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留下话柄,嘴上,还在认认真真地叮嘱叶嘉言道:“嘉言,顾晏是你弟弟,又是第一次来叶家做客,你可别欺负人,要把他照顾好才行。”
被母亲这么一提醒,叶嘉言转头看向叶元凯,一下子就对上了叶元凯赞同和鼓励的目光。
叶嘉言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就算再不乐意,也不能当着叶元凯的面表现出不满之意,遂勉为其难地笑笑,故作乖巧地答道:“父亲母亲放心,我会好好关照顾晏的。”
叶元凯满意地点头,语气欣慰地说道:“这就对了,你们是同气连枝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以后在公会也要互帮互助,对你们都好。”
叶嘉言笑得脸都要僵了。
看着陷入自我感动的叶元凯,还有一身白莲花气质的白芷兰,顾晏忽然发现,好像叶嘉言都不那么面目可憎了,毕竟,有这么表里不一的父母,衬托得叶嘉言都变得真性情起来。
这戏Jing附体一家子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知道自己此时不管说什么都不合适的顾晏选择了笑而不语,没有接这个话茬。
戚岳全程安安静静地当背景板。
叶元凯也好,白芷兰也罢,都在明着暗着地关注戚岳,但又因为知道戚岳性子独,不好接触,并没有急吼吼地跟戚岳搭话,高高在上地端着长辈的架子,十分可笑。
其实,不管是叶元凯还是白芷兰,都不可能感觉不到顾晏和戚岳的冷淡,但是他们并不在乎,或者说,他们只要在众多宾客面前展现出他们一家人感情很好的表像就行。
在外人眼里,叶嘉言和顾晏兄友弟恭,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就够了。
如果不是为了叶家,叶元凯这么风流花心的老男人不会十几年如一日地跟白芷兰扮演恩爱夫妻,而白芷兰,如果不是为了叶嘉言这个儿子,也不会忍着生理与心理的双重不适跟叶元凯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说到底,都是演戏,比的就是谁比谁演技更高明。
叶嘉言显然没有继承到叶元凯和白芷兰的Jing湛演技,叶元凯的厚脸皮和白芷兰的心机手腕,叶嘉言更是一样都没学到,所以在面对常宿的突然发难时,就只有惊慌失措,束手无策的份。
常宿估计是恨毒了叶嘉言,明明早就找到了叶嘉言背着他到处勾三搭四的证据,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今天,才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对叶嘉言发起了致命一击。
常宿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宴会场上的时候,叶家人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表情不对。
叶嘉言最近正偷偷跟明俊彦打得火热,心里十分不待见常宿,就差没直接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连上了。
常宿也不是傻子,叶嘉言这么明显的嫌弃,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这时候的常宿特别生气叶嘉言戏耍了他,叶嘉言如果不待见自己,完全可以直接说出来,大家痛痛快快地解除绑定关系,自己绝对不会死缠烂打,但不该拿自己当傻子一样戏弄,简直欺人太甚。
一想到当初刚跟叶嘉言绑定结合的时候,叶嘉言还承诺只跟自己绑定结合,那时候的常宿高兴了很久,逢人就说自己遇到了命定的向导,现在想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除了怪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之外,常宿更恨叶嘉言过河拆桥,拿他当傻子愚弄,报复叶嘉言,也不过是为了出一出心头的恶气。
叶嘉言虽然不待见常宿,但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把常宿当空气,毕竟是他绑定结合的哨兵,但是对比一下顾晏身边的戚岳,一表人才的常宿也显得灰头土脸了一些,甚至是差连明俊彦许多,叶嘉言心里愈发不痛快。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常宿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叶嘉言公开发难。
“叶先生,叶夫人,很抱歉耽误你们的时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要和你们说明。”
叶元凯正准备向常宿介绍顾晏和戚岳,听了这话,忍不住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悦。
白芷兰倒是敏锐地察觉到不妙,转头看了看神情冷淡的叶嘉言,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打圆场道:“常宿啊,今天的宴会是为了庆祝嘉言这孩子顺利通过联合考核的,还有这么多宾客在呢,如果不是特别紧要的事,咱们都另外找时间商谈,如何?”
一边说,白芷兰还一边用眼神偷偷示意叶嘉言,让他赶紧安抚一下常宿。
叶嘉言还在拿腔拿调,常宿却不愿意给叶嘉言闪躲回避的机会,故意板着脸,冷声道:“叶夫人,我就说几句话,保证不会浪费你们的时间。”
白芷兰没想到一向对他尊敬有加的常宿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几分。
常宿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叶元凯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随意挥了挥手,故作镇定地问道:“想跟我们夫妻俩说什么,你说吧。”
常宿从始至终没有看叶嘉言一眼,此时此刻,他对叶嘉言再无爱慕之意,心里充斥的全是报复负心人的痛快。
“叶先生,叶夫人,当初我跟叶嘉言绑定结合的时候,曾经在长辈们的面前立下过承诺,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如今,叶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