,睫毛却抖动地一扇一扇着。
杜闻睁开眼,她阖着眼在装睡。小巧的一只在他的怀里,非常地秀气可怜。
杜闻生出点怜惜之情,往后撤了撤怒昂的Yinjing,继而抱着如酒准备再睡。
如酒听见衣料与被子发生暧昧的摩擦声后,那条手臂霸道地横旦在自己的腰间,想象中的侵犯却没有来袭。
和缓的空气流转中,杜闻好像又睡着了。
七点钟一到,杜闻起来了。
先是亲了亲如酒的额头,冲了澡。像之前的每一个早晨一样,换好衣服,进到厨房做了早餐。
这时门铃响起,是张特助拎着早饭过来了。
“……”一进门,张特助听见打豆浆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看到西装革领的自家老板伫立在流理台前,严肃而优雅地翻着锅里的煎蛋。
将煎蛋盛到盘子里,杜闻看见了呆站在玄关的张特助。他敛敛眉,倒是忘了告诉张特助今天不用来了。
“放那儿吧,一起吃。”杜闻将豆浆机里的豆浆倒出来三杯,放在餐桌上。
张特助全程发懵,在餐桌旁坐下来才意识到,如酒小姐回来了,杜总的笑容也跟着回来了。
看看今天杜总穿的衣服,灰蓝色的修身西服,袖口处有两粒闪着光的袖扣,胸前放着酒红色的口袋巾,露出来一个直直的方角。
张特助看着老板从厨房里出来,又去敲主卧的门:“如酒,起来吃饭了。”
那声音低醇柔和、赋满浓郁的生活气息,跟训底下的员工截然不同。
里面隐约有人应了一声,杜闻含着笑回到餐桌边,将盛着煎蛋的白瓷盘往张特助那里推了推。
不多会儿,如酒穿戴整齐地出来了,看见张特助,惊呼:“张大哥。”
“如酒小姐。”张特助不尴不尬。
如酒倒是有些赧然,坐在一旁安静地吃饭。
杜闻一直唇瓣弯着,待三个人用完餐准备起来刷碗之时,如酒小声道:“哥,你去上班吧,我来刷。”
杜闻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和张特助出门。
如酒下意识站起来送他们,杜闻让了一下,张特助会意先跨了出去。
玄关处,杜闻俯身吻了吻如酒的软唇,走了。
杜闻走后,偌大的家里只剩下如酒一人。
如酒收拾餐具,看到了餐桌上那份张特助带来的早饭。
她拿起来放进冰箱里,里面空空荡荡,除了几个鸡蛋,别无他物。
原来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杜闻都没有自己做饭。
中午,张特助特意送来了午饭,同张特助一起来的,还有如酒的通知书。
如酒谢过张特助,进屋翻开了通知书。
封面鎏金烫印,工整地题着“陈如酒同学,恭喜你被我校录取,请于九月三月携带本通知书到校注册报道……”
她久久地看着通知书,从房间里找出一个小包包塞了进去。
温馨粉嫩的床上,白色的手机“嗡嗡”地转动,如酒过去一看,是赵朝仁打来的电话。
*
六月末的天气,明晃晃的大太阳到了傍晚也余热未退,杜闻一身银灰色笔直不苟的西装却不嫌热。
杜氏制药厂在郊区,自从滥用成分的事出来,杜闻每隔一两天就会来检查,顺便再去看看厂房旁边的实验室情况。
杜闻今天的心情极好,噙着温雅笑容的俊脸像是冰封了一冬天融化的春水,每根线条都是柔软的。甚至和蹲在厂门边的小报记者还逗贫了几句。
弯腰坐进新座驾揽胜中,问车窗外的张特助:“给如酒打电话了吗?”
张特助依言道:“打了,如酒小姐同意了。”
杜闻点点头,挺直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影绰地闪过一丝光。
张特助上车,驱车赶往自己一早订好的一家六星级酒店。
杜闻在后排闭目养神,忽然问:“吃饭有什么讲究吗?”
吃饭……能有什么讲究?
张特助愣了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