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雨道。
夏珂留恋不舍地看了眼白锡望,而后回过头朝电梯走去,白锡望站在褚时雨身边咬着牙,一直等夏珂上了电梯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像在问褚时雨、又像在问自己:“我们以后,真的还能在一起吗?”
“互相喜欢就能在一起,没有什么能把爱打倒。”褚时雨轻声开口,他看了眼白锡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你和夏珂的未来好好努力,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颓废和幻想上,知道吗?”
白锡望沉默片刻才点头,他的目光慢慢坚定:“知道了。”
还完粉底ye后褚时雨和闫乱同白锡望一起下了楼,下楼的时候夏珂和他的父母已经离开了,白锡望的父母神色复杂失望地看着自己儿子,不知道从哪里骂、也无法找准管理的方式。
“你自己说,要我们怎么惩罚你?”
白妈妈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
白锡望目光失了神,破罐子破摔道:“随便你们,反正我就是同性恋了,你们也别想着抱孙子孙女。”
白爸爸脸上的肌rou抖了抖:“同性恋你干嘛非招惹姓夏的?你不知道他那爹妈屁事贼多?”
“那你问我妈干嘛非得跟夏珂他.妈整天凑在一起打麻将呀。”白锡望思维渐渐活跃,在与父母的争辩中找到了逻辑。
“哦!我跟谁打麻将你就跟谁儿子好是吧?”白妈妈哭笑不得,伸手给了儿子一个暴栗:“回家收拾你!跟褚老师再见!”
白锡望点头,转过身没Jing打采地跟褚时雨说了再见。
白锡望一家人走后只剩下了闫乱和褚时雨,褚时雨率先开口:“我送你回去。”
闫乱眼睫动了动,看了眼褚时雨,没说话也没拒绝。
褚时雨的车里很安静,不同于市中心地带车水马龙的热闹,宛如一个孤岛。
这个时段是个堵车小高峰,路上走走停停,开出去没有一公里,堵车倒堵了十来分钟,褚时雨被这沉闷又糟心的氛围弄得有些躁郁,他打开收音机,随便调了个台,电台里正好在放周杰lun的,褚时雨中学时候是周杰lun的狂热粉,他的所有歌都会唱。
所以褚时雨只听了个间奏就知道这首是什么歌。
“这什么歌?”一直闷着的闫乱突然开口问,不是没话找话,是纯粹好奇。
褚时雨心中麻乱更甚,觉得上天似乎在玩他,他不愿意说歌名,怕闫乱多想。褚时雨偏头看了下外面的堵车盛况,感觉到闫乱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脸颊,只能避重就轻道:“周杰lun的吧。”
闫乱蹙眉,他觉得这歌还挺好听的,看褚时雨不知道便直接打开听歌识曲,不到两秒歌名就出来了。
“哦,我不配。”闫乱恍然道。
听到闫乱开口褚时雨顿时手脚都有些发汗,他刚想说自己不是说闫乱不配知道歌名的意思,就看到闫乱手机屏幕上正滚动着歌词。
哦,是自己搜到了啊。褚时雨松了口气,把车缓缓往前挪动三米。
“我们学校校庆让我上去唱歌。”闫乱突然道,他把放进备选歌单:“我还在选。”
褚时雨点点头,闫乱愿意聊天就是好事:“还有什么歌?”他问。
闫乱停顿片刻:“还没确定,十一月初是校庆,我还有一个月准备。”
“嗯,你弹唱吗?”褚时雨问,将音乐声音调小。
“看到时候能不能练熟吧,熟了就弹,好像还有电视台来拍的。”闫乱回答,目光放在自己的歌单上,滑动着自己选的每一首歌。
“你肯定能表现好,到时候会收到很多花的。”褚时雨心情轻松起来,以一个老师的口吻鼓励闫乱。
闫乱又看了眼褚时雨:“什么花?”
褚时雨放下车窗看了下前后辆车的距离,觉得大概闯不过这个绿灯,便缓缓将车停下:“你喜欢什么花?我们大戏汇报的时候送什么花的都有;就是送完后那些花就没什么用处了,挺可惜的。”
“那还是算了。”闫乱撇嘴道:“那多浪费。”
......
两人的关系和闫乱的喜欢成了两人之间谁都不提的禁忌话题,一路上东扯西扯,氛围看似松弛了不少、两人的距离也看似拉近了不少;但也只有互相才知道,有道坎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两人不知心照不宣在蒙骗着谁,这里明明没有第三个人。
一直等到了小区,褚时雨在小区门口停下,闫乱终于问出了一个和两人亲密关系有关的问题,他解开安全带,语气透着试探:“杏花...你还要吗?”
褚时雨垂了垂眼,睫毛的Yin影和左眼下的泪痣重合,他一半犹豫一半迷茫,褚时雨抿着唇,不知道该说要、还是该说不要。
闫乱耐心等着,良久,褚时雨终于抬了抬眼,声音微轻:“你还愿意给我吗?”
闫乱大方点头:“本来就说了要送你。”
“谢谢。”褚时雨眨了眨眼,睫毛的Yin影离开泪痣,泪痣和上扬的眼尾相映成趣,闫乱撇开眼:“那你跟我上去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