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身上的皮肤发红,江宴一低头就能顺着他敞开的领口看到他胸前透红的肌肤,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席之空装作若无其事把稿纸往桌上一放,站起身的时候还故意往后坐了一下,听见江宴一声闷哼他满意地拍了拍手说:“好热哦我去洗个澡。”
江宴又看了眼时间,勉强应道:“好,你先去洗。”
席之空站在原地就开始解扣子,上衣的扣子解完后他没有脱衣服,而是直接开始解裤腰上的扣子,脱也只脱到屁股上,没继续往下脱。
他余光瞥到江宴转了回去,嗤笑一声把衣服脱掉扔了一路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不停把江宴心底一棵参天大树滋养得枝繁叶茂,紧紧绕在他的心脉上让他心痒难耐,现在哪怕一点风吹草动他耳边都沙沙作响。
等席之空什么都没穿出来撅着屁股在衣柜里找衣服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自己给自己挖了多大一个坑。
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站了起来,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席之空的身后,抱住正在穿衣服的他而后小心说:“空空冷不冷?”
席之空心说我现在是挺冷的,从上面到下面都很冷。
他穿好衣服把江宴晾在一边,回到了桌子前面重新拿起笔开始做题,漫不经心道:“还有五个题,好困哦,写完睡觉了。”
江宴走到他身后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抓住了他拿笔的右手,拇指暧昧地在他手背上摩挲,俯身说:“这五个题太难了,我都不会做,我们明天去学校再写吧?”
“那不行,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况且这是你给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我想看看你后面准备了些什么‘惊喜’。”席之空说得再正经不过,江宴几乎要信了——要不是看到他嘴角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可能真的误以为他要认真解完剩下的题。
江宴一把抓了他的手腕拉到嘴边亲了亲,“明天哥给你拆,我建议现在我们去休息。”
“也行,”席之空放下笔和稿纸,把手挣脱出来往床上一倒,在床上滚了两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闷闷道:“早点休息,我的礼物也明天给你哦。”
江宴:“……”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喝醉了,才会拒绝了席之空非要拉着他去做什么鬼数学题。
“空空。”他干脆趴在了席之空身上,嘟囔着道歉说:“对不起空空。”
席之空也没有打算真的不理他,听他在耳边委屈巴巴的声音有点于心不忍,偏过头问他:“怎么突然道歉?”
就当是十八岁以前最后的修行吧,江宴心想。
他强行掀开席之空身后的被子贴着他,手探进他毛茸茸的睡衣在他身上乱摸。席之空转了个身面对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心软了,叹气道:“去洗澡,你脏死了。”
——其实他憋得也不舒服,刚刚在车里都只差一步了,回家来两个人好像又走了十万八千里的弯路,这才走到一块儿去,互相都按捺着心底的冲动。
这会儿按不住了。
……
“江、江宴!我要睡觉!…唔!”
席之空下定决心了明天一定要查一下“男朋友太持久怎么办”,他抽空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身后那人还Jing神得不行。现在听到被自己叫了全名,更是不得了了。
“叫我什么?”江宴一边在他背后努力一边问,抓着他手臂凑过去在肩上吻了一下。
“宴、宴哥,饶了我吧…”
席之空心想这江宴不仅太过持久,怎么在这方面心眼儿就这么小呢?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还差点火候,再开口的时候就不矜持了,声音甜甜软软的,转过脸去和江宴接了个吻,哼唧道:“阿宴哥哥真厉害,空空好喜欢你哦。”
“阿宴哥哥也好喜欢空空。”
江宴果然是更喜欢吃软糯席之空,在非常不矜持地“努力”了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如愿可以休息了,腰再酸再累都自己掀开被子跑进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坚决不让江宴再碰到他。
……
第二天早上席之空又醒得很早,六点半的时候已经在床上发了十分钟呆。他把手缩回被窝里牵住江宴的手,拇指在他虎口摩挲着。
这是他和江宴十八岁的第一个早晨,外面好像又是大晴天,昨晚好像也下了雪。
昨天他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礼物,他想还回去,又舍不得还回去。
江雯的心意让他心中忐忑,又像是心安理得——他盼望成为江宴的家人,又怕成为他的家人。
像是先前江宴一直坚持认为的那样,十八岁是一场仪式,席之空和江宴都应该长成大人的一场盛大的仪式,可他们竟然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就过了。
如果时光回到十八年前,如果那年冬天两个年轻的母亲没有因为一场意外而同时生下她们的第一个孩子因此结缘,他和江宴的生命绝不会纠缠在一起。
江宴如此优秀,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凡,而他可能会在巷尾那个平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