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鄂, 心中知道傅晟在哄他。
可是这是什么哄法啊。
他不躲不闪的看着傅晟,以同样的语气威胁道:“你要是敢亲,我就……”咬死你!
话还没说完,搂在阮云溪腰上的手便是一紧, 嘴唇被傅晟温热的唇堵住, 缱绻的力道,缓缓的推进。
阮云溪一瞬睁大了眼睛, 他万万没想到傅晟居然真的亲下来了, 喘息间微微启唇一口咬在了傅晟的嘴唇上, 截停了这个吻。
“阮主席,你咬我。”傅晟好不委屈。
“谁让你真亲我了呢!我都说了,你要是敢亲我就咬死你。”
“可是我没听见啊。”
“那还不怪你, 谁让你在我没说完的时候,突然就亲下来了..”阮云溪越说越羞愤, 想要挣脱开傅晟, 却被他一下搂到了怀中, 下巴蹭着自己额头的碎发。
“不难过了吧?别难过了,你刚刚吓死我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都打算踹门了!”
阮云溪窝在傅晟的怀里,听着他的安抚, 心中像是有汨汨温水流淌而过。原本悲怆的心也在这股暖流中渐渐平复了很多。
他缓缓的举起了手, 蜷住又松开,最后轻轻的拍了拍傅晟微宽的、能给人安全感的后背,小声道:“我没事了, 松开我吧。”
“不想松。”傅晟是真的不想松。
当他一个人坐在门外,心中的不安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明明阮云溪就在门内,他却看不到他、抱不到他、只能一个人坐在屋外瞎想。哪怕明知道他不会做傻事,可是心里却仍旧止不住的担心。
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一旦开了一个一口子,便像阀门豁开般再也堵不住。
他不想阮云溪一个人承担伤心、痛苦,从小时候起就不想。
那时候的傅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但是看着身旁的小云溪难过,他会比他更难过,会想尽办法哄他开心。
而现在他明确了自己的感情,却仍无法让阮云溪在他面前敞开心扉。他不怨不怪,只是有些难过。但是他愿意等,愿意等阮云溪再也不会选择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会选择相信他、无论是痛苦、悲怆,都愿意与他一起面对。
而在这之前,他会一直默默陪伴着他。
永远做他的守护者。
“别闹了,大灰在看呢。”阮云溪窝在他的怀里,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大灰?
傅晟想了会儿才明白阮云溪指的是那只灰色的英短猫,他笑着松开了阮云溪,看向了正坐在桌子上,睁着琥珀般的眼珠一眨一眨看着他们的英短:“为什么要叫他大灰啊?”
“他是灰色啊,又不想叫小灰,叫他大灰是希望他快点长大,可以强大到保护自己。”
傅晟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从阮云溪口中听到这种有点幼稚的话语。
还幼稚的很可爱。
傅晟笑的扯了扯嘴角:“嗯,大灰真可爱,和他主人一样可爱。”
阮云溪撇过了脸,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抱起了猫,横了傅晟一眼:“瞎说什么。”
傅晟跟着阮云溪进了洗手间,靠在墙上,看他将猫放到盆子里准备给猫洗澡。在阮云溪准备洗澡用具的时候,傅晟接过了试水的任务,直到试到温水,才将水淋在了大灰的身上。
阮云溪这边也准备好了洗澡用具,其实没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父母将必需品一并都给他寄回来了。
阮云溪打开猫咪专用洗澡香波,挤出来一点抹到手中,在傅晟将猫淋shi时揉了上去。
大灰有些排斥洗澡,一直乱动,阮云溪手上又涂着香波,很滑,有时候根本抓不住大灰。傅晟只好一边举着浴霸,一边帮忙拦着。
大灰第十次从阮云溪手中挣脱的时候,傅晟与阮云溪同时伸出了手,两人一起抓住了大灰,只是阮云溪下手快,先握住了它,而傅晟恰好握住了阮云溪的手。
滑滑的、凉凉的。
阮云溪错愕了两秒,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傅晟悄然握紧了:“别动,小心大灰一会儿又跑了。”
大灰好似很赞同傅晟的说法,即使在他们两人手底下,仍旧不时的乱动,又抖毛又扑水,溅了傅晟与阮云溪一脸。
阮云溪想擦擦脸,可一只手被傅晟握着,另一只手上沾着香波,实在没办法擦脸,正想办法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帮他将脸上溅上的泡沫擦拭干净。
“....”
阮云溪怔然的感受着做这些的傅晟,被他抓住的手愈发的热,尤其两人抓着大灰的手上全是香波,只要一动,滑.腻的香波就会在两人手之间游走,像是抓着一条滑.腻.腻.的鱼,一会滑出去一会滑进来。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阮云溪感到傅晟的呼吸越发的紧,无论是帮他擦脸上泡沫的手,还是握着他的手,都愈发的炽热,又滑又热。
阮云溪不知为何,此时有些不敢抬头对视傅晟,