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说不出话,只是狠狠用手敲打着他的后背,用她最大的力气去打他,他就那么安然受着背后的重拳。
她直到手酸了,才停下来。
慕息泽放开了他,轻轻拭去她脸上泪水,和声道:“你这样哭,会让孩子以为他爹欺负他娘亲的。”
夏念看着眼前这人轻佻的眉目,心中不知是喜悦还是酸涩,只觉得心被紧紧的揪着。她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对一旁看的呆呆的孩子柔声道:“挑儿,你去付叔叔那里玩,我与你爹爹有话说。”
“娘亲,他真的是我爹爹呀!”孩子皱了眉撇撇嘴撒娇道:“那我也与爹爹有话说。”
慕息泽轻笑一声,蹲下身,宠溺摸了摸孩子的头,温柔问道:“你有何事要说?”
孩子笑笑,绕到慕息泽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夏念看着慕息泽脸上竟露出了温温笑意,颇为纳闷。
“爹爹,那我先去玩了。”
“好。”
慕息泽又摸了摸孩子的头,孩子乐乐一笑便跑了开去。
“他与你说什么了?”夏念看着那远去的小小跳脱背影,惑然问道。
慕息泽淡笑不语,从手中拿出一个白玉簪子。木槿还是从前的木槿,白玉还是那曾经握在手中的冰凉温润的白玉。
夏念张嘴大惊,“这不是从前被你丢在湖里的那个吗?”
“是,我又找到了它,现在还给它的主人。”慕息泽唇角微弯,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起簪子,轻轻插到了她的乌发上,他抚了抚她的绵软黑发,回问道:“念念,为什么要叫他挑儿,这名字……也着实难听了一些。”
夏念用手轻轻触了触那冰凉白玉,嘴角上提却又悻悻道:“因为他和你一样,挑食。我做的东西他都说不好吃。”
慕息泽轻佻一笑,“真是委屈我的儿子了,他竟然吃了三年你做的东西。”
“你——”
慕息泽一把将气的瞪眼的夏念又紧紧揽入怀里,“念念,对不起,我什么都知道了,跟我回去吧。你骗了我两次,害我心痛了这三年,日日夜夜,备受折磨。作为补偿,你必须跟我回去。”
怀中女子闷声不响,紧紧抿唇。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念念,你不想和我回去吗?”
“你就不怕你再犯第三次错误吗?”
怀里女子怨委的声音让慕息泽心头刺痛了一下,那日的话说的这般重,不知当日自己说的那两个大错在她心头萦绕了多久,她这三年里又泪shi枕巾多少次。
“念念,如果这次不把你带回去,我便犯了第三次错误,滔天大错,不可弥补。”
夏念鼻头酸酸,喃喃:“可如今你是皇上,我只是一个寻常女子,如何能……”
他不想她说话了。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如此温柔,如此缱绻,如此流连于她的味道,如此贪婪,又如此旖旎。
许久,他才舍得将她松开,修长的手指捧起她的脸颊,款款道:“念念,你怎么能让北翟国唯一的皇子留在这南召民间呢?”
夏念讶然,唯一的……皇子……
“你……什么意思?”
“三年前废了皇后,这请立皇后的奏折快堆满桌案了。念念难道不想帮我解决一下这烦恼吗,也好堵堵那些臣子的嘴巴?”
夏念睁大双眼,半晌才动唇问道:“你废了皇后?”
“嗯,皇后我看还是你来做比较好。”
夏念后退,连连摆手,心中慌乱:“不不,这事我做不了。”
慕息泽一把拉过夏念,挑眉一笑又亲了上去。
夏念只觉得嘴唇麻麻,他的吻疾速却又随意,自己几乎要换不过气来。她的手在他胸前乱敲了一阵,他才放开她。
“念念,你刚刚说你做不了这事?”
夏念蹙眉,委屈道:“皇后是中宫之位,这么重要的位置我怎么能……”
慕息泽揽过她软软的腰肢,笑笑低头温声道:“做不了……那我们再来。”
夏念被他紧紧抱着,硬是动弹不得,眼见他又要低头吻上来,想起刚刚自己的窘状,急急道:“做得了,做得了,息泽,我做得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现在?”
慕息泽扬了扬下巴,傲然质问道:“你还想在这玄镜山庄待多久?”
“不,我的意思是,我得准备一下,告别一下。”
“准备什么,向谁告别?”
“准备衣服,告别……自然是易安啊,人家好歹照顾了我们母子三年。”
“易安?”慕息泽怔怔看了一会儿夏念,捧起她的脸,再次往那粉嫩唇瓣上落了下去。他急了一些,她在他的怀里挣扎,又想要吃力地呼吸,他心中暗笑,放过了她。
“念念,不许叫的这么亲热。”
语气里颇是酸酸的味道,夏念委屈狠狠捶了他一拳头,怨声道:“反正都叫了三年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