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去了。
他一惊,下意识抓上温之玉的手腕,“……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温之玉眯起眼睛,伸出另一只手,问:“你不愿意?”
“没、没。”萧则潜意识知道她要做什么,可这怎么可能?
“那你拦我做什么?”温之玉抽出他的腰带,有点赌气地说道,“给你留个后,免得你战死沙场,承王府剩下一家老弱病残,我还不好改嫁。”
萧则深呼吸一口气,将人手腕一拉,两人顿时换了个姿势。
“改嫁?”他咬着牙,低声道,“你想都不要想。”
“不过后到是可以考虑。”
……
半昏半醒间,温之玉迷迷糊糊地想,这得留多少后啊,也不知道没了萧则的承王府还养不养得起。
……
实在撑不住的时候,那个吵了一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央求道:“夫人,可怜可怜我……”
草,那谁来可怜她?
……
萧则从床下醒来,睡了小半个时辰,依旧神采奕奕。他亲了亲榻上提起裤子(叉掉)裙子不认人的温之玉,捂着被踹疼的腰,出门给人炖补汤去了。
这是第二日,明早他才会随大军走。
王府药物甚多,不愧是千金难求的好药,不仅有喝的,还有涂的。涂抹完药有利于促进恢复,不仅不疼了,还很舒服。
至于温之玉说得养不起问题,承王殿下大方地表示密室中有的是财宝,可以尽管去拿。
……
恭喜承王殿下达成被踹第二脚的成就。
……
温之玉头昏脑涨地睁开眼,屋外天色大亮,她张张嘴,却发现口中的声音沙哑破碎。
好在绿遥一直守在屋外,只听到些声响就掀开帘子进来了,红着脸不敢去看床榻上的女子。
“小姐,要用些热汤吗?”
温之玉:“他呢?”
绿遥知道她问的是萧则,小心翼翼地答道:“殿下今早已经随大军走了。”
话落,温之玉一顿,慢吞吞就着绿遥的手喝了些汤水,就示意不要了,卷进被褥里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京城开始下起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温之玉歇了一日,就已经与平日无异,兀自披着厚衣杉,坐在窗前看雨。有的人已经渗透到脊髓,只离开一日,就觉得满心抑郁。
一只胖鼓鼓的鸽子突然落在窗前,小小的黑豆眼好奇地盯着温之玉瞧,红色的细爪子上还绑着个圆管子,是一只信鸽。
温之玉愣了愣,吩咐丫鬟拿了些小米喂它,才轻轻取下信。
小小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字:“吾妻亲启。”
……
七日后,大军抵达边境。
萧则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绵延无尽的海洋,眸色深沉。
“禀报承王,已查到沧国使者的痕迹,指向东南。”
“你带人一路沿着东南方搜查,不可放过一点线索。”
“是!”
而与此同时,闻平挥刀砍下一个黑衣人的头颅,鲜血染满他褐色的衣衫,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少主,幸不辱命,此次十八人,无一活口!”
他身前的人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窝深凹,天青色的衣摆血迹干涸,打着青伞倚在一颗枯树上,似是一不留神就会断了气。
“咳咳——宗羿这场局下得到是大,可他没想到我竟然能活着。”他嘴角嘲讽,眼中满是戾气。
宗羿,沧国当今君主。
闻平满脸怒气:“少主,您可是下一任君王的候选人,他怎么敢?”
沧国的王位并非世袭,而是在上一任王年老退位之际,由十三个家族推选的候选人加上君王自己的后代,在秘境中比拼。
获胜的那一位称王,剩下的十三人则带领自己的家族臣服于他。
每一个家族只会出一名候选人,可以说,这个人就是家族未来几十年的希望。同时为了保证归顺,每一位候选人都会在确定身份时被在任君王赐下毒药,之后于秘境中解开。
过往百年,从未有君王敢对候选人下手,这次宗羿对闻朝季下追杀令,已经是犯了大忌。
闻朝季:“他既然下得了手,就不会给人留下把柄,这次我出使晋国,不过是给了他一石二鸟的机会罢了。”
三十年前,宗羿输给晋朝皇帝,连他姑姑都自愿嫁到晋朝。此番若是闻朝季死在这里,一则能光明正大举兵攻打,二则也给他儿子在一月后的王位争夺中铺路。
“那少主,我们现在怎么办?”闻平面含担忧,“解药只有宗羿手上有,您若是病发?”
闻朝季瞥了眼手中丑陋的疤痕,那是他出手时碰到强光导致的,若不解开这毒,他就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像他这种因毒患病的,恰好有十三人……或许还要加上一个,承王萧则。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