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和后辈这种层面上,不好么?”
“不然……我可能真的会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女人最可悲。
这是栾鸢这么多年各种各样言情所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栾鸢不能让自己也变成这样。
趁早划清界限,这也算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晏承礼听完栾鸢说话之后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栾鸢本以为以晏承礼这不温不火的性格,他应该会在听完自己的这番话之后点头说句好或者不好之类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话出来。
但是栾鸢这回想错了。大错特错。
“你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晏承礼用一种思索地语气念叨着栾鸢刚才的话,而后嘴角微微上扬,“你不愿意陷进来么?”
栾鸢一怔。
“不好么?”
……
这话是什么意思?!
栾鸢承认自己一到晚上这个脑子着实是有点不太够用了,猛地一下愣是解读不出来晏承礼这句话想要表达的真实含义究竟是什么。
只觉得声音很轻,声线很柔,大概是句含义极其温柔的话吧……才能配得上这和煦斯文的语调。
所以意思是……
意思是……
然而,还来不及得出一个像样的结论,栾鸢就已经先手狠狠地推开了晏承礼。
或许这是一个隐晦得不能再隐晦的表白……?
但只可惜栾鸢对自己Jing准无误的定位偏偏让她无法鼓起勇气去这样想,如此渺小的自己这又是何德何能来承受一位堂堂影帝的喜爱与垂怜。
所以啊,别傻了。
心乱如麻地栾鸢只能下意识地选择逃避。
逃到不光只有晏承礼看不到,乃至全世界都看不到的地方去。
推的力气有些大,毫无防备的晏承礼向后退了两步,看着从电梯口仓皇逃跑的栾鸢……这一次,晏承礼并没有再追上去。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大概是吓到她了……
晏承礼皱着眉愤愤地地拍了一下自己。
气自己说话没轻没重,气自己没有拦下栾鸢的本事,更气自己到嘴边的那一句……没有说得出口。
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
晏承礼从酒店回到车上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夜里十点了。
将车发动了之后也并没有着急开走,反而是双手扶着方向盘将额头抵在手背上,脸色惨白难看得像是夜行的吸血鬼。
电话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晏承礼十分勉强地抬起手来在车载音响的显示屏上划了一下。
而后苍铎的声音便从音响中传出,三百六十度环绕在晏承礼的周围,给晏承礼整个人听的头皮发麻索性又关掉音响拿起了手机。
“结束了?”
“嗯。”
“那就好,你快来录音棚,Nico说有几处和声音轨需要改一下,具体怎么说我也不清楚,太专业了。”
“好。”
“嗯嗯,那我在棚里等你了,你快点。”苍铎说完正要挂电话,没成想居然又听到晏承礼在旁边叫了自己一生。
“苍铎,”晏承礼依然趴在方向盘上,声音不知为何有些病态地无力,“等会儿,先别挂。”
因为在之前的对话当中,晏承礼大多都只是“嗯”“好”说一个字来回应,苍铎也根本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妥。
但是现在这一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苍铎听出了晏承礼的不对劲,声音瞬间变了变:“承礼?你怎么了?”
“去楼下药店帮我买瓶奥美拉唑……我把钱给你。”
“你少跟我在这钱不钱的!”苍铎皱着眉头声音突然大了几分贝,“是胃病又犯了?”
“嗯。”
“我让你那天少喝些少喝些你非不听!说了一万八千遍你不能喝杂酒,你就非得一万八千零一遍地喝!”
“就别凶我了……”晏承礼的语调病恹恹的,一只手握拳怼着自己的胃部,“横不能现在让我把几天前的酒给你吐出来。”
“你少跟我在这贫!”
电话那边,苍铎又急又气的声音无比的清晰,但此时此刻晏承礼的脑海当中不知为何偏偏却只有栾鸢的模样。
以及栾鸢刚才同自己说过的话。
怎么说呢……晏承礼听完觉得挺难过的。
“楼下药店要是关门了怎么办?嗯?!”苍铎越说越急,也不知道晏承礼在想什么,“你要是严重了怎么办!”
“胃溃疡能有多严重。”晏承礼十分勉强地笑了一声,苍白的脸颊被车窗外的月色洗涤得像是一盏光滑洁白没有任何瑕疵的瓷器,“别闹。”
“谁特么跟你闹了!”苍铎喊着,“刚才你说要从我这拿小龙虾我就说不行了,真不是我觉得我排两小时队买来的东西拿给你我舍不得,主要是你这破胃现在吃个屁的小龙虾啊!半斤都是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