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才让他有了一丝温暖。
他们坐在阳光下,秋后气温回凉,难得的艳阳天也连阳光都是温暖的,江堤却觉得手脚冰冷,耳畔是村长老婆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嚎,那一刻他才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窒息感。
江堤轻轻揪着裴绥之的衣服,嗫嚅着唇,仿佛一瞬间失声。
缓和了好久,他才慢吞吞拉下衣服,问道,“村长死了吗?”
裴绥之低低的应了一声,遮住他的眼,“别看。”
村长的老婆哭了很久,医院却催着他们赶紧做死亡证明,正常火化,死在外地的人是要回归故土的。
一切的程序从简,尸体被拉倒殡仪馆,连死亡都需要排号。
江堤执意要跟过去,裴绥之只能陪着,他揽着江堤漠然的看着一切,眼底却隐隐地跳跃着兴奋。
下午六点,遗体火化。
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背过人群,江堤才敢放声大哭。
十多年来,也就只有村长对他关心照顾,从今天开始,这个人也不在了。
江堤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好像丢了魂似的,把阿姨吓了一跳。
裴绥之帮他脱下外套,拉着他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去盛饭来喂他。
江堤没什么胃口,机械的咀嚼着,没吃几口就吐了,他呆呆的看着裴绥之神情落寞,眼睛都哭肿了,阿姨煮了鸡蛋给他热敷,这才离开。
玄关处咔一声关门,江堤呆呆的说,“他们都走了。”
“嗯,我没走。”
裴绥之小心翼翼的给他敷热鸡蛋,却又怕烫着他,动作轻柔。
江堤垂着眼看他,眼神直白,“你不走吗?”
“不走,陪着你,好不好?”
裴绥之亲了他一下。
“为什么不走啊?”
“因为爱你啊。”
“你爱我?”
“嗯,爱你。”
裴绥之前所未有的耐心,江堤一遍遍的问他走不走,他就一遍遍的回答。
不走。
77
一抹银色
“那你会跟我结婚吗?”
桌上的饭菜已经冷却,一盏橘色调的暖灯落在沙发一角,自持冷静的男人难得掀翻了理智。
他袭上江堤的唇,顺便将他扑倒在沙发上,膝盖顶开双腿,让江堤环抱着他,他舔舐着江堤的唇、眼,江堤的唇上挂着银色的水珠,让饱满殷红的唇看起来更诱人。
江堤用手抓住沙发的薄垫,蓝色丝绒缠绕在他的手掌上,他被男人强制性压倒,甚至来不及反应,后脑勺磕到软件,一阵恍惚间吻就覆上来。
江堤躺在蓝色的丝绒上战栗,姜黄色的卫衣被推起,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接触到凉风,激起战栗。
他被推进水中,水shi漉漉的包裹着他,裴绥之夺取他的呼吸,又从口中渡给他,两个人的舌尖缠绕共舞,江堤的胸口剧烈起伏,他用力呼吸。
脱离水面的那一刻,他失神的盯着天花板,眼神慢慢从溃散到聚焦,眼前的裴绥之的面容逐渐清晰放大,直到瞳孔里只剩下他了。
额头相抵,灼热的呼吸全喷在他颈窝上,江堤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裴绥之便拍了他一巴掌,粗喘着气慢慢开口。
他说,“想和我在一起了。”
江堤的视线寻他,听这话也呆呆的点头。
裴绥之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依然裹着化不开的欲,“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江堤其实不懂什么叫喜欢,他不会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别人,那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他不想放弃一点机会,他得到的太少,他得抢。
村长说,如果有个人跟你说会和你结婚,这话一定不能让对方说,得自己说,这才是担当。
后来江堤才想明白,村长说的如果他的对象是个女孩儿。
他喜欢裴绥之吗?
喜欢吧。
小时候村长给他的小汽车,被其他人抢走了,江堤只是呆呆的看着,回到家才被村长教育,自己的东西要自己看好。
江堤伸手勾住裴绥之的脖子,破旧掉漆的小汽车又回到他手里。
“自己的东西要自己的看好。”
裴绥之一怔,被江堤浓情火热的眼神烫的烧断了理智,他应下一声,手指摸上江堤的脚踝落下一吻。
他应道,“好,那你可要看好我。”
幽幽的透着蓝色的灯火,交颈相拥的两个人在幽闭到空间内好像被点燃的火,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小腿不住地抽搐,顺着白皙的腿往下,yIn靡场面可见一斑。
江堤从未有过如此热情,他像是报复性做爱,哭着让裴绥之使劲Cao他,明明被刺激地受不了可依然不肯松嘴,裴绥之一退,腿就盘上来。
热情的火焰点燃了秋凉的后半夜,一直燎原到晨光乍泄,从纱帘后钻进来一缕阳光。
裴绥之把江堤抱回床上,今晚的江堤化悲伤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