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下一沉,努力在慌乱之中问道:“宫外的守军呢?”
侍卫道:“我们已经派人冲出去了,但没有任何消息。”
这是失败了?她的信没传出去……
来不及多想,温之玉一个转身回到殿中,元帝不能走,他的病根本禁不起大动。
而这个时候,指挥着禁军将四周严密保护起来的李总管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李……”
李总管一顿,不可置信地转回头,随即踉跄地扑倒在龙床前,老泪纵横道:“陛下,您终于醒了!”
元帝久病初醒,话音断断续续:“发……生了什么事?”
李总管将近日的事迅速道了一遍。
元帝闻言瞪大眼睛,竟从喉咙中咳出一口暗色的沉血,顷刻间染红了身前的衣裳。
李总管慌忙掏出帕子给他擦,就见元帝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咬牙道:“扶朕起来,朕要……写圣旨。”
元帝明白今日之事他无法阻挡,所以他要给自己远在边境的儿子留条后路。
“拿去给承王妃……让她逃……别留在宫里送死。”元帝写得字迹潦草,却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远处,匆忙赶回的温之玉还来不及问,就急忙被李总管派人护送出去,“您快带着圣旨走,一定要等到承王殿下回来!”
温之玉不想走,可现在的情形容不下她拒绝。
……
顾骁带着士兵,将整个皇宫层层包围。
皇宫中的禁军人数不少,可与他们的兵力对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
“殿下,不出半个时辰,我们就能攻破禁军的守卫。”顾骁站在萧御身旁沉声道,“除主殿与皇帝寝宫我们未占领外,其他地方都有我们的人把守。”
“将温之玉捉到,留着她有用。”萧御淡淡吩咐。
顾骁闻言嘴角露出一抹笑,“谨遵殿下指示。”
……
四面八方都是萧御的人,连南方最偏僻的宫道都有人守着。
温之玉喘着粗气,她能听到宫巷内传来的匆匆脚步声,至少有十人。
“追!她就是承王妃,御王殿下指定要的人!”
温之玉有点后悔出来时为什么不把脸化花了。
身后追赶的声音丝毫没有断过,也多亏皇宫的宫墙有两米多高,并且道路十分复杂,要不然她早就被不熟悉方向的追兵给赶上了。
对方的人越来越多,温之玉小心翼翼穿梭之际,忍不住病急乱投医:“团子,有什么办法能把我送到宫外么?”
温团子诧异地瞪着眼睛:“我们怎么可以作弊?”
“命都快没了,你还担心这个?到底有没有?”
“没有……”回答得很不好意思。
那我们俩今天就得玩完,她嘟囔着。紧接着,脚步顿在原地。
冤家路窄。
温之玉眯起眸子,冷冷地看向路中央。
林景寒也抬眸盯着她,苍白着脸不说话。
就在这时,身后的追赶声渐大,林景寒抬眼看去,轻声道:“躲起来。”
温之玉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眼见着人已经追来,她一急,就躲进一旁的小巷子。
林景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片刻后,追兵赶到,见到他时都明显一愣。
他的父亲林丞相是他们的军师,士兵自然认识他。
“林公子,”领头人恭敬地问道:“您怎么在这?”
林景寒淡淡道:“父亲让我进来随意看看。”
“原来是丞相吩咐……”
领头人眼珠一转,问:“您可见到一个女子往这边跑过来了,她是御王殿下指定要的人。”
“没有,这里只有我一人。”他摇摇头。
领头人明显有些怀疑,他们明明看见温之玉的背影消失在这一片,怎么会没见到呢。
“林公子,要不你再想……”
话音未落,林景寒就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是在怀疑我么?谁给你的胆子!”
领头人一顿,不敢得罪林丞相之子,只好领着人离开了。
直到声音远到听不见,温之玉才从一旁出来,冷声道:“为什么要帮我?”
她可不相信,林景寒有这么好心的时候。
见温之玉目光警惕,林景寒懒得解释,只说:“后门有我的人,你从那里走吧。”
他父亲做错了,自古忠孝两难全,他想了几日,终于还是在这一天来到皇宫。
林丞相是萧御那边的军师,自然没人敢拦住他,至于放走温之玉的后果,林景寒也懒得去想。
然而,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发现温之玉的眼神变得更警惕了。
他讽刺地笑了笑,“我要是想害你,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工夫?你自己想清楚,那群人不信我,很快就会再次回来。”
温之玉冷静了片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