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住她,脑袋耷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你就安分守己地和我在一起,我肯定不会亏待你。”先前满是嘲弄的恶意竟然一扫而空。
听他这样保证,月灵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低迷。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Jing疲力竭的灵魂似乎已至极限,她眼前一黑,顿感意识全无,毫无预兆地昏迷过去。
完结倒计时1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月灵的神智开始缓慢地恢复。在半睡半醒间,她恍然发觉自己正被一股舒适、温暖的水流所缠绕。她心中一沉,忽然记起楚红河的存在,当即睁眼,却不由一怔,酸楚之意无法控制地涌上心口,她眼眶一热,泪珠刷地滑落下来。
月灵泪眼朦胧地望着那个纯洁、美丽得如同水晶一般的男孩,嘴中发苦,却讲不出只言片语。
那男孩察觉到气氛古怪,蓦地睁眼,见月灵流泪,先是疑惑,而后不可思议地兴高采烈道:“天啊,月灵,你懂得感情了!”
月灵视线一撇,避开他兴奋、激动的目光,自顾自地打量起周围——
这是一处坐落在圣山峰顶的天然温泉,仙气充沛,灵意惊人,致使大片仙雾长年累月地环绕在周围。圣山高耸入云,四季如冬,终年积雪,是凡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圣地。
这里,正是她和阳帝降生之初,在大千世界中寻到的第一处落脚地。
那时,他们二人年少单纯,灵智虽开,却童心未泯。算得上是她记忆当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后来,怎么就演变成那般模样呢?
想起这十几年来自己颠沛流离、曲折艰难的生活,月灵闭上眼、咬住牙,竭力地控制自己内心深处即将失控的情绪。
成年阳帝已是她恨之入骨的存在,然而少年阳帝,却是她美好记忆的一部分。
少年阳帝一步步地走了过来,脚步在水流间迈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他担忧又奇怪地问:“月灵,你怎么了?”
听他靠近,少女月灵立刻睁眼,目光如冰似剑,杀意昭然,直直地迎上少年担忧的视线。少年停步,脸上显露出无措、委屈的神情,“月灵你……”
如果现在杀了你,我日后是不是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是不是就不会堕落得人尽可夫、尊严尽失?
这一刻,她紧皱在一起的双眉逐渐松开,眼底的凛意也随之淡去。她深吸口气,勾起嘴角,露出一记灿烂、明媚的笑容:“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见少年神情微松,她又道:“你过来,凑近点,我和你讲讲是什么梦。”
“好啊!”少年的委屈一扫而空,他对少女的主动亲近受宠若惊,兴奋之下,竟毫无防备地走了过去。
刚一走近,他就觉肚腹一痛,尚未稳固的仙心遭遇重击。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少女,清澈、天真的瞳孔瞪大,其内满载着不可思议的惊痛和绝望。
“为什么……”
月灵冷漠地看着他虚弱地倒向水中,同样Jing致、圣洁的脸上竟没有一丝表情。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少年阳帝犹如白纸一般纯粹、干净的心灵,终是染上了Yin暗、冷酷的色彩,在未来,成为他人格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从遥远的梦境中清醒过来,月灵恍然地睁开眼,视线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然而这并不影响她作为丧尸的视力。但她并没有急于打量四周,而是想抬手擦去自己不知何时流出的热泪——
叮铃铃。
她左右一望,才发觉自己再度被人锁在床上。那两条穿透手掌、同她的骨rou长死在一起的断链,被人重新焊接在其他锁链上,牢牢地固定在床头。
唉……
月灵于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动了动双脚,叮铃铃,果然,双脚脚腕也被捆锁在床脚,万幸的是,这一次没有穿透她的脚掌。
她谨慎地动了动自己的关节,仔细地感知自己的身体,发觉除了浑身光裸外,再没有一丝不适。她既有些奇怪,却也有些高兴。
她当即发动异能,扯起铁链——
月灵脑中一热,丧尸晶核运转起来,然而运转不及一秒,她就感到剧痛,晶核好似要炸裂一般,她不得不停止动作。
她皱着眉,紧闭双眼,鬓角挂满冷汗,显然是还未从突如其来的剧痛里缓过神。
“灵儿。”
这rou麻的称呼让她心中一凛,她当即睁眼,警惕地看向出现在房中的楚红河。
楚红河正拉开房门迈步走进,光裸的身体只有下半身缠了条白色毛巾,浑身散发出才刚沐浴过的浴ye香气。
月灵气息一滞,心脏狂跳,不知是因愤怒还是厌恶。她马上屏住呼吸,平复自己纷乱的心境,暗自警告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同时故作轻松地开口,“楚红河,这里是哪?”
他不紧不慢地凑到床边,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同样不能影响他的视线。他稳稳地立在床头,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的娇颜,随即,目光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