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衡也到了终点。身子再难坚持,往前一倾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晟接住了他,将他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看过少年额角遍布的汗珠,虚浮的脚步,皱着眉头准备将他拦腰抱起来。
阮云溪拦住了他,摇了摇头,架在了傅晟的身上站直了身体,坚毅的说道:“我没事。”
“脚都肿成这样了,怎么能没事呢。”傅晟低头,心疼的看着阮云溪高高肿起来的脚踝,将他带到了草坪上。按理说冲刺完,不能立即坐下,但是现在这种情形,阮云溪就是能走,傅晟也不能让他动了。
不由分说的按着他坐下,抬起他受伤的脚裸,手微微颤抖的抚了上去,疼的阮云溪一抖。
“云溪,忍一忍。”
阮云溪咬着牙点头,明明疼的很,可面上除了苍白了些许之外,仍旧从容如常。
沈阳那边已经一把将黑胖子从地上提了起来,黑胖子佯装难以招架一个劲的喊:“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地太滑了。”
气得沈阳不行:“地滑?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地滑。”
说完便打算把他摔在地上,好好摩擦。而黄天霸则带着身边的人从一旁冲了过来,加入了混乱,挡住了沈阳、徐家洛他们,看向了傅晟与阮云溪,叫嚣道:“是他跑步不小心,怪得着别人吗?”
草!
沈阳他们简直要暴走了,正打算动手的一刻,傅晟一把揪住了黄天霸的领子,将他拉到了身前。
傅晟力气之大,提着黄天霸一个踉跄。
黄天霸一直知道傅晟无法无天、狂妄不羁,虽没亲眼见过他打架,但却亲眼见过贴满一整个公告栏的检查。并且还听说过他教训附近抢钱打劫的混子们时有多残暴、血腥,简直不像个人。
但毕竟这是在学校,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黄天霸觉得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来真的,正是拿住了这一点,他才如此的耀武扬威。
可此时此刻,对视着傅晟那双充满怒意的凤目,浑身上下就跟浸泡在凉水里一样,从脚下蔓延的冷气一股股的往上冒,直冲脑袋顶。
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Cao场上越来越混乱,傅晟与黄天霸被众人围在中间,身旁的沈阳也正与黄天霸那边的人对峙,大家都握紧了拳头,一场打架在所难免。
看台上的孙法勇与老师们都发现了异常,想喊一声,才想起来喇叭被夏知秋给借走了。而夏知秋很明显和孙法勇想到一块去了,想都没想的举起了喇叭,念出了一句要将孙法勇气死的话:“傅哥,揍他!”
孙法勇:“....”
全场混乱。
黄天霸眼睁睁的看见傅晟举起了拳头,就在他以为今天活不了的时候,一声清冷平静的声音从草坪上传来:“傅晟,住手。”
尾音刚落,傅晟的拳头便停在了黄天霸脸前一寸处,卷起的风已然刮过了他的脸,震得他rou疼。
傅晟收回了拳头,十分厌恶的松开了黄天霸的衣领,一眼都未再看他,快步走向了阮云溪,在他身前蹲下,重新乖巧老实的抬起了他的脚。
看的阮云溪一愣。
这模样实在是太像一只忠实的小狼狗了。
听到主人的呼唤,立即停下一切事情,马不停蹄的回到了主人身边。
阮云溪浅笑,像摸小狗狗一样的伸手摸了摸傅晟的头。
傅晟以为他下手重了,揉疼了阮云溪,错愕的抬头对视上了他弯弯的眼眸:“怎么了?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阮云溪笑的摇了摇头。
傅晟不明所以的看着浅笑的阮主席,心中的担忧却未曾缓解半点:“阮主席,你还笑的出来啊,我快担心死了。”
孙法勇终于挤过了人chao,到达了混乱的中心地带。他在看台上看见了黑胖子摔倒,并且也注意到了交接棒不偏不倚的滚到了阮云溪的脚下,就像是故意扔过去的一样。
可是到底是不是故意,不好说,也不能平白的冤枉人,只能先把局面稳住,事后慢慢查。
他揪开了沈阳与徐家洛,一手揪住了一个,还有一个成全,他实在是拉不住,太状了。如同拉着一只牛,还是一头疯牛。
只好扭头和沈阳、徐家洛说道:“快快快,拦住那头牛...呸!拦住那快疯魔的成全。”
又回头看向了身后一片祥和、岁月静好揉脚的两位同学。
不禁觉得有点奇怪,气氛也有点不对。
可是孙法勇说不上来。但是他是警校前教员,观察人心观察的最是到位,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判断出他人的所思所想。
尤其是对有感情羁绊的人,最容易察觉出两人的异常。
他认识傅老爷子,也知道他们两家关系很好,可是阮云溪与傅晟关系并不是那么好,而现在关系这么好,难道说...
沈阳此时喊了一声:“傅哥,你快过来,让孙主任给咱们做主。”
说得就跟古代伸冤似的,傅晟最不爱干这事,一般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