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把即将出鞘的剑,令人止不住的胆寒,不敢说任何一句假话。
“一年多了, 我喜欢他,很爱他, 没有他不行。”
傅晟铿锵有力的尾音还未散去, 傅老爷子便拿起了案台上的书, 直接扔了过去。
傅晟没有躲,硬生生的准备迎接承载着傅老爷子暴怒的书本。可书却没有打在傅晟的身上,而是擦着他头顶的碎发划过,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咣当一声, 打破了屋内静谧沉重的氛围, 惊飞了屋外一众鸟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傅老爷子颤抖的说,握着拐棍的手直抖。
“爷爷,你别生气。你以前不是想让我和阮云溪好好相处吗?小时候不是经常说, 若阮云溪是Omega的话,还打算撮合我们两个,与阮家结成亲家吗?”
“我让你好好相处,可没让你相处到这个程度啊!而且小时候那么说是以为傅家人已经可以控制体内狂暴的基因了,结果你父亲.....”
话语戛然而止,傅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傅晟啊,你不能和阮云溪在一起啊,你难道忘了咱们身体中流淌着什么样的鲜血吗?我曾经也以为不会伤害到你的nainai,可是事实却狠狠的打了我的脸,在她走后的很多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思念她,不再后悔。如果,如果我当初没有和她在一起,那她会不会现在还健在,还在另一个温暖的地方好好的活着。不会因为我一次次残忍的标记,而早早地香消玉殒,离开人世。”
“原本以为在你父亲那一代,有望控制住体内暴虐的基因,可结果呢?你难道忘记了你母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受的是什么样的苦吗?难道你也想让云溪和她一样?”
傅晟瞪大了眼睛,眸中的光影翻涌澎湃,傅老爷子这一段话就像一把尖刀刺进了他的心窝,拉丝带血的一遍一遍的翻搅,似要连他最后一片温热都要夺去。
“我不会伤害云溪的,我更不会让云溪变成我妈那样。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的事,我可以控制的住,我一定能控制的住...”
话语声逐渐的变弱,到最后只是在不断地重复,似在和傅老爷子说,又像是在警醒自己。
“阿晟,你和云溪在我心里都是我最疼爱的人,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我了解你,也了解他,但你们都不了解傅家基因的可怕。多少代,多少年,我们不停的重复前人的过失,不断地重蹈前人的覆辙,一代一代就像是一个个轮回。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而我们却是那么的无力。”
傅老爷子站了起来,走到了傅晟的面前,低头看向了他:“阿晟,不要过于相信自己,否则今日的笃定,将会是你来日后悔的墓碑。”
他不堪重负的拍了拍傅晟的肩膀,那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显得异常的枯槁憔悴。
光影沉下,傅晟的影子越发的深沉,拓在地上的Yin翳似烙下的沟壑。
他忽的想起了傅清正和他说的话。
“阿晟,你以为只有我是这样的吗?其实你最敬爱的爷爷同我一样,残忍起来的时候直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的nainai为什么早早的便去世了,你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在这个傅家,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
在这个傅家....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
今日的笃定,将会是你来日后悔的墓碑....
阮家客厅,琉璃灯盏明晃晃的挂在穹顶,光线白的愈发的刺眼,照在人的脸上,连脸色都显得惨白。
夏晓兰一直在哭,心中的酸楚像是止不住的豁口,不断地涌出,不断地酸涩。多年来未能陪伴在阮云溪身边的伤感与悔意,在心中翻涌不歇。
阮寒笙坐在她的面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角耷下,尽是苦涩。阮云溪则紧紧的握着夏晓兰的手,眼尾微微有些shi润。
空气中都是伤感的味道,气氛很是低沉。
夏晓兰哭了一会儿,坚强的抬起了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还有很多事情要问清楚。
“云溪,你是Omega的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阮云溪犹豫了一会儿,回道:“还有傅晟。”
夏冰与林启明,他不打算说。这事本来就与他们无关,是他把他们牵扯了进来。
“你说谁?”阮寒笙有点急。
夏晓兰也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女人的心思向来细腻。这回回来,她就发现阮云溪与傅晟走得很近,不同于刚上高中时的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反而亲近的有些异常。
原本她还以为两人终于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心中很是欣慰,可现在...
“你和傅晟是什么关系。”夏晓兰单刀直入的问道,目光紧张的看着他。
“我喜欢他。”
“什么!!!”阮寒笙惊讶的与夏晓兰面面相觑,“那他呢?”
“他也喜欢我。”
夏晓兰与阮寒笙陷入了沉默,很久以后,平复下来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