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一样了。
江宴抱着人不肯撒手,两人在花洒下面磨磨蹭蹭半天,席之空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戳了戳他,抬头就是一脸的无辜。
他眨了眨眼睛,说:“今天宴哥好像定力还可以。”
“不可以了…”江宴拿他没办法,自嘲似地笑了笑,扣着他的后脑吻了上去。
……
十八岁生日这天恰好是周末,前一天刚考完试也没什么作业,周六上午上完课两人收拾东西回了别墅。第二天一大早七点钟,席之空迷迷糊糊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眯着眼睛看到一缕阳光从窗帘透进来。
他一瞬间清醒,掀开被子迅速套上睡衣,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半跪在窗台上,发现外面的阳光映着雪把整个院子照得闪闪发亮,地面上一层积雪看上去松松软软,忍不住就想踩上几步。
他的生物钟现在给他调得太规律了,每天六点四十就醒来,跟一年多以前那个让江宴等他十几分钟然后踩点下去的席之空完全是两个人。洗漱完回来换了衣服江宴
都还没醒,他实在是手痒想出去玩雪,自己一个人又没意思,于是他趴到床上凑到江宴耳边小声喊他:“江宴?…宴哥?”
江宴没什么反应,他又贴得近了些,说:“阿宴哥哥?起来陪空空堆雪人去呗?”
他见江宴睡得太熟喊不醒,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再不起来我要动手咯?”
“嗯……”
江宴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只不过也就是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又睡了。
席之空挽了袖子手伸进被窝里从他的腰一路摸到胸前,手压在他心口往下按了按,“别睡了都十点了!”江宴嘟囔两句席之空没听清,见他仍是没有动静,二话没说在他胸前捏了一把。
“唔!”
被捏那人眼睛没睁开就准确的抓住了席之空的手腕,把人一拉翻了个身把人压在了松软的床铺里。
“哥再睡会儿。”他趴在席之空的身上,说话的语气懒洋洋的没什么Jing神,听上去还有一点色 | 情。
席之空伸手推他:“快点嘛,等下还要去医院呢。”
“不行,现在睁不开眼。”江宴耍赖道。
席之空眨眨眼睛想了想,突然认真地问他:“这么可爱的空空在眼前都睁不开眼吗?”
江宴浑身一僵,从心底涌上一种不妙的预感,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身下的人,准备伸手下去捉他的手腕发现已经慢了一步。席之空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带了些得意的情绪说:“果然看到可爱的空空宴哥就清醒了呢。”
江宴埋头在席之空颈间闷哼一声,“下次记得,先别穿衣服。”
“啊?”
“反正穿了也得脱。”
“……我要出去堆雪唔…江宴!你干什么呢……嘶!”
“先把哥的问题解决了哥再陪你堆雪人去,别动!”
……
一个小时后席之空终于如愿地拿着铲子戴着手套站在了院子里,他揉着腰眉心拧在一起,扯了扯毛衣的领子,拿手机照了照,埋怨道:“你好烦啊都说了不要亲这里,你看!是不是遮不住!”
江宴揽着他的肩膀凑过去看,看着看着忍不住又亲了一口,说:“那就不遮啊。”
席之空白他一眼,超前几步把铲子放在栅栏边上,摘了手套就往雪地上按。
江宴伸手拦了一把,“戴手套!”
“你让我先感受一下,我等下堆雪人的时候戴嘛!”席之空扒开江宴的手,一掌干脆利落地按在了雪地里。
他满足地笑了笑,意犹未尽又在边上按了好几个掌印,江宴拦都拦不住。
“你别担心,我这回又没感冒,我玩会儿就戴手套,而且今天也不怎么冷啊!”他看着院子里厚厚一层雪整个人高兴得不得了,兴奋地跑了出去,脚下是清脆悦耳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的心情比他步伐还要轻快,像是飞上天落在云端,晒着太阳俯瞰大地一片雪白,偶有人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权当给眼前这幅画添了灵动的几笔。江宴看他像个小孩儿似的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就差躺下打滚了,趁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在看什么没有下一步动作,走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了他。
席之空喊他:“宴哥。”
“嗯?”
“我真是太高兴了。”他说着转了个身,抬手搂住江宴的脖子,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说:“十八岁好像和十七岁是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江宴问。
他又贴得近了些,唇印在他唇上,看着江宴的鼻尖,睫毛抖了抖,说:“今年好像更爱你了。”
两个人站在雪地里接吻,周围是让人睁不开眼的纯白,明明还有太阳挂在天上,却突然又开始下雪了。雪花落在江宴的围巾上,也落在席之空的睫毛边,他眨一眨眼睛,它们就滚落在江宴的鼻尖。
“生日快乐啊空空。”
“宴哥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